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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结婚——对任何一个新郎、新娘子来说都是无比快乐、无比高兴、无比心情舒畅、无比精神振奋的事情。

但是——天下事竟多例外。

这是1979年初夏的时候,大西北的气候,才变得风和日暖起来,树木青青,百草抽出了嫩绿的幼芽,和江南的春天差不多,人们刚刚换上单衣,但早晚时间,总还觉得有些微寒,必须披上一件毛衣什么的。

县建筑公司的一座瓦房,显得很破旧,瓦上长满了青苔,门窗相当陈旧,只有新换上去的玻璃擦得干净明亮,屋内用花纸糊上了顶棚,白纸糊了墙壁,夕阳照射得满屋生辉,陈设简单而雅致,一床一桌,一对木椅,床上的被褥旧而清洁,这便是洞房也是客厅,也是临时的宴会厅,既是临时的宴会厅,也就临时增设了一个圆形饭桌和十多个木凳子。新郎新娘都是两鬓苍苍年过半百的老人,和贺客们一起围饭桌而坐,贺客中除了公司的两个作业队长和一个技术员是青年人外,其余七、八个人都是年迈苍苍的老头子和老太婆。这对新婚夫妇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团级的现役军人,一个是北京某医院的大夫,和一个异姓的亲生女儿是县医院的护士长,他们三个人兴高采烈地为来宾和父母亲频频敬酒、上菜,不时说些风趣话,以逗父母亲欢心,此时此刻,一对新人确感欢快幸福,堆着笑容的脸上,一颗颗泪珠滚滚而下,这不是幸福的泪水,这不是乐极反悲,这是二十多年艰苦受难的辛酸之泪。贺客们除了三个青年人外也是一个个流落着同情的或同病相怜的眼泪,他们欢笑着喝着酒吃着菜、流着泪……真当的奇怪!尽是莫名其妙的事和话:既是结婚办喜事又是伤心落泪,既是作为客人来贺喜又陪着新人流眼泪!既有共同的儿女又是才结婚!既是亲生女儿又是异姓!这岂不是胡说瞎说欺骗世人吗?不,不是,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说来话长,听我慢慢讲来。

1945年7月的一天,万里晴空没有一丝浮云,火红的太阳早已升起,一个身材魁梧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光头戴一顶旧草帽儿,上身穿一件蓝土布的旧对襟衫子,腿上穿着一条有几处补丁的黑土布裤子,光着脚穿一双麻鞋,一手端着一个白铜四方墨盒,一手捏着一支小楷毛笔,缩手缩脚地走进县立初级中学的大门,他叫王诚,是前来参加这所全县唯一的最高学府招生考试的,学校今年招两个班,录取七十名学生,可报名参加考试的考生有三百多人,除了本县各小学的毕业生外还有临近几个县的考生,他们一个个都是身着新鲜的各色制服,留着洋头不戴帽子,脚蹬皮底儿鞋或家庭做的白底新布鞋,胸前插着自来水笔,走起路来挺胸阔步、趾高气扬、一派很有学问阔先生的架势。确实,当时的一个小学毕业生就很不简单,一个村子甚至十几个村子里找不出一个来,小学生一毕业就被人们称为先生,就有资格给人家当礼宾、喝礼,至于写春联卖当地文约,贷钱、借粮、卖儿女、卖寡妇文约什么的便就更不在话下了。所以小学毕业后就必须向亲朋家中送喜报、祭祖坟,有钱人家还要过几天大事,宴待宾客,热闹非凡。可王诚什么讲究也没有,小学毕业的那一天,其他学生都是家人拉来骡马或驴,迎接先生回家去,只有他背起铺盖卷悄悄的步行回家去了,三十多华里路程,走进家门喝了一碗凉水就下地帮父亲干活去了。今天他看见这些衣着华美的考生,就自觉矮了一截,不要说和人家攀谈说笑,就连正眼看一下都不敢,低着头钻进教室里,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等待老师出题答卷。当教师把试题写到黑板上以后,只见其他考生从胸前抽出自来水笔,刷刷地写开了,自己才揭开墨盒,扒下笔帽蘸上墨,在试卷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就呆住了,他是多么羡慕人家的自来水笔啊!那是多么的方便、多么的讲究、多么的文明,自己就读的小学是一个山区学校,同学中富家子弟虽不乏其人,但用自来水笔的学生还没有一个,今天见有些考生们用自来水笔答卷子这还是第一次,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一支,该是多么的美好幸福呀!想着想着出了神,直到一位监堂的老师走过来问他为什么不答卷,他才猛然惊觉,用他的毛笔写起来。

