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
由于突厥屡扰边境,李渊和众臣商议此事……
“突厥之所以屡寇关中,是因为觊觎长安的子女玉帛。如果焚烧长安不作都城,胡寇自然就安生了!”一位大臣言道。
“有道理!”李渊点头称是。
“儿臣也以为然!”建成应声说到,元吉、裴寂等人也都附和着。
萧瑀等人则是面有难色,看向了李世民……
“父皇,儿臣认为不可。戎狄为患,自古有之。陛下以圣武龙兴,光宅中夏,精兵百万,所征无敌。如果以胡寇扰边就迁都避之,岂不是有损我大唐声威,为四海所笑吗?当年西汉霍去病,仅是朝廷一将,都志在灭匈奴,更何况儿臣们呢?给我几年时间,一定将颉利之颈献上!如果这样仍不奏效,再迁都也不晚呀!”慷慨激昂的世民让大家都安静下来,个个因为他的话增强了自信,有些却因为刚才迁都的念头感到羞愧……
“我儿所言极是!”李渊似乎也顿时忘了自己刚才同意要迁都。
“二弟这话听着耳熟啊!当年樊哙也扬言以十万大军众横匈奴!”建成的话表面是赞成,却暗含讥讽。
“形势各异,用兵不同。樊哙小儿,不值一谈!不出十年,必定漠北,儿臣不敢虚言!”世民却是对着李渊说。
“好!我儿大志,必定漠北!何来迁都之忧!”李渊高兴起来……
萧瑀等人点头称是,建成和元吉相视之后,却是脸上不好看……
虽然太子之位得保,但看李渊又重用起世民来,建成便又开始怂恿妃嫔们轮番在李渊面前挑拨世民的是非……
“陛下,突厥虽屡为边患,以往都是得些好处则退兵;秦王热衷与之作战,劳民伤财,不会是假托御寇之名,总想霸着兵权吧……”
“陛下,臣妾听说秦王和突厥的突利结拜过兄弟,那个突利据说要争叔叔颉利的权,秦王……秦王不会也有篡夺之谋吧?”
“陛下……”
城南。
李渊校猎,太子、秦王、齐王等人都在随从之列……
“此乃是骏中良品,据说能跃过几丈宽的沟涧。二弟善骑,何不试乘之?”建成指着一匹新进贡来的胡马对世民说道。
“好马!”世民是识马之人,走上前去拍着马背忍不住赞叹道,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建成和元吉相视而笑、心怀鬼胎的恶意表情。
这匹马是好马,可也是未经驯化的烈马,世民骑上之后,便惊蹶起来,将他抛于几米之外。虽然明白了建成有意为之,但是驭马无数的世民哪肯罢休,翻身便又乘之,如是再三,终于将烈马驯服,得意之余,转身对旁边的宇文士及笑道,“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杀我可不容易!死生有命,一匹烈马怎么能伤到我!”
虽然有对建成的讥讽,但更多是对驯马之术的自信,但是建成听到后,和元吉对视,脸上变为不甘和羞怒……
于是妃嫔们“无意”之中,又在李渊面前说起了秦王,“……陛下,臣妾听说秦王经常自言,不曾受伤是因命定天下之主,为天所佑……”
李渊一听果然大怒,先召建成和元吉问之,两人自然举了前几天烈马的事作为例子,不过语气却是欲盖弥彰、遮遮掩掩,“……不能吧?父皇能给‘天策上将’的都给了二弟,他应该是无心之举吧?”
建成和元吉“维护”世民的话更是激起李渊的怒气,急召秦王进宫……
“……天子自有天命,并非智力可求;身为臣子,上有父皇和兄长太子,你为何求之甚急?”
听完李渊的叙述和斥责,又看到建成替他求情,元吉也随声附和,世民便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平静地摘下官帽,顿首说道,“儿臣一向对大唐和父皇忠心耿耿,且问心无愧!如若父皇不信任儿臣,请下法司案验!”
面对世民一脸庄重下的倔强,李渊更是怒不可揭,来回踱起了脚步……
僵持之下,恰好收到急报:突厥又寇边境!
“陛下息怒,恐怕其中多有误会!”裴寂站出来打圆场,“秦王是陛下的爱子,怎会生二心……老臣以为,眼前解决突厥之寇最为紧急!”
一方面李渊没有料到世民会脱冠顿首,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解决突厥之事最合适的人选是世民,所以趁此下了裴寂给的台阶,“起来吧!你呀,不能像年少时那么张扬,祸从口出!”
看世民没有动,李渊又说道,声音缓和了不少,“起来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