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就能独子出诊了。”粉蝶接下他的话,青溪瞪她一眼,粉蝶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白青溪,就你那点糊弄人的本事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么。”
青溪哼了哼,不再理会她,直接执起颜夕的皓腕闭上眼睛,凤尧想必也是习惯了他们在自己面前如此吵闹,也没有生气,不过也像是在想事情,颜夕倒是很喜欢粉蝶和青溪之间这种气氛,他们显然就是一对欢喜冤家,粉蝶虽然在青溪面前不给他留任何情面,但是背后总是白大哥白大哥的叫他。青鱼在一旁偷笑,显然对他们之间这种说话方式不陌生了。
青溪给颜夕和青鱼把完脉之后神色异常凝重,凤尧冷声问道,“如何?”
“属下只知这是毒医杜明的独门毒药美人殇,却不知该如何解这毒。”
“杜明?”
“对,毒医杜明,人称毒明,他所制的毒非但毒性无敌,甚至有些毒药连他自己都没有解药。”
青溪这话顿时让几人都沉默了,连制毒的人都没有解药那这天下还有谁人能解了这毒?
凤尧沉声道,“我们凌霄鬼门素来与毒明这号人没有来往,他如何能来这里下毒?”
“不会是有内奸吧?”青鱼说完又捂住嘴巴,粉蝶也赞同道,“说的对,说不定真有内奸,可是为什么要害颜夕小姐和青鱼呢?”
“也可能是因为主子的缘故。”青溪一边收拾用过的银针一边淡淡的说道,粉蝶对他的话不明所以,“怎么跟主子又扯上关系了?主子也没中毒啊?”
“要么说你笨呢,颜夕小姐本就是主子带回来的,况且主子对颜夕小姐的好谁都看在眼里,说不定这个所谓内奸就是因为嫉妒颜夕小姐才要下毒害她,而青鱼身上的毒只不过是个意外,这是最好的解释了,至于真相如何还有待查证。”
“说的头头是道的,我还以为你真知道呢,有待查证,当然有待查证了,难道随便拉出个人来就说人家是内奸么!哼,还以为你多聪明,原来也是瞎猜!”粉蝶小嘴一撅喋喋不休的挤兑青溪。
青溪摇头,对粉蝶的话不予理会,颜夕倒是觉得青溪说的有道理,“我想事实大概和青溪说的相差无几。”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粉蝶你去查,三天之内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跟青溪一起学医吧。”凤尧说完便摆手道,“你们几个回去个忙个的吧,夕儿累了,该休息了。”
“主子!”粉蝶可怜巴巴的瞅着凤尧,希望他能收回成命,可直至她被青鱼和青溪拉出去也没见凤尧看她一眼,颜夕乐得对她挤眉弄眼,这小丫头还有怕的事情呢。
话分两头,在京城府衙大牢中,秦若枫正被绑在木架子上接受朱温的严刑拷打,秦若枫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了,衣服已经被血迹和污渍沾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他耷拉着脑袋,蓬乱的头发遮挡住他的伤痕累累的脸,此刻他已经晕了过去。
朱温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命令道,“来人呐,把他泼醒!”
“是!”
“呼啦”一桶水浇上去,秦若枫头一抬,剧烈的咳嗽起来,朱温和那些个狱卒们都避之唯恐不及的遮住口鼻。
“听说他有痨病的,这要是被他传染了那还了得,快去把他嘴给封上!”朱温嫌弃的四处挥着扇子扇风,一个衙役提醒他道,“大人,要是把他的嘴封上他怎么招供啊?”
“也是,那给他被水让他压一压吧!”
朱温扭了扭满身肥肉的身子,他屁股底下的藤椅被他压的“吱呀呀”的响,一个衙役端来一碗水捏起秦若枫的下巴给他灌了进去,把秦若枫呛得又是一阵猛咳。
“大人,他好歹也是秦尚书的儿子啊,咱们这么对他要是被秦尚书追究起来。”一个贼眉鼠眼的衙役有些忐忑不安的问朱温,朱温却冷哼道,“你当本大人是傻的么?本大人吃的大米比你吃的盐还多。”
有个衙役一听这话竟“扑哧”笑出声来,朱温不悦的咳了一声纠正道,“咳,当然了,本大人吃的盐比你吃的大米也多,你当本大人没想过这个问题么?”
“那……”
“哼,你以为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他还能出去?在这里就是我说了算,连皇上都不管了,说一切由我决定,哼,本大人在那些亲王、郡王那里花了那么多本钱,本大人心疼啊,要是不找个人发泄发泄会憋出病的!你懂个屁!快去快去,继续逼供!”朱温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甩着一身横肉比划着,在他的印象中就没有“害怕”二字,他上面可是有人的。
“哎,有大人这句话咱们可就放心了,要不然打的都不爽快!”
“嗯,去吧。”
朱温合上扇子,端起旁边的紫砂小茶壶就这壶嘴悠哉哉的喝着茶水,鼻下的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让秦若枫将模糊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胡子上。
秦若枫冷笑,这种人竟然也能做官,真是昏庸无道!
两个衙役阴森森的靠近秦若枫,一个手中拿着烧的通红的烙铁,一个手中拿着带刺的皮鞭,拿皮鞭的往前一步,“我先来!哼,你招是不招?”一鞭抽在秦若枫的身上,他闷哼一声,没叫出声。
“哟,还这么能忍!秦公子,您说您好歹也是秦府的公子啊,只要您在这上面画押就能少受些罪了,虽然免不了一死,但是好过被活活打死不是?您还是快画押吧!”
“哼!呸!”秦若枫冷笑,一口啐到说话的衙役脸上,那衙役愣了愣,恼羞成怒的狠狠一鞭抽到他胸口,“你竟敢啐我!你以为你还是秦府高高在上的公子么?进了这里你以为你还能出去?别给脸不要脸了!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