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所有人之后任然和陈宇背靠着背沉思的坐在地毯上,任然拿着电影票看着夜清歌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最终忍不住问:“用你负一百八的智商想想陈宇什么意思,这电影票是提早买好哄我开心的,还是今天来之前临时拿来对付我家老爷子的武器的。”
夜清歌无语至极的说:“任然你思维能正常点吗?情侣之间一张电影票而已,难不成能搞个鸿门宴出来,唉,他什么时候把你祸害成这样。”
这么多年我俩看电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果有一天艺佳突然为你办一次海棠盛宴,你肯定也会想这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呀!”
夜清歌伸了伸懒腰看着天花板道:“你好好享受和他独处的时间就好,时间对陈宇来说就是金钱,一场电影一顿烛光晚餐最少得三个小时,这比要他命都来得爽快。”
任然无所谓的说:“如果把你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用在商场上,那么在宁湘精英界陈宇和艺佳也不会唯我独尊的独占一方。”
夜清歌转了个身,把任然盘着的腿拉直,然后很是潇洒的用脑袋枕着腿。他看着一脸不满的任然道:“本少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有着无穷的智慧,什么叫花花肠子,低俗至极。”
任然嘲讽的说:“可是外界十个人有九个都说。。
还不等任然开口,夜清歌就拿一根手指头堵住了她的嘴。“本少爷一夜没休息好,你再这么没完没了的,要么你滚回家,要么你就去流浪。”
陈家别墅陈宇下了车,看着眼前一切井然有序高贵典雅的别墅,他再没了二十年前刚看到时的那份惊讶以及欣喜。有多久没回来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好像自从养母去世以后吧!
“哟!我当是谁呢!妈妈你快看咱们陈家的绿帽子回来了。”陈宇刚踏进客厅就见陈辰一身奇装异服,拿着游戏机噼里啪啦的敲着,嘴上还说着讽刺的话。
坐在客厅看连续剧的女人道:“陈辰怎么说话呢!怎么说那也是你哥,一点礼貌都没有。”
陈辰一脸不爽的说:“我可不敢随便认哥哥,不知道从哪条街上牵回来的呢!再者你有见过自家哥哥在全公司同事的面前通告弟弟的吗?”
陈家老爷子一脸不高兴的从二楼下来,手中的拐杖把脚下的大理石敲的直作响。“陈辰你想造反不成,商业管理你是一塌糊涂,对于乱七八糟的事你却是得心应手,还有你这头发糟蹋的都没样了,整天整的像个流氓一样。”
老爷子的话又刺激到了陈辰叛逆的心理,他站起身反驳道:“你现在倒是管起我来了,从小到大你过问过吗?我是流氓你就是流氓他爹,陈宇是老天为你量身定做的儿子,只可惜他身上流的不是您老的血。”
陈老爷子气的手上青根爆起。“滚,有多远滚多远。”
陈辰猛的把手中的游戏机摔在了地上,“这个家有没有都无所谓,走就走。”
看着跑出去的陈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终究不淡定了。“辰儿,你等等。”
陈宇视若无睹的看着这一切,习惯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它会让你对经常发生的事麻木。
书房内,陈家老爷子的气依旧没消。“你任叔和夜叔已经给我解释过了,不过你和然然的事绝对不能有变化,全心全意为工作没错,这段感情对你对陈家都太重要,公司里的那些董事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下马。”
陈宇恭敬的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所以不会让您失望的。”
夜清歌穿着浅灰色的睡衣睡眼朦胧的仰躺在沙发上,他看着墙上挂的西洋钟,忍不住哀嚎一声:“任然,你能滚回你家去吗?这才下午四点钟,你约会的时间是六点,你无论做什么事在不影响别他人生活的情况下进行下去可以吗?”
任然拿着吹风机嗡嗡的吹着头发,“你这张嘴能安静会吗?某人可是说过这个月都会养着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夜清歌抱着抱枕,走到任然面前特别认真的说:“亲,我赏你一百元大钞,你去理发店重新洗个头,然后做个造型可以吗?还有你这身五颜六色的战袍,别上天堂下地狱都披着它行吗?”
