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儿多动症一样,我们的小差也基本只是在不被允许的情境下挖挖鼻子挠挠头发,从对自己叛逆的满足中汲取一点快感。比较严重一点的,就谈谈恋爱:世界马上由一个人变成一个组合,并用着羡煞旁人的形式,自己更是乐在其中,无以言喻的欢愉真是大快人心大块朵颐大雪前耻大彻大悟……
在一个又一个的得过且过中,我们没有忘记最初的梦想,并一次又一次用头悬梁椎刺骨的决心要潇洒走一回,就算要对自己残忍一些。结果是每次迈不出去的艰难的第一步都让我们发现那真的很残忍。于是我们真的决定得过且过,管他生活会给我们的将来一个怎样的安排。
就这样,我们走过了被称作花季的青春,却没有真正经历过做花的滋味。
一个朦胧又亲切的戈多的指引,我们幸福地向着一个叫前方的方向。
青春,哪里有错,谁的青春又是个邪恶体?!
就是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也都同样怀一个拥有美好的愿望,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身边满围着的都是天使。
只不过,每个人想要的美好又都是大相径庭。所以如果有错,那就错在我们的青春靠得那么近,近得我们的天使都没有地方收起肋下的双翼。而我们并不觉得贪婪地把翅膀张开时,身边,就只剩下孤独的自己。
而别人张开他们的翅膀把你挤到一边时,你可能要报怨:生活其实有时最像的是岳飞元帅的绝招——回马枪,当你看着它把温慈友善的手抚向你的面颊时,或许正是它蓄齐劲道,准备给你个灰飞烟灭的惊喜,不需理由,因为它是生活。所以所有人都是青春里受伤的人。
而要幸福,有时只要简单地把翅膀收好。
一片浓郁的霞,罩着我的白色衬衫和它满是的泥土,歪歪斜斜的衣领像是不堪生活之苦马上要撕扯破。在姐姐高扬的呵斥回家声中,我被拖着落日的方向,却将手伸向背后奋力争扎。
影子落在了夕阳从夜的荫翳中挣扎出来的乡间路上,我凝神眺向邻村的入口方向,看着一群渐行渐远的闹笑声。这从来没有的冲动,衍化出肆无顾忌,让对温顺乖巧的背叛无法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