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
“都不用多说几句嘛?人家都嫌打电话时间不够用。你这是不回家的,还这么简短。你们都怎么说的啊?你好完了就再见嘛?”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不能接受。
“呵呵,习惯了,我们家人就这样,说完事了,知道没事就想挂了,嘴都太笨了,怕太尴尬了。”
她向我扔来了不可原谅的目光。
操场上到处是顽强蠕动的箱子提包。
人群松散的地方,看到了个扎眼的人,从宿舍的方向走出来。背着个登山包,手里拎着个应该是装着被子的塑料袋子,和左侧的两个女生讪讪而来。
我站着面朝他的方向,看着他和那两个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招呼分开。等到他走到跟前时迎上去。
“要回家了嘛?”多想放肆的喊一声哥哥,可不知为了什么,真正面对个哥哥的时候却话不随心。
“是啊,当然了。你不用拿东西,不回去嘛?”
“是啊,就这么几天假,就在这呆着了。”我伸过手去接他提着的包,“我帮你拿吧。”
“哎,不用不用,我能行的。”显然他对新拣来的弟弟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这样吧,”我扯过袋子的一根提带,“走吧,我送你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位哥哥也就随着走了。
我甚至不用招呼何真一声(其实是我没有想起来应该招呼她一下,想来自己确是够卑劣的),她就一直跟着,不说多说一句,两个大拇指挂在背包带上,看看我们,或者看看地上。
走了一段坡路,站在人满为患的车站。我们放在包,开始又一段对话。
他也对我不回家感到很疑惑,我又把些不关紧要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多一会儿就来了一辆车,人群一下子个个都变成了体形丰硕的大力士,一辆车不一会儿就塞得满满当当的。
我们站在后面,不往前上。这辆不能上,正好让我们多点时间说话。虽然要自己找话题,可对我来说,了解他家里的情况都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