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东行色匆匆地出现在霍超所说的地址。他看见霍超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霍超满身臃肿,像一个吹足了的气球。
“你,你?“鸣东你了好几遍,都没有说出话来。
“是的,就像你看见的,我怀孕了。马上要生产了。“霍超笑意盈盈。
“是延泽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撒谎?“鸣东张口结舌。
“我不想和我不爱的人在一起。唯有此法,可以脱身。“霍超一边将鸣东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一边拉着他的手往里边走。”鸣东哥,一路辛苦,你尝一尝我做的三明治和玉米排骨汤。“霍超笑嘻嘻地说。
餐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玉米排骨汤,还有一些小菜。一双碗筷对面摆定。“你快坐下,品尝一下。“
鸣东看了看还算丰富的餐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这个鬼灵精有什么事情求我?“
“没有啦。就是想你了。“霍超拿起筷子递给他,”你快吃饭。“
“不说,不说我不吃。吃了人家最短,妈妈早就告诉过我。“鸣东将身体往沙发上一靠,不肯就范。他已经大致明白了霍超的意图,这个妞儿别是让他喜当爹吧”如果延泽知道了,还不得废了他啊。
“嗯,是啦,真的是有事情求你。我想让你和我假结婚,这样我的宝宝就不会顶着父不详的身份长大。”霍超看门见山说道。
“为什么不让延泽来?他可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马鸣东严肃地问。他觉得霍超实在没有必要都这么大的圈子,孩子是延泽和霍超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你知道你和延泽之间只是个误会,他不是有意要背叛你,你就不能够原谅他的过错吗?你也不是犯过错误?“鸣东直言不讳。
“这不一样。我当年为了给爸爸治病,更是为了一个公道,凭什么他们赵家就可以草菅人命,视别人的生命为草芥?是他们霸道,不是我无情。“霍超当然知道鸣东指的是自己收下赵家的五百万,忍痛和延泽分手的事情。
“你不能只把自己的尊严看得过重。你应该为人考虑。延泽他是爱你的。“鸣东试图劝说霍超,延泽的痛苦鸣东看在眼里,身为男人,尤其是富豪之家的继承人,有很多的无奈。
“即使他爱我,现在的事实是他已经和高艳艳结婚了。我邀去拆散人家的家庭吗?“霍超讥讽地掀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你也明白,我不应该吧?“霍超伸出手”鸣东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只要回答,你愿不愿意帮忙,就好。“
鸣东愣怔了片刻,严肃了眼神道:“霍超,聪明如你,一定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按说,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你。我应该毫不犹豫地说同意才对。可是,我知道。算了,我同意结婚,你说社呢么时候去办理结婚手续?’
“明天,好吗?我的预产期是后天。“霍超低低地说,其实她考虑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昨天她都在犹豫,要不要招惹鸣东。
用招惹这个词,一点都没有错误,她是个敏感的女子,当然早就知道鸣东的心思,从青葱的少年到蓬勃的青年到成熟的中年,鸣东火热的眼神经常炽热地望向自己,虽然是遮遮掩掩,但是,她怎么会不明白?“
“好,那就明天。”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都早早地回屋休息。鸣东是旅途劳顿,霍超则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半夜里,霍超醒来,看见客厅里没有开壁灯,鸣东在沙发的暗影里坐着,只有香烟的火光在暗夜里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鸣东哥,你怎么没有睡觉?”霍超走到门边打开壁灯。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屋子里也是烟雾的味道。
鸣东站了起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烟雾散出去。“你快进去,二手烟不好。”
“不怕。”霍超也跟着鸣东走到窗前,站立,看着外边灯火阑珊的街道。“这件事情让你很为难吗?你是不是想告诉延泽?”
鸣东将身体靠在窗台上,单手倚着,“不,我想你一定不希望他知道。所以我不会告诉他真相。”
“那你在担心什么?”霍超觉得奇怪。
“我在想,要不要举行婚礼,要不要告诉爸妈,要不要告诉世界所有爱我们的人。”鸣东如黑曜石般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芒。
“告诉别人干什么?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霍超嗫嚅到,她只是想借用一下鸣东的名字,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已,然后,她就会找机会和鸣东离婚。她不能耽误了鸣东的大好前程。
“是吗?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鸣东忽然探身在霍超的唇上轻轻一吻,霍超立刻紧绷了自己的身体,鸣东感觉到了霍超的紧张,心里不觉苦笑一声,嘴上却绽起一丝笑意,太晚了。明天还要去登记。可不要留了黑眼圈,本来这么肥胖就够丑的了。“
霍超扑哧一笑:“你敢取笑我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作势就要打他。
鸣东抓住了霍超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蛋上,“嗯,打吧,打吧?我已经做好了挨扇巴掌的准备。”
霍超咧了咧嘴,“我不会打你的。不会那样野蛮了。”
鸣东在霍超的手背上亲了一下,“我是不会让你打的。”说着,快速溜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鸣东无力地合上眼睛,“霍超,我多么希望你也能够像打延泽那样打我。那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