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应当珍藏下一个有启发性的思想,否则这一天就白过了。每一天都是时间之书中的一页。《圣经》、《日常需要的力量》之类的手册、埃弗雷特教授的《青年道德指南》之类的书、卢茜·基勒的《如果我重回少女时代》、艾玛·沃克博士编的《保健美容》、罗伯特·史蒂文森的《绅士》之类的小品文、斯迈尔斯的《自己拯救自己》、约翰·拉斯金的《芝麻和百合花》,还有汉密尔顿怀特·马毕几年前在《妇女家庭杂志》上声明为励志书的《奋力向前》——这些作品能使年轻人变得忠信诚实、奋发向上。所以,甚至连马歇尔·费尔德和约翰·沃纳梅克在处理重大商业事务时都需要这些书的帮助。那些在成长道路上勇往直前的人是有福的,他们认识到了:
“在人间咏唱圣洁思想,
的奥林匹斯山上的歌手,
沐浴在这些思想中,
我们得以永葆青春。”
爱默生、奥里利厄斯、爱尔克泰德和柏拉图这些伟大哲学家的作品,能给读者带来巨大的精神享受。
除了小说,游记是最能使人精神放松的书了,还有诗歌以及关于自然与科学研究的书籍它们都能怡情养性,升华人的精神境界,其中一些书还能象《自然科学》一样,拓开最尖端的研究领域。
阅读和研究诗歌如同领略美景。好的诗歌的确是对自然风光的诗意诠释。维吉尔、朗费罗以及布赖恩特引导读者用新的眼光看世界,就象拉斯金打开了亨利·比奇的双眼一样。
大量优秀的散文清新可人、情感细腻、颇具诗歌之风,只是缺乏韵律。接触了尼生、莎士比亚和其他才华横溢的英国诗人的作品,实际上就是在接受一种文科教育。罗尔夫公司出版的莎士比亚作品集是便携型的,最便于阅读;帕尔格雷夫编辑的英文诗歌《金库》得到了丁尼生协助;他编的《孩子的诗歌宝库》相当有魅力,爱默生的《帕尔纳索斯》、维吉尔的《三世纪的歌》都是历久不衰的著名诗集。
在家里读书的确可以取代大学教育,而且经济方便,何乐而不为呢?各种知识尽现眼前,知趣迷人。今天,世界上最出色的文学作品安顿在美国成千上万家庭的书柜里,而在五十年前,这是只有少数富人才能拥有的一种奢侈品。
所以,在这种大势所趋的环境里,一个美国人如果长大成人后还一无所知,胸无点墨,那真是莫大的耻辱!的确,各个领域的很多优秀作品现在都以短文的形式刊登在流行期刊上。许多最伟大的作家不吝时日、长途跋涉地旅行,收集创作素材,杂志出版商也不惜花重金去出版读者只花十美分或十五美分就能买到的佳作。这样,我们伟大的作家们长年累月辛苦劳作的成果,读者在期刊和书籍上就能很轻松地看到了。
纽约的一个家资百万的商界巨子带我参观了他坐落在第五大道上的豪华别墅,每一间房都布置得富丽堂皇,巧夺天工。他告诉我,仅一间卧室的装潢就花了一万美元。墙上挂满了昂贵的油画,房间里陈设着奢华的家具和装饰品,地上铺的地毯精美得让你简直不敢落脚。他大笔花钱只是为了感官享受,为了穷侈极奢,为了摆阔炫富,但房子里难得见到一本书。生活在这种家庭里的孩子能拥有丰厚的物质享受,却不得不忍受无尽的精神饥饿,这真是莫大的遗憾、他告诉我说,他最初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还是个穷小子,他所有的财产都包在一只红色的小印花手帕里。“我现在是个百万富翁了,”他说,“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能获得一次体面的教育,我愿意付出现有财产的一半作为代价。”
不止一个富翁曾向自己的密友透露,只要能让他的独生子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沾染纨绔子弟的种种恶习,洁身自好,他们愿意不惜重金;如果有必要,他们甚至可以倾其全部资产。他们已意识到,他们的殷实生活中缺少了能使自己和子女摆脱茫然和痛苦的东西——好的书籍。
在如今的美国,即使最穷的技工和苦力都可能拥有古代帝王得不到的财富就是一个博览群书的文明头脑,在这个充斥着报纸和书刊杂志的时代,要为自己的无知和粗鄙找借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今天,只要我们身体健康,我们就不难获得能使我们终生富有、使我们能与最有修养的人对话交流的财富。书籍能够充实头脑、提高修养、能够把人们从野蛮的生活状态提升到神圣的知识王国。如果谁抛弃了书籍,那么他就是世上最贫穷的人。
“没有什么娱乐能比阅读更廉价,”玛丽·蒙塔吉说,“也没有什么快乐能如此持久。”好书能升华人的精神,能提高人的品位,使人摆脱低级趣味的影响,能把我们的思考和生活提升到更高的境界。
