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满一地的奴才奴婢们一听到太后要将他们杖责二十大板,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纷纷不停地磕头求饶:“请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知错了,请太后娘娘开恩,开恩哪!”
可是太后并不理会他们的求饶,沉着脸一言不发,不改变旨意。
昭荣见他们为了她要被母后责罚,忙起身上前跪在母后脚下,恳求道:“母后,请您不要责罚他们,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他们的事啊,求母后开恩啊!”
可是太后看也不看昭荣,继续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些奴才奴婢拉下去受罚,不给他们些教训,便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
昭荣见母后不改变主意,慌了,唯恐宫人们因为她而无辜受罚,连忙起身阻止那些侍卫,不让他们带走她宫里的奴才奴婢们,那些侍卫唯恐拉扯之下伤了昭荣公主,便都停下了手,退到一边,昭荣见侍卫都暂时住了手,便又赶紧跑到太后跟前,哀求道:“母后,儿臣真的知错了,请您不要生气了,也别怪罪儿臣宫里的人好吗?他们并没有错啊,错的是儿臣,母后,您要惩罚就惩罚儿臣一个人吧。别迁怒到他们的头上,他们实在是无辜的啊!”
可是太后看都不看昭荣一眼,依旧不改变初衷,她就是因为太过溺爱昭荣公主了,才会使得公主如此任性,如今不好好趁此机会小惩,她以后便不会知道收敛。
见母后不吭声,昭荣急了,忙转向皇上,拉着他的裤腿恳求道:“皇兄,皇妹知错了,请皇兄帮忙劝劝母后,别惩罚我宫里的人行吗?皇兄,皇妹求求您了,求您跟母后说说吧!”
见昭荣满脸着急,确是有悔过之意,心疼她这个妹妹的皇上看她一直跪在地上,确有于心不忍,便转向母后道:“母后,朕看蓉儿已经知道错了,您看,她都已经在地上跪半天了,也算得到教训了,母后就请开开恩吧!她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接着,皇上赶紧向昭荣使了个眼色:“是不是啊,蓉儿。”
昭荣立刻会意:“是,是,是,母后,皇兄,蓉儿知错了,蓉儿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了,请母后息怒,请母后开恩。”
太后其实也不忍心惩罚这个宝贝女儿,更不想因此而迁怒那些无辜的宫人们,但是如果她不这样做,昭荣便不会长记性,她知道昭荣这孩子心善,平日里也很是体恤下人,惩罚下人比惩罚她更能让她吸取教训。
可如今看到昭荣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恳求她的模样,确实让她于心不忍,便只好妥协了:“好吧,就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哀家暂且不追究此事了,若今后再犯,哀家决不轻饶。”
昭荣一听母后不追究了,忙高兴地伏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不停地谢恩:“谢母后,谢母后。”接着又转向皇上道:“谢皇兄,谢皇兄。”
跪在地上的奴才奴婢们见公主这般,立刻会意,纷纷磕头谢恩:“奴才们谢皇上,谢太后娘娘。”
“都起来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既然太后都不怪罪了,那皇上当然也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了,便吩咐下人们都退出去,好让太后和昭荣好好说说话。
“好了,一直跪着也不怕疼了膝盖,还不快起来。”太后见宝贝女儿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生怕她跪坏了膝盖,忙唤她起来。
昭荣娇笑道:“就知道母后会心疼儿臣。”边说边起身走到太后的身边,在她的旁边坐下,依偎着她。
“你啊你,母后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好?”太后真是拿这个宝贝女儿很是无奈,简直是伤透了脑筋,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这个女儿聪明伶俐,模样也生得极其美貌动人,只是毕竟不在宫里长大,很多事情都不拘小节,这倒是让太后很是头疼,都已经到指婚的年纪了,若是再这么野下去,可让将来的额驸怎么受得了她啊!
昭荣也不答话,只一味紧紧地抱着母后,她知道,只要她每次这样抱着母后,母后就算是再生她的气,也会很快消气的。
可皇上倒是很奇怪来着:“蓉儿,你这是到哪儿去了?母后和朕来到昭华宫,不见你的人影,便派人在各宫都找遍了,都没能找到你。”
“啊,我刚刚是到冷……”忽然想起皇嫂千叮万嘱不让说出去的,便又连忙改口道:“没,我只是到处走走,走走而已,没有到哪儿去,可能找我的人一时没注意罢了。”
皇上狐疑了:“是吗?果真如此吗?”
昭荣忙不失迭地点头:“当然是啊?难道皇兄不相信皇妹吗?您知道的,皇妹从不说谎的。”说完,便委屈地望着太后。
太后最见不得心肝宝贝委屈的模样,便赶紧说道:“好了,皇上,这蓉儿都已经回来了,你就别再追究了。”
“是,母后。”皇上对太后倒是百依百顺。
昭荣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啊,险些就说漏嘴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些才行。
昭荣突然想起,这母后和皇兄今儿个怎会一大早就到她的昭华宫来了,便赶紧问道:“母后,皇兄,你们今儿个怎么会这么早就到蓉儿这儿来了,莫不是找蓉儿有事?”
太后见方才为了昭荣不在宫里的事情急坏了,差点忘了今日摆驾到昭华宫的目的了,这才是真真要紧的大事呢?
昭荣见母后一直望着她笑,也不说话,很是不解了:“母后,您怎么啦?怎么一直望着儿臣笑呢?是有什么喜事吗?能不能说与儿臣听听,好让儿臣也高兴高兴呢!”
“当然得说与你听,你还真说对了,这啊,就是件大喜事,与你有关的大喜事呢!”太后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昭荣更加不理解了:“与我有关的喜事,到底是什么喜事啊?哎呦,母后,您就别跟儿臣卖关子了,就快些告诉儿臣吧,难道您是想急死儿臣吗?”
太后见昭荣开口闭口死死死的,忙皱眉道:“怎么说起这个字眼了,母后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以后这个字在宫中不能随便乱说,这是忌讳,懂吗?性子这样毛躁的,可让将来的额驸怎么看你啊?”
“哎呦,母后,您瞧您都说到哪儿去了?什么额驸啊?好好的怎地就说起这个了?也不怕儿臣难为情。”虽说昭荣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是碰到男女之事,还是会难为情,露出小女儿家的害羞。
太后见女儿难得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表情,忍不住打趣道:“瞧,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昭荣公主也会害羞了?”
“母后……”昭荣见母后取笑她,更加不依,拖长了声音撒娇不已。
“好了,母后,别再打趣蓉儿了,快些告诉她吧!”皇上在一旁笑着是说道。
“对啊,对啊,到底是什么事啊?母后快说,母后快说嘛。”昭荣就是好奇,什么事都想知道,如今听母后说是跟她有关的大喜事,她当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