下午王诚回到自己住的小店里,同住的有十多个考生,还有几个是外县的,他们在热烈的讨论着今天考过的国文和算数两门课程,有时相互询问考题的答案,从而发生争论,可谁也不问王诚一句,也没人理睬他,可王诚从他们的提问和争辩中听出这些阔先生肚子里装的东西和他们外表很不相称,但他不敢主动和人家说一句话解释一个问题。吃晚饭的时候,其他人都吃的是店家做的长面,只有王诚去向店家讨了一碗面汤喝着吃了一个糜面碗簸子,看了一阵书,准备了一下明天要考的一门自然课,就蜷缩在大炕的一个角落里睡着了。

第三天的早晨,王诚走进县中学的大门,榜已挂出,众多的考生聚集在榜下观看,他心跳得很厉害,不敢挤进人堆里去,只是在较远的地方踮着脚看榜上列出的一个个名字,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众多的考生们一个个衣着华丽,言行活跃,看起来那一点都比自己强了许多,在这样的众考生中,自己哪怕是背榜的,只要榜上有名,就是万幸。”所以他一直是把目光集中在后一、二十名这段榜文上,经过几次的细心寻找,竟没有自己的名字,他只觉得整个身子在颤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几乎要倒在地上了,他狠劲的挣扎着,支撑着身子,呆呆地站在那里,这时他看见有很多胸前插着自来水笔、穿戴整齐而阔气的考生们,没精打采、表情颓丧地走过了自己的身边,离开了这里,他站了很大一阵功夫,眼看着再没有几个人了,他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向前挪动了几步,不甘心的再看一看榜文,这次他是从头至尾的去看,第一、二名是谁,他没记清,但看过不多的几个名字以后,突然他的眼前一亮,逐渐平静了些的心,又突突地乱跳起来,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的样子,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用双手揉搓了一下两只眼睛,再细心地去看了好大一阵子,不差!一点都不差!就是王诚二字写在了榜上,于是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觉得浑身发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了下来,他抬起右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挥手把汗水甩在地上,又伸手脱下头上的草帽儿,扇了扇凉,一时顿觉精神振奋,力量倍增,又看了一阵榜前的一段文字,说的是开学时间报名手续等事宜,他掉过头来飞快的向旅店走去。

王诚走进客店的时候,同住的几个考生都已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垂头丧气地坐在炕上或踱步在地上,等待着吃了饭就启程回家去,当他们看到王诚的表情的时候,不约而同投以惊奇的目光,其中一个爱说活的在同住了几天之后,第一次向王诚发了话:

“请问老兄,你考中了没有?”

“侥幸榜上有名。”王诚高兴而恭敬的回答。

几个考生同时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那位考生又问:“你叫什么名字?考中第几名?”

“我叫王诚,考中第八名”王诚干脆利落的回答。

此语一出,房中的所有的人都是瞠目结舌,几双眼睛集中在王诚身上,把他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把个王诚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过了好一阵,几个人脸上露出了笑容,热情而恭敬的向王诚身边挪动了挪动,还是那位爱说话的考生又开了口:

“报考的学生这么多,你老兄能考中第八名,想必是各门功课一定都学得很好,那我们就请教老兄那道算数题,望王兄指教指教。”

王诚谦和的说:

“指教的话实不敢当!有啥问题请老兄讲出来,我们共同研究就是了。”

发话的那位考生笑了笑接着念道:

“隔墙听见人分银,不知人来不知银,每人分4两余4两,每人分5两不足2两,问人银各多少?这就是咱们这次试卷上的那个题,想王兄一定是会算的。”

王诚面带笑容和蔼地说:

“这道题不算难。”

边说着他拿起笔来,在一张废纸上列了个算式,没用上一分钟的时间就把答案算了出来,人6个银28两。

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个考生发了话:

“请问王兄,不知为什么算式要这样的列?”

王诚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指着列在纸上的算式说:

“这个道理很简单,不是有这么一个公式嘛!你套进去算就行了,公式是:有余加不足除以大数减小数就是人数。人数知道了,银数就很容易计算出来了。”

一时众人哑口无言,稍停了一会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话来了,有的是对王诚的奉称恭贺;有的询问他家住址家境;有的就此和他攀亲结友,亲热非常,好像是初次相见的老友一样。

开学了,王诚办完报到手续后,去找宿舍,这所学校的学生宿舍只有前院一排八间,坐北向南的滚木瓦房,每间宽不过三米,深不过四米多,正面横砌着一个通间土炕,前面一个纸糊格子的窗子,一个单扇门,窗子下边有一个大案板是作学生放书用的,学校规定每间住六个学生,是自找对象去住,王诚到一、二号房间门外探头看了看,同学已经住满了,炕上的铺盖放的很整齐,被子有绸缎的也有花布的,但都是崭新的,还有褥子、线单子、毛毡、床单等等,在炕上铺得厚厚的,他顺台阶依次走过去,其他房间的被褥虽不像一、二号的那样华丽,但都是很可观的,且都住满了同学,当他走到七号房门口时,见土炕上乱放着三个铺盖卷儿,三个同学一个背靠铺盖卷仰躺着,一个背靠案板坐在凳子上,一个吊腿坐在炕沿上,他见王诚在门口探头,就马上站了起来主动打招呼:

