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时的浓雾还没有散去,整个黑暗沼泽又下去了滂沱大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整个黑暗沼泽宛如一片汪洋,连一处停步歇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陆遥等人缓步前行在疾风骤雨中,经过昨天一战,他们伤势还没有痊愈,在这天气恶劣,妖兽潜伏的环境中,又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只能勉强赶路着。
昏迷的武痴还没有清醒过来,由宿星和莫道非两人轮流背着他。
袁芊芊道:“得加快速度,尽快离开黑暗沼泽我们才能够放松休息,这地方太危险了。”
陆遥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什么,道:“芊芊姐,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魔,什么是正?”
袁芊芊等人听到陆遥这疑问,脸色都是一怔。
司徒潇湘道:“自古正魔不两立,这是上古圣人说的。”
袁芊芊冷哼道:“什么上古圣人,我看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孰是孰非,谁又说得明白呢?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心中的答案,你认为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陆遥摸了摸下巴,眉头深锁。
苏柔道:“我倒是听说很多魔头为了提升修为,哪怕是强行夺舍别人的元力也在所不惜,这样的恶行,人人得而诛之。”
袁芊芊摇头轻蔑笑道:“很多东西,等你阅历深的时候才能够明白,不要被表面的现象所疑惑。”
一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身影逐渐消失在大雨中。
……
七日后。天气晴朗起来,虽然大雨没下了,但那烈阳照射在沼泽浑浊的污水上,空气中都充满一种刺鼻的腐臭。
陆遥已是记不清多少次受到妖兽伏击了,总算有惊无险地渡过,人却累得不轻,连日下来都没松懈精神喘口气。
武痴在五天前就已经醒来,却因和血魔谷高手一战,元气大伤,折损数年苦修,短时间内想要恢复到全盛时期的修为,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陆遥等人的情况更加危险了。
“南疆怎么会有这么多妖兽存在呢?”陆遥喃喃自语。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好几日,却也没有想明白。
袁芊芊道:“我在南疆生活多年,只知道这些妖兽从上古大荒时期就已存在,一直是人类先祖的敌人,它们以人为食,直到武圣出世,平定九州大地,这才消除了妖兽对人类的危险,但在一些人迹罕见之地,仍然有大量妖兽存在。”
“上古大荒时期……”陆遥眼眸中闪过几许光芒,没有接着降下去了。
现如今的一切修行功法,都集中开创在那个大荒时期,但是那个远古文明已渐渐淹没在历史尘埃中被后人遗忘,他们却忽视了在那个风云叱吒的年代,有能力看破生死玄关,飞升天穹的修行者是何其之多,可到了近代,整个九州大地,也仅武圣一人修炼到了那个登峰造极的层次而已。
……
又过了五日。
陆遥一行人连陆专杀妖兽不计其数,收获了妖核也颇为丰富。
入夜的时候,一片苍翠大山的山脚下,袁芊芊等人在一片平坦地面上,升起篝火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