“嗯!爱妃好生休息。”
董后正坐在邵修城身傍,听了后,关怀地道:“凤妹妹,晚上大伙高兴,本宫也多饮了几杯。还好,我那早备上好的琼浆解酒,我派人送你宫里头,你睡前记得饮下,明日儿起身时,精神气就恢复了。”
“有劳姐姐关心,还是我让人去取吧。妩琴,你不必送我,你亲自去取。速去速回,我这头还疼着。”
端妃似乎不胜乏力地站起身。
静嫔忙上前扶了把,笑道:“还是我送姐姐回去吧。妹妹看姐姐这会连站也站不住了。”
邵修城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暗骂一声:一群蠢货!
口中却不愠不火道:“皇后,朕看这时辰也不早,你领着众人先散了。”
皇后领着一众花枝招展的后妃们行礼退下后,大臣们的家眷也不好再呆下去,酒席中倒散了一大半,留下那些艳姬更加欢快的翩迁于从大臣间,饮酒作乐。
“方才你为了一盏灯,招出了暗卫?真是胡闹。“邵修城脸上有明显的不悦之色。
宁红衣一晚的心神不宁,闻言神思恍了恍,回想起刚才,自已确实反应过大了。
她心下苦笑,是呀,隔了十四年,遇到那人,她亦是如此冲动。她哪是想要那盏灯,不过是因为那年初遇时,他接了她抛下的灯,却不屑一顾地扔进了湖中。
“朕看你是喝多了。”他拍拍她的脸,“失了平素的体统,与凤四那狂儿较劲,不见得能讨得便宜。”
其实在这之前,她滴酒未沾,但现在,酒入愁肠,倒真有几分醉意。
宁红衣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怕自已若是这样靠着,只怕会睡了过去,勉强坐直,道:“皇上,红衣先回宫睡了,这酒有些后劲。”
他见她呼吸有些沉重,脸色绯红,额际似乎泌了些汗,掌心轻触他后颈,果然滑滑腻腻,知道她酒劲上头,忙给她喝醒酒的。
宁红衣也不接过,就着他手喝了几口,感觉全身越来越燥热,但又没有别的异状,说不出的那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飘飘欲飞的感觉,心里暗骂:什么劳什子外番洒,分明是乱性的。
邵修城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泛起动情的粉色,墨黑的睫翼下,半阖的眼眸染上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两人靠得很近,他呼吸着从她口里吐出来的灼热气息,带着酒香带着奇异的扑鼻的体香,灼痛了他的心脏,然后开始蔓延开来,象秋天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薄汗禁不住流了下来。
他的身体已经情动,神经绷紧,肌肉也随之轻微战栗。
他知道再不做些什么制止眼前的迷离之色,只怕他这一生都要毁在这里了。
他用他最后的一丝理智,吩咐李田文备辇亲自护送宁红衣回宫。
原水居到承乾宫有一段的路,执路的太监小心奕奕地,所以走得特别慢,扶辇的太监更使了十足的力气,让步辇稳稳前行。
夜晚的风儿掠过,带着一些仲秋的凉爽,全身毛孔舒畅,带走一些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