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晕倒了?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倒?”慕容鸣轩惊讶地问,也没来得及追究景兰没有通报就直接闯进来。
“皇上,您快跟奴婢走吧,路上边走边说。”景兰说完就去拉慕容鸣轩。
慕容鸣轩见景兰如此紧张,以为云欣宸病的很严重,连忙跟她一起走出了御书房,盈香也赶到了。
“臣妾参见皇上。”盈香行礼道,她看见了站在慕容鸣轩身边气喘吁吁的景兰。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景兰行礼道。
“原来你这个贱婢在这里,皇上,您要为臣妾作主啊,这个贱婢居然踢臣妾的腿,将臣妾强行按在地上给皇后下跪。”盈香说完伤心地哭了起来。
“皇上,不是这样的,贵妃娘娘尚未满月,皇后娘娘生育过几位皇子以后,身体一直不好。贵妃娘娘理应回避不进正殿的,可是她硬闯进去,还打了奴婢。皇后娘娘定是她身上的鞋气所伤,才会晕倒,皇上,您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景兰催促道。
“来人,送贵妃娘娘回宫。”慕容鸣轩说完头也不回往昭阳殿方向赶去。
盈香没有满月,的确不该进昭阳殿。特别是听到景兰说云欣宸生育过几位皇子以后,身体一直不好。她为他生育皇子导致身体不好,他理应第一时间去看她。
“皇上,臣妾不回宫,皇后让她的宫婢打臣妾,您要为臣妾作主啊。”盈香挣扎着不肯走。
“盈香,你最好祈求皇后没有事,否则朕饶不了你。”慕容鸣轩回过头,冷冷地说道。
盈香听完他的话,震惊了,他刚才是在跟她说吗?
见到慕容鸣轩越走越远,盈香恨得直咬牙,为什么,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可是她却成了坏人。
景兰边走边将刚才昭阳殿发生的事情说给慕容鸣轩听,当然,也将刚才盈香说云欣宸指使宫人打她的事也说了。
“皇上,当时皇后娘娘见到贵妃娘娘突然闯进来,也没生气,命人赐座。贵妃娘娘说皇后娘娘不配当皇后,皇后娘娘生气了,说她进门都没有行礼。贵妃娘娘不肯行礼,奴婢与景红便奉皇后娘娘之命,教贵妃娘娘行礼,结果贵妃娘娘就说奴婢们打她,奴婢哪儿敢啊。”景兰说道。
慕容鸣轩淡淡一笑,景兰会不敢吗?
他虽然不在场,但是也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有多热闹。
盈香的确是过分了一些,她不该在没满月的时候闯进昭阳殿的内殿,也不该不行礼就想坐下。
慕容鸣轩赶到昭阳殿,没多久,王太医就来了。
“臣参见皇上。”王太医行礼道。
“王太医来了,你给皇后娘娘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慕容鸣轩说道。
“是。”
王太医替云欣宸把脉之后,道:“皇后娘娘乃被鞋气所伤,气血虚,臣开些补气血的药就好了。”
“没事儿就好。”慕容鸣轩暗自松了一口气,被鞋气所伤,暗指盈香啊。
王太医走后,慕容鸣轩看着榻上的云欣宸,她睡得可真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鸣轩累了想离开昭阳殿了,云欣宸才缓缓睁开眼。
“宸儿,你醒了?”慕容鸣轩笑问道。
“皇上,臣妾这是怎么了?”云欣宸明知故问。
“没事儿,都过去了,你气血虚,晕倒了。”慕容鸣轩说道。
“哦,让皇上担心了。”
“宸儿。”慕容鸣轩紧紧将她搂进了怀里。
云欣宸的小心眼又怎会瞒过慕容鸣轩的眼睛,他知道,云欣宸今天故意给盈香下马威,在盈香闯进昭阳殿以后,她很生气。他完全相信,以她的脾气,很可能指使人对盈香动手,然后以教她行礼为由搪塞过去。
盈香未满月,闯昭阳殿是她有错在先,他不能向着她,也许小诸葛说的对,他太过纵容盈香了。
云欣宸是皇后,他就算知道她使了小心计,但是他也不能揭穿,故作糊涂,盈香也确定需要调教了。
“皇上,盈贵妃当着众人的面对臣妾出言不逊,也不行礼,还指责臣妾不配做皇后,臣妾命景红与景兰教她如何行礼,她很是愤愤不平。看来,恢复六宫请安制度是对的,而且势在必行,得让她们知道,谁是六宫之主。”云欣宸说道。
“你好好休息吧,在我的心里,至于盈贵妃的事,你不必解释,你做什么,朕都支持你。”慕容鸣轩笑道。
云欣宸意外地看着他,这一次,他不护着盈香了吗?
“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慕容鸣轩说道。
“皇上,你真好。”云欣宸抱住了他的腰。
慕容鸣轩微微一笑,道:“但愿你是真的知道我的好呀。”
小诸葛全力追查盈香小产一案,孙太医被找到了的时候,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本来还有一线希望,一下子成了僵局。
“皇上,坏消息,孙太医在回乡的路上被杀人灭口了。”小诸葛禀报道。
“他开的药果然有问题,否则也不会死。”慕容鸣轩叹气道。
“不知道是有人指使他害盈贵妃,还是盈贵妃指使他,陷害皇后娘娘。”小诸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觉得呢?”
“孙太医是被利刃所伤,其刀法很像一个人,但是臣不敢确定,所以将他的尸首带回来了。”小诸葛说完命人交孙太医的尸体抬了上来。
慕容鸣轩走上前看了一眼,大惊,道:“是郑图的刀法。”
“皇上,你确定吗?”小诸葛追问道。
“非常确定,既然郑图都出手了,看来这件事的确与丁淑妃有关,看来朕想错了,他们并不值得成全。”慕容鸣轩有些愤怒地说。
“皇上,您准备怎么做?”小诸葛试探性地问。
“来人,立即传郑图来见朕。”慕容鸣轩下令道。
“皇上,也许不是郑将军,有人跟他学一样的刀法,也不是不可能,皇上请息怒,以免错怪好人。”小诸葛提醒道。
“朕自有分寸,你去屏风后回避一下。”慕容鸣轩道。
没多久,郑图便来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孙太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蹲下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伤口。
“皇上,地上躺着是何人?”郑图问道。
“你不认识?”慕容鸣轩道。
“臣为何会认识他?”郑图有些不明白地说。
“你仔细看过他的伤口吗?刀法跟你像不像?”慕容鸣轩直言道。
“杀人之人乃左手持手,是个左撇子,如果臣出手,刀法虽如此,但是刀口尾端的方向不是这样的。”郑图说道。
“你是说,他不是你杀的?”慕容鸣轩心中一喜。
“臣根本不认识他,与他非亲非故,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啊。”郑图辩解道。
“不是你就好,这个人是太医苑的孙太医,已经告老还乡,在路上被人所杀,刀法与你极其相似,所以找你来问问。”慕容鸣轩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