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信誓旦旦,倒像要上战场前亮出的武器,在彼此的碰撞中尸骨无存。老四,成了我们记忆中的故人和许多人现实中的敌人。她有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威慑,熟识她的人总在她涉及的视线内退避三舍。她身边总不断变换着各式各样的人,从我们班无言语的老实人们到别班的小女生;还有小弟,不知他是对他有过恩惠的人报有感激和不安之心,也不知是还要保留点其他的可能性,又或许他就是个善良的孩子,我小弟嘛,他善良地不忍看着胡灵被遗弃,不想她就那样由天鹅公主变成万人厌的丑小鸭,他总会在没人注意的空当跟胡灵说上几句话,哪怕只是自讨尴尬的搭讪。可是X无孔不入的观注和振臂一挥慑四方的淫威,他只能像个犯错未邃的孩子被妈妈发现而乖乖回家。
我的生活又像平静的水,无事可发生,平静中又开始为自己的理想做些事情,用不急不慢的步调。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不过他们从月初到月末都是赤字状态,所以一起出门的账单通常都是我来收拾。何真更喜欢我们一起吃饭的感觉,每次听说我们又一起出去了,她就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抱怨自己为什么缺席。所以他经常逗哥哥,让他也请我们吃一顿。哥哥的回答也总有成为我们口头禅的魔力,或许这就是哥哥的不同寻常之处吧:没问题!一顿拉面我还是请得起你们的!不过要小碗的,还不许要茶蛋(我们这个地方,有个幽深的小胡同,那里吃拉面通常两块一碗,要省生活费的人经常光顾,如果吃不饱,会加个五毛钱一个的茶叶蛋;而再潦倒一些的人还会选择一块五一份的小碗面)。
不知何时开始,我完美的哥哥开始这样市井化了,那个干净的邻家男孩变成了为鸡毛蒜皮掰着手指的小巿民。可能言者无意,可他弟弟却又不能自己地担心起来他哥哥是不是真的过得那样不济,他可不可以做点什么。
我们一起吃饭,三个人:我,哥哥,还有那个小帅哥权述毅,他因为和哥哥那么亲近,也早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男生永远的话题是女生?这三个人一起的时光也是,不过是无故要分手的女生,他们谈得更投机一些,因为他们有同样的遭遇。权述毅也是个刚被无故封杀的可怜虫,他的衷肠也在我们文科班,是我邻班的一把手,一个文科班可敬又不敢亲近的才女。分开的理由也是那个她认为更专心于学业一些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如此雷同的感伤让他们更有默契地惺惺相吸。我们曾在我跟哥哥的短信聊天中聊过,他跟哥哥开始时一样,也让我自己都不知所云的大理论弄得他心头一亮,于是决定把我加进他的生活圈内,并且要我像想着哥哥一样也想他。毕竟我们也曾在某个话题中被放到了一起。还有,我们三个都是不善言谈的人,并且都认同好哥们儿在一起时经常没有话题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