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处一室,似乎应该发生点什么,可是,真的没有。鸣东是想消除爸爸妈妈的疑虑,木已成舟,或者是已经新婚,甜蜜无比的假象,可是,今晚的霍超却没有配合的意思,她紧闭双眼,没有一丝动静,最后,鸣东只好轻手轻脚地下来,搂一搂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睡吧。一切都会过去。”鸣东本来是安慰霍超的,可是这句话却引起了霍超的伤感。
一切都会过去,是吗?可是,这心怎么自从见了延泽之后,就这么的疼痛呢?霍超将身体扭转,对着床外。保持身体不动。眼泪却不禁浸湿了眼眶。
鸣东也是辗转反侧,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霍超。头上的伤口虽然经过了处理,可是依然疼痛。鸣东说是因为公司里有应酬,喝多了,撞在桌子上,才这样的。妈妈才没有怀疑,而霍超,由始至终,都没有问及自己的伤口。
鸣东从没有这么失落过,以前,不是夫妻关系的时候,霍超看见了自己忧伤,或者看见自己生病,状态不好,还会问一问他,可是,如今,面对面的,却一声问候也没有。
什么叫做熟视无睹?这就是了,鸣东曾经千万次在心里发誓,只要霍超和自己在一起,他一定要全心全意对她好。
可是,今时今地,他却觉得自己没有了以前的决心。
“霍超,霍超?”鸣东翻转身子,向霍超说话。霍超没有说话,幽暗的壁灯下,只有她的睫毛动了动。
鸣东想要说话的心思又落了回去。“算了,何必告诉她呢?以她的聪明,应该猜到了。还是自己做得不够,才不能够打动她的心,为了两个人的未来,为了能够留他在身边,自己必须独立支撑。
鸣东想着,又重新躺下了。
霍超等了一会儿,见鸣东不说话了,“嗯,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睡吧!明天还要上班。”鸣东说着,将被子往霍超的上身移了移,“睡吧,不然马丁醒了,就睡不成了。”
霍超将身子翻转过来,两个人一下子来了个面对面。霍超的唇几乎擦着了鸣东的唇,好闻的气息轻轻地浮在鸣东的脸上,霍超立刻觉得浑身燥热,血管的血叫嚣着向某处冲去,自己原来是这样喜欢霍超。鸣东连忙端正了身子,仰面对着天花板,趁机拉开了与霍超之间的距离。
“说啊,你一定有事。不要吞吞吐吐的,说啊。”霍超则撑起上身,隔着被子,注视着鸣东,可惜,灯光昏暗,鸣东又闭着眼睛,她看不清楚霍超的表情。
“没有什么,睡吧。”鸣东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翻转过去,对着床里。他害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会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要了霍超。
可是,时机还不到。想起霍超僵硬的身体,鸣东的热度小了一些。
“是不是延泽找了你麻烦?”霍超问,她了解延泽,除了对自己够好,还不舍得使用手段,对别人可没有那么善良了。
鸣东的身体一动,霍超知道,她猜对了。“今天这头上的伤是他打的。”霍超用的是肯定句。延泽必然忍不下这口气,尤其是鸣东还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自己也是认识到鸣东这一点,才敢提出假离婚的要求的。但是,这个,在延泽看来,就更加的不可饶恕,霍超立刻想起来高中时候,她生病住在名东家的时候,延泽不是半夜里从北京跑回来捍卫主权的吗?
“他还说了什么?”以延泽的性格,光打一顿,他是不会罢手的。霍超猜测着,“终结合同,逼迫我们的公司破产?还是打击报复,让我们在这里没有立锥之地?”
鸣东静静地听着,不得不佩服霍超,她对延泽的了解很深刻啊。
看鸣东没有说话,霍超知道自己猜中了。不觉心生怒火,“他真是够了。他以为我们是软棉花包吗?随便他踩踏?我们可以告他,随意终结合同。我么你要他赔偿。“
“没有用的。我们的产品有问题,他已经打算在明天的报纸电视上披露此事。“鸣东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所以,我们注定会输。“
霍超惊呆了。“产品有问题,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是他发现的。不是我们。“鸣东叹了口气。”所以,明天之后,我们的公司就没有了。“公司包括了鸣东的所有心血,包括了霍超的所有积蓄。鸣东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起,霍超,我没有能够保护好你,对不起。“
霍超摇了摇头,揭开被子,走下了床,“此事因我而起,我来处理。“说着,拿起了手机,走出了婴儿房。悄悄地来到了主卧,霍超关严了门。
“请问,你找谁?“手机铃音响了三声之后,有人接起,是延泽的声音。霍超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延泽。是我。霍超。“那边忽然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