“同学,你是不是还没有住好房子?不嫌弃的话咱们几个就同住在这个房子里。”他说着话时已涨红了脸,并且低下了头去,腼腆得很像个大姑娘的样子。

王诚赶紧走进行去,满脸堆着笑,热情地说:“说哪里话了,我怎么敢嫌弃哩!只要三位同学愿和我住在一起我就很高兴了,我家庭很穷寒,没有什么铺盖,住在一起就要沾大家的光了。”

仰躺着的那个同学慢条斯理的坐起来,粗声大气地说:“那就好!我们几个穷光蛋就住在一起,你是今天才来,我来校已经两天了,人家都嫌我铺盖不行,不愿要我,我一气之下就把个破铺盖卷儿抛到八号房间,找到一个亲戚住了两天,等几个最穷的同学一起住,今天来见这两位穷同学住到七号,我又搬过来了,你来了咱们就是四个,再等两个和咱们一样穷的同学就行了,他妈的!真气死人了,咱们在经济上、派头上比不过人家,要在功课上和他们见高低!”他说完话以后,气愤愤的又躺下去了。

说话的这位同学名字叫牛文。坐在案板前的那位叫周忠,姑娘气的那位叫张效良。他们互通姓名以后,就开始打开铺盖卷,收拾铺炕了。说起来实在可怜的很!有什么铺头哩!牛文拿来一条被子,一条既窄又短的毛毡,周忠拿来一条被子一个薄褥子,张效良拿一条被子,一条狗皮,确实是一条狗皮,既没有熟也没有缝,四条腿子和尾巴原封未动,整个狗皮拿起来几乎像木板一样的硬,王诚拿的是一条被子一条旧毛毡,这条被子实在是其实难副,开学前他母亲东倒西借凑了几元钱,买了一丈五尺白洋布,三节裁开,一节用麦草灰染了染作为被面子,两节作为被里子,家里搜寻了约三、四斤旧棉花蛋蛋子装在里边,可谓是一条被子了,一条毛毡虽旧可还称得起叫毡,只是这条毡是他们全家五口人炕上四季唯一的盖毡,王诚临行时他母亲拿起来给卷到被子一起,王诚拿出来放到炕上,他母亲又给卷起来要他拿走,王诚哭着对母亲说:““妈!全家就盖这么一条毡,你叫我拿走,转眼到了冬天,你和爸爸弟妹四个人光着身子怎么个睡法!我到学校去和同学们凑合着就睡了。”

他母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劝儿子说:“我们在家里怎么个都好过,冬天铲些茅衣烧个热炕,翻过来翻过去两边暖着就可以了,你到外边去,人生面不熟,能和谁凑合哩!你一定听妈的话,拿上它吧!……”

经过长时间的三番五次的争执,王诚最后顺从了母亲,背上毛毡和被子大声号啕着走出了家门。今天打开铺盖卷儿,把毛毡铺在炕上的时候,他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牛文见状,又大声说:

“王诚同学!你就不要伤心了,我们是人穷志不穷!只要你有志气,咱们共同在功课上努力,在将来的前程上努力,一定要让那些富豪人家的纨绔子弟拜倒在咱们的脚下,天下穷人是多数,所以天下是穷人的天下!古人云:‘将相出寒门。’怕就怕我们没志气不努力,眼前的贫穷算得了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王诚的心思,不知道他是何故掉泪,自顾自的高谈阔论说了一大堆与题不着边的话,使王诚没法插嘴解释,只好由他任意去说罢了。

按他们几个人的铺盖情况,决定牛文和周忠合作,张效良和王诚合作,可是到晚上睡下的时候,由于张效良拿的狗皮太窄,又则四条腿子撑向四面,两个人睡在上面互相一挤,谁也睡不到狗皮当脊背有毛的地方,而是两人分别各睡到两条腿上,这样硬邦邦的两股子垫在身下,反而使人无法安睡,王诚就说:

“效良啊!干脆你把狗皮往过挪一挪,一个人铺上还好些,免得咱们两个人都不好受。”

张效良说:

“这样确实不好受,但我怎好意思一个人铺上哩!要不,那你就把你的毡拿起来,双折子铺上睡吧!”

王诚急忙说: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了!我怎么能自私到那种程度呢!我妈常对我说:‘世上的穷人是一家’,咱们都是穷孩子,咱们就是一家人,又是住到了一个宿舍,就不应该过分的分彼此了,况且现在的天气这样暖和,我只铺一页毡就很好的了,为什么要把它折起来呢?你也真是太小看人了!”

几句话说得张效良再没有什么说的了,就只好起来把狗皮往过挪了挪,一个人铺着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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