约翰·拉伯克爵士说:“英国人花在书上的大量时间和金钱,是监狱和警察局省下来的。”
最潦倒的穷小子只花一点钱,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与世上最伟大的哲人、科学家、政治家和作家对话,而最简陋窝棚里的住户也可以阅读各国的故事、史诗、自由的故事、世界上的传奇以及人类发展的历程,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卡莱尔说,一个图书馆就是一所大学。遗憾的是,成千上万雄心勃勃、精力充沛的人在应该学习的年龄错过了受教育的机会,为此他们变成了精神上的残疾人,并且他们对此还毫不在意,他们对阅读的巨大影响力也熟视无睹,不知道阅读可以改善生活,可以弥补大学教育的不足。
你有没有去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能慧眼识才的雇主那里找过工作?你大可不必费心告诉他你所读过的那些书的书名,因为它们已在你的脸上、谈吐中留下了不灭的印迹。你捉襟见肘的词汇量,你缺乏文采的表达,你满口的市井俚语,都已告诉他:你的宝贵时间白白浪费掉了。他知道,你没有有效地利用过时间。他知道,成千上万的年轻人虽然生活繁忙,日常工作与责任不胜其多,但他们仍然设法找时间去密切关注时事,去进行系统有效的阅读。
赛奇先生这样说:“在这个世界上,人类所有的创造物中,最最重要、最最了不起和最有价值的就数我们称之为书籍的那种东西了,也就是那些沾满墨迹的残破纸张。书籍简直无所不能。”
康奈尔大学的舒曼校长不无自豪地指着他书柜中的几本藏书说,那是他还是个穷小子时用几天没吃晚饭省下来的钱买的。
伟大的德国教授欧根从不觉得邀请阿格西斯教授与他共进只有土豆的晚餐是不体面的,因为他可以省下钱来买书。
国王乔治三世曾说,律师懂得的法律知识未必比其他领域的人多,但是他们更清楚到哪儿能找到所需的法律知识。
怎样在书的世界里寻找相关的实用知识,从经济的角度来看的确颇有价值,借助于这种知识,一个人会先和书相识,然后和出成为朋友。詹姆斯·克拉克说:“一些书籍已经为这个世界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而且还在不断地作贡献。书籍不断地给我们以希望,唤起新的勇气与信仰,抚慰伤痛,给饥寒交迫的人带来美好的生活理想,把久远的年代和完全不同的土地联系在一起,创造出美的新世界,并把真理从天堂带到地上——每当我一想到这些,就会给这一天赐的礼物以永久的祝福。”
人性的开发
一块质地粗糙的金属在人的智慧与它的分子的相互作用下,价值倍增,那么谁还能限制人——这个肉体、思想、道德和精神力量的完美混合物——的发展潜力呢?要开发利用铁块只有一打的工序,而人的思想和性格却能受到上千种影响;铁块只是在外界刺激下才能起作用的惰性物质,而人却是各种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台成物,他能通过更高的自我——那个居于特殊地位的真实人格——来进行控制和掌握方向。
人的自我完善只稍稍取决于先天的资质。我们的生命铁块能否被锻造得灿烂辉煌,取决于我们模仿的榜样、付出的艰辛、所受的教育和阅历。
我们的生活,日常生活,也会遇到铁块所经历的所有痛苦考验,通过这些考验,它才能达到最佳状态。逆境的打击、贫困与痛苦中的挣扎、灾难与丧亲之痛的卓绝考验、艰苦环境的压迫、忧虑焦灼的折磨、重重困难的阻碍、令人心寒的冷嘲热讽、经年累月枯燥的教育和纪律带来的劳累——所有这一切对一个志存高远的人都是必不可少的。
经过千锤百炼之后,铁块变硬了,变得更纯,更富延展性,更有韧性,它适合任何工匠所梦想的用途。如果每一锤都会打断它,每一个熔炉都会烧毁它,每一个碾子都会粉碎它,那它还有什么用?它应该具有能经受一切考验的优点和品质。这些品质获益于每一次考验,最后巩固下来。铁块中的品质主要还是天生的,但是我们身上的品质却主要是成长、学习和不断进取的产物,这取决于占主导地位的个人意志。
每一个工匠都在生铁里看到了经过加工后的成品,我们也应该在自己的生活中看到灿烂的前途,并去把它化为现实。如果我们只看到马掌或刀片,我们所有的努力与辛劳都不会产生钟表发条与游丝。我们必须目光远大,必须勇于斗争、经受考验并付出必要的代价,而且还要相信,我们所经受的痛苦和所做的努力最终会酬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