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料错了,我现在还没有爱上薛泽,只是喜欢的程度而已,我当然知道我们不会有个好结果,他这种男人也不会为了我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的,他离不离婚我无所谓,等我报复够了,我就会拍拍屁股走人,像徐志摩所说的那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程大少,谢谢你的提醒,我这么坏的妖精是没心的,既然没心,又怎么会爱上人呢?”我阴笑地反讽回去,“就像你程大少,跟那么多女人搞暧昧,我也没见你真正爱上哪个女人啊!”
“小妖精,你有胆子看着我的眼睛,再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我的肩膀猛地传来剧痛,我侧头一看,原来是薛泽用力地抓住了我两边的肩膀,瞪大的黑眸,燃烧着浓烈的怒意,骇人的很。
他是怎么了,我不爱他犯着他了吗?他也不见得会爱我,我们两个男欢女爱,不是很好吗?
“我说过的话太多,不知薛大市长要听哪一句。”我正视他怒意滚滚的眼眸,问得波澜不兴。
“你说你没心,你说你不会爱上人!”他眦目欲裂地说出我惹他发怒的话,“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吗?”黑眸微微地眯起,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凌厉的弧度。
这个男人,无论在微笑或者生气的时候,都是这么的帅,这么的迷人,紧绷的俊脸很阴沉,薄唇抿得严苛,微微向上翘的嘴角有着不逊和孤傲的意味,仿佛是一个神圣且不可侵犯的上神,用最严厉的语气指责着触怒他龙颜的卑微小仙。
“我跟你在一起的那刻起,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吗?”当初是他默认了我接近他身边,我才能与他现在纠缠不清。
“小丫头,原来你跟薛泽一开始就狼狈为奸了,我可怜的妹妹,还为薛泽辩解,说他不知道你勾引他的目的,那个丫头太傻了!”程子安偏要在这时候坏心眼地插上一句,点了火后,隔岸观火,行为实属恶劣至极。
“程子安,你给我滚出去!”坏男人的眼睛依然紧锁我,但暴怒的话却是对着程子安说的,“别把我逼到死胡同里,到时候谁都不好过!”
薛泽的怒气是达到顶点了,不然也不会冲自己的大舅子恶言相向。
“好啊,我可以滚!不过你要记住了,你最好有本事看劳这个心肠恶毒的小丫头,她勾人的手段没有男人是不心动的,我也可以不碰她,但不保证其他男人不把你的心肝宝贝怎么样,例如肖航,他今天一早就送了小丫头一大束从法国空运回来的玫瑰花呢,呵呵……”程子安很恶劣,心思也忒歹毒,煽风点火完,便逃之夭夭了,由我独自一人来承担坏男人的怒火。
肖航,人没见,却已经把我害惨了,坏男人对这事一定会追根究底的。
“玫瑰花呢?”果然,他眯着眼,厉着声开始逼问了。
“被我扔了,不管你信不信!”在这事上,我没有必要和他撒谎,因为那花之前的确是被我扔进垃圾桶了。
“你刚才和程子安鬼混了吗?”他见我表情坦荡,便在这事上放了我一马,黑眸眨了眨,接着逼问我和程子安之间的暧昧。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他刚刚不是全看见了,还需要再问吗?
“他进了你的身体?”薄唇严酷地开开合合,磅礴的怒气伴随着他冰冷的呼吸吹拂在我余韵未退的脸庞上,“说,你有没有跟他做了?”
他能不能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别逼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在我面前,他不是沉稳的大市长,而是一个总是爱跟我闹别扭的小孩子。
我衣服都完整地穿在身上,我还能跟程子安怎么样!
“差一点就做了。”我无奈地冲他翻白眼,“你正好敲门,我们的事便戛然而止了。”
这个解释,不知他是否满意。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真的和他上床了?”他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我的回答令他大为反弹,一步步地逼着我跌倒在床面上,他曲着修长的大腿把我按在了他的身下,阴森森地磨牙厉喝我。
“坏男人,你有完没完了!”我被他一再的逼问惹得恼了,挺起自己的上半身,不甘示弱地和他怒瞪着,“薛泽,你听明白了,我不是贞洁烈女,我也不会对你从一而终,我的意思你总该懂了吧?”
我有我的自由,他不能连我的个人隐私权都要剥夺,说实在的,我真受不了他这种令人窒息的霸道。
“所以你背着我,想跟程子安上床是吗?难道我昨天一整晚没满足你吗?”他冷硬地捏着我的下巴,沉沉的黑眸里簇起点点耀眼的火光,“如果你想要了,你可以跟我说,我会满足你,但是你给我牢记住了,不准你和任何男人勾搭,因为你是属于我的,从来都是!”最后一句他是大声吼出来的,沁着我不明了的伤痛,我从他的黑色瞳孔中,发现那哀伤的气息把我在他眼中的倒影一点点地吞噬,直至模糊。
“坏男人,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关于这一点,我清楚,你也清楚,我们最好保持现在这种关系,不要再进一步的深入,到时候我不想把你伤得太彻底,知道吗?”也许是他的哀伤感染了我,我的心竟莫名地抽痛起来,我缓缓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垂眼冲他低语,“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也许我没结婚,你也单身自由,我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你,想成为你薛泽的老婆,可这是不可能的,撇开我们天差地别的身份不说,你是个有老婆的男人,而我是个在外人眼中破坏你家庭的狐狸精,这样的我们,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一起的,知道吗?”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开诚布公地和坏男人说出我内心的话,我让他明白,也让自己明白,我和他,不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别说得那么决绝,小妖精!”他定定地看着我不做声,突然之间,他很用力地将我抱在他的怀中,紧得没有一丝缝隙,这种抱法,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才甘心,他深沉的嗓音压抑着他太多的情绪,“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