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样子的延泽,霍超心痛不已。她知道,这件事情不怨鸣东,怨自己。抬起好看的大眼睛,霍超看向延泽,“你要求鸣东照顾我?”
延泽点头道:“当然。我自知对不起你,知道你短期内必定不肯见我。所以,我请鸣东来照顾你。因为,你和他们家的关系比较密切。一定不会拒绝他的帮助,这样,你就不会太受苦。”
延泽现在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他们两个人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当面讲清楚呢?怪就怪,自己所托非人,把一只小绵羊托付给觊觎已久的大老虎照看,那个结局只能是羊入虎口。更加可气地是,霍超却宁肯跟鸣东联系。这算不算自己做丈夫的失败呢?
霍超想一想,的确是这样,当时,她怒火攻心,不肯见延泽,发誓一定要给他教训,立志要与他离婚,所以才利用鸣东和延泽关系好这一点,给鸣东写了伊妹儿。他了解延泽,权衡利弊之后,他一定会答应离婚的。
果然,延泽寄来了离婚协议书。刚强如霍超,在知道律师接到离婚协议书的消息的刹那,也不禁涕泪交流。
有时候,霍超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明明是想要离婚的,怎么收到了协议又哭了?明明说再也不想见到延泽,可是为什么见到了之后,心里这样的混乱呢?霍超的指甲因为攥紧,而扎入了手心的肉里,疼痛使她清醒了许多。
不是纠缠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离婚,东超公司危在旦夕,一定要先保住公司。所以当务之急,是不能激怒了延泽,是利用延泽对自己的感情,说服延泽。于是霍超试图将声音放柔,姿态放低,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延泽,我感激你担心我受苦,而把我托付给鸣东照顾。这一切,不怪鸣东,都是我的错。是我提出和鸣东结婚的。“
霍超说出了一部分事实,是的,如果自己不逼迫鸣东和自己结婚,鸣东是不会立刻和自己办手续的,她同样的了解鸣东,即使这样的喜欢自己,他从来没有做出逾矩之事,除了昨天在厨房里的情不自禁。
延泽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痛恨的眼睛看着霍超。
“我也是东超的一份子。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继续和东超合作?我们初来乍到美国,根基不稳,需要你的帮助。”霍超继续游说。
“你们?什么时候你们密切到称为你们了?香香说,你们结婚了,我还不信,巴巴地赶到美国,就是要当面问你。你们真的结婚了?”延泽听见霍超说鸣东他们是我们。很生气。想到他们已经结婚了,更加的生气。
霍超嗫嚅道:“是啊,鸣东移民美国后,我正好需要帮助,我们就结婚了。”
“你说什么?你们真的结婚了,可是鸣东都没有跟我说?你需要帮助,社呢么帮助?”延泽痛苦地看着霍超,“你爱他吗?你老早就爱他了。对吗?我和高艳艳的事情只是你离开我,嫁给他的借口吧?”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霍超不知道怎样跟延泽说起,她既不想告诉延泽自己不爱鸣东,让延泽心里存留希望,也不想说自己只是想要单独抚养儿子,不想再涉入婚姻。尤其是儿子小马可,更加不能让他知道。
延泽立刻被更大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才几天啊,她就这样护着鸣东,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霍超,枉我低三下四,放低身段求你;枉我怕你难受忍痛答应与你离婚。你原来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恨不得撕扯了你们!既然你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那我,就成全你们!”延泽的双眼通红,显然丧失了理智。“我一定会毁掉你们的公司,让你们在这里无法立足!记住,我不止是要终止你们的合同,我要毁灭你们的公司!让你们在美国无立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