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的人就来不及想了。这刚一入学就有大批同学从各个方向向我聚集过来,真是不小的光荣和慰藉。
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变化,至少,以前我见过他们穿过的衣服没有人穿来。老大把头发烫得笔直,真的像笔一样直。听说她那头跟她性格一样坚强不屈的头发在烫的时候很是让理发师一顿苦恼,怀疑她是头顶钢丝,无奈只好两次实行同样的工序。而经过处理的直发和老大一样一板一眼的脸形的结合也一度让老大烦恼于人们对她的评价。
老二也烫了卷发,还染上了黄色,衣服也越穿越轻越俏了,可惜她那没被接受的脸还是她最大的心病,尽管花了大代价也没能奏效,那真是大代价,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的村里山里的孩子来说。那真真显示了她想要改变的欲望和决心。
变化最大的,还数小弟。这厮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形影不离的两面个人,可问题是,那个影,不是我们的X,是一个我们完全不认识,根本没人听说的姑娘。不过这女的和X也有个共同点,就是不会勾起一般男人的欲望——我们的一致评价是她够丑,而且可以从她的举手投足中可以看出来她那分娴淑也是以X见长的暴力特色为后盾的。
这两个人真是粘在了一起一样,以致于小弟来这里,没有一点时间是专心跟我们说话的。偶尔那女人去解手的空当,我们如获至宝,迎小弟过来。他一脸笑容,这会儿看他黑色的皮肤堆起的褶子真的不好看。在相见半天的时候,他跟我们一行人打了招呼,而后又转头对我说,“老大,怎么样?这个是我用三天时间搞到手的……”说着,他本来裂着的嘴又向后露出了两颗龋齿。我看向我的一行同学,一群呆滞地露着凶光的眼神在向我看齐。再看他时,又是我们的一番无可奈何,“我先过去了啊……”话音从他的脚后跟跌过来,脚尖对着那个女人的方向。
我顿时暴躁起皮气来,变成老三的心理,“妈的,男人真是猪狗不如,女人也真他妈够贱!……”这样想可能是有点过份了,毕竟把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还有许多我喜欢我崇敬的人一起牵扯了进去。毕竟男人和女人襄括了大多数和我们有一样形体的物种。后来发现这话可能从根本上就是错的,我们每个人一直在追求的,就是能找到让自己快乐的方法,而这常常又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但小弟可以,他就那样简单地快乐着,用着那样简单又普遍的方式。他才是快乐的,是我们浅薄了,是我们在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