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候车室里。艳艳的父母也来送行。霍超知道他们都是工人,在钢厂上班。于是主动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我叫霍超,我和艳艳是同学,这是我的姐姐姐夫,这个是我们H大的师兄,他即将读大四了,这一次,就是他带领我们去。”
高家的父母很朴实,也和姐姐姐夫打了招呼,高妈妈笑着道:“我本来还说担心艳艳,也要一起去,如今看来,不用了。家里艳艳的奶奶还需要照顾,这一路就拜托你了。”
高妈妈看着刘吉,诚挚地说道。
大家正在互道寒暄,说着琐事。一个声音高声道:“霍超————”
霍超回头一看,是马鸣东,“鸣东哥,你怎么过来了?”
大家看见一个翩翩的美少年慢步从一辆霸道上下来,一时间都看直了眼睛。霍超见他从后备箱里拿了东西出来,连忙过去帮忙,“干嘛拿这么多东西,不沉啊?”
“怎么不沉?可是皇太后的懿旨,谁敢违抗??说着,将东西放在候车椅上,和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马鸣东。“高艳艳也快走几步,道:”“马鸣东,你这是要去哪里?”他们两个是同班同学,彼此非常熟悉。
“我受人所托,特意来给你们送行。”马鸣东答道。
“受人所托?”高艳艳道:“是赵延泽吗?’
“怎么会认为是他?我是受我妈妈所托,来送一送霍超。“说着,对着霍超温吞一笑,大家立刻觉得阳光灿烂。
黄艳艳貌似失望地点了点头,“是啊。“马鸣东说:”叔叔阿姨好。姐姐姐夫好。我是马鸣东,来为霍超送行。“大家立刻明白了重点。这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真是金童玉女一般。
看着大家的目光,霍超和马鸣东都没有解释,人家没有说,自己更不必答。
马鸣东道:“这位是?“他早已经看见了刘吉,只是他的性情虽然温和,但是不认识的人也不会主动亲近,看他的情形,也是和霍超他们同行的人,但是,马鸣东记得很清楚,赵延泽的升学答谢宴上,宴请了一中同届的所有去H大的同学,除了高艳艳没有其他,那么,这位是?
霍超笑眯眯地介绍道:“这是我们村的,论辈分,我得叫他二叔,他是H大大三的学生,这一次和我们一起去。“
马鸣东看着刘吉,审视的目光带着威严。刘吉虽然年龄比他们大,却觉得有一些威压。他强按住自己的奇异的心理,有礼貌地打招呼道:“你好,我是刘吉。“
马鸣东看了看,终于轻声一笑:“你好,这一次麻烦你了。“
“没有,我也是顺路。只是提前几天上学而已。“刘吉回以一笑。
“恩,这一次,分别,就得半年才能相见,不如我们拍一张照留念。“马鸣东笑着对霍超道:“你不是说要到处旅游拍照吗?妈妈说可以遂了你的心愿。”说着,打开给霍超的包裹,拿出一个崭新的相机,“这是妈妈送你的十八岁成年礼物。希望你喜欢。”
霍超接过来,感动不已。“妈妈对我这样好。我真是无以回报。”
“来,我们留一张合照吧?”将大家聚到一起,马鸣东截住一个路人,请人家帮忙拍照。
照了一张合影之后,又将相机递给高艳艳,“艳艳,请给我们两个拍一张照。“
左边站着霍超,右边站着马鸣东,自己站于中间,马鸣东快乐地喊着茄子。拍下了自己笑靥如花的容颜和霍超吃惊的脸。
火车鸣笛,可以进站了。霍超拉着一个行李箱,手提一个大大的提包,里边都是妈妈送的东西,后背上还背了一个双肩包。她是带东西最多的人。
刘吉走在他的后边,接过了她的沉甸甸的提包,“我来帮你。“
霍超憨憨一笑,“谢谢二叔。“
刘吉道:“你就不要二叔二叔的叫我了,我会被叫老的。叫我刘吉,或者师兄。“
马鸣东和大家站在他们身后,目送他们远去,目光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姐姐和姐夫还有高家的父母和他道别,他才从沉思中醒来。
“你们先走,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客气地说这话,马鸣东和大家告别,直到两家的车子走远,他才进了自己的车子,坐到副驾驶位,冲着驾驶座上的人问道:“延泽,真的放心这么分开?我怕,这个人是你的劲敌!”
赵延泽将方向盘一拍,“我倒是觉得你更加危险。”
马鸣东笑:“我也希望我危险,可是,霍超他只肯承认我哥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