任然拨开眼前散乱的头发说:“头发衣服都是我的,最重要的是穿在我身上,挨着你哪疼了,你整天把牌坊装饰的天花乱坠,你也不嫌累。”
夜清歌把手中的抱枕唰的一下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对着任然脑袋上的鸡窝一顿蹂躏。“就你这身打扮进那么高档的会所别人一准把你当清洁阿姨,和你谈时尚简直是对牛弹琴。”
任然不服的说:“《一线时尚》的主编是我,而不是你夜清歌,你们夜家做的哪一期报刊LOGO不都源于我吗?没有我任然你家能是期期独刊吗?”
夜清歌不以为然的说:“在全宁湘市人民眼里,除我外,都只知道任家唯一的公主是败家子草包,你和《一线时尚》八竿子打不着。”
任然调戏的刮了刮夜清歌高挺的鼻梁,“如果我把独刊当礼物送给陈宇,他会不会就对我另眼相看了呢!”
夜清歌接过任然手里的吹风机,把她按坐在旁边的旋转椅上。“姑奶奶,这风的温度还行吗?你看你都坚持败家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两天对吧!万一功亏一篑不值得对吧!婚前分手和婚后离婚那可是两码事,所以您老得慎重。”
在夜清歌软硬兼施下,任然终究妥协,她从清洁阿姨升级为打工妹,脱了彩虹战袍,换了条浅蓝色牛仔裤,穿了件纯白色长袖紧身衣,外加一件针织衫。
任然总是习惯性的在约会的时候早到半个小时,而陈宇就像夜清歌说的那样时间就是金钱几乎每次都踩点,任然百无聊赖的保持着淑女风范,举手投足间尽带优雅,她看着餐厅内极为奢侈的装潢,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不同语言,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陌生的国度。
陈宇到的时候,任然两只手捧着脸忘着玻璃窗外发呆,直到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香水味才满脸笑容的转过头来。
任然很是熟练的把刚上桌的牛排切好放在陈宇面前,甜甜的笑着说:“七分熟刚做好的,这红酒是你喜欢的,不过就喝这一杯就好,平常应酬多喝的酒自然也多,这东西喝多了对胃不好。”
陈宇没有表情的点点头,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一切。
看着西装革履的陈宇,任然说:“以后和我出来穿的休闲些吧!不要总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样子。”
陈宇手上的叉子迟钝了一下道:“这样挺好的。”
任然失落的低下头可劲吃饭,她这些天总是反复问自己真的要这样相敬如宾一辈子吗?陈宇自然感受到了任然的变化,“以后你不用在我面前刻意表现,就像平常一样挺好,不要再向清歌打听我对你的想法和看法了,顺其自然点好。”
任然不敢相信的问:“打听什么,什么叫打听。”
陈宇抿了口红酒用平常谈论工作的语气道:“首先以我对清歌的了解,能让他八卦的去了解我隐私的人,也就你一个了,如果不是你对他死缠烂打他会闲得无聊做这种事。我们的事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不用闹的人尽皆知,也不要总是拿清歌出来制造绯闻,这样与你与我与大家都不好。”
任然双眼迅速的染满了红色,她死死的盯着陈宇。“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一击。”
陈宇依然风轻云淡的说:“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明白点,我会和你订婚结婚,但至于喜不喜欢爱不爱就另当别论,这辈子你都能够锦衣玉食,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但就是没有爱情。”
任然的双手越握越紧,她恨不得把指甲都嵌到肉里去。“陈宇你他丫的凭什么这么嚣张,就因为我爱你吗?呵呵!可笑,你一次次的摧毁我的底线,你都配不上我爱你。锦衣玉食,你能给的任氏都可以给我,而且会更好,我委曲求全我不计较,是因为我更懂得珍惜,其实你比我更可悲,因为你连珍惜都不知道为何物。”
陈宇千篇一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珍惜,养母出现时告诉他忘记一切,努力生活。养父告诉他努力工作才能得到权利,得到令人望尘莫及的东西。而对于任然如洪水般的热情,他极其排斥甚至无法消化,他们的世界观完全是颠倒的,他不厌恶任然,但是商业联姻他却痛恨。
“我天生为事业而生,而你天生蜜罐里长大,没有挫折没有烦恼,什么都不用学也不需要学,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你想要的。我不懂恋爱,也不想懂,我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接受就不要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了。”
任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她无力的望着陈宇。心里默哀着:“你如此聪明为什么对我的了解却是一塌糊涂,只要你有心靠近我一点也不会如此。”
任然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和陈宇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说:“你一直在我的世界外旅行,所以你没有资格对我的世界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