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深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外界传闻踞虎城有富可敌国的宝藏,但事实上,踞虎城根本没有什么宝藏,有的只是一群与世无争的人罢了。”
关跃寒越听越是糊涂:“啊?那他们为什么还一直来。”
陈弘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因为每次外面之人来踞虎城时,踞虎城都会竭力抵抗,且每次都能把外面之人打回去,这便让外面之人越发觉得踞虎城内藏有宝藏。”
关跃寒看着陈弘深喝酒,也便拿起酒喝下,然后想了想,不解问到:“这~~那你们就让那些人进来搜,他们搜不到···”
还未等关跃寒把话说完,陈弘深突然拍一下桌子,怒喝道:“屁话,搜,搜个屁,臭小子,你这骨子里到底得有多贱,你到底得有多没志气。”
关跃寒顿时心虚,头微微地上:“我~~~”
陈弘深狠狠盯着关跃寒,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哼~~~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踞虎城虽不是什么皇宫大院,却也不是什么人想来搜索便能进来搜索的,这是骨气,是踞虎城的骨气,而你如今也是踞虎城人,也需要有这份骨气,懂吗?”
关跃寒连忙应和:“懂,懂···”
又是一声冷哼,陈弘深继续沉声说道:“但骨气也需要有能力支撑才行,要不然踞虎城早就不复存在了,故而在第一次有外敌来犯时踞虎城便定下规矩,所有新进人员及所有三至二十岁之人都需练武,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逼你练武了罢?”说罢,陈弘深拿起酒缸给关跃寒倒酒。
关跃寒连忙拿起酒杯,去接酒,边接边点头说道:“恩,知道,知道,雁儿昨天就跟我说过了。”
陈弘深突然怒目圆瞪:把酒缸狠狠往桌上一放,喝道:“什么?雁儿昨日跟你说过?”
陈弘深突然这么一喝,关跃寒顿时一惊,手上酒杯里的酒水也险些洒了出去,关跃寒连忙放下酒杯,低声回答道:“是~~~”
见关跃寒肯定,陈弘深顿时又怒拍一下桌子,声色俱厉喝道:“好你个臭小子,既已知道规矩,今日为何还迟到,而且还迟到了两次,啊?”
关跃寒心下更加慌乱,连连摆手,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有狗追···”
听到关跃寒如此解释,陈弘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狗追,扯淡,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怕一只狗,你,你···”
听到陈弘深如此怒骂,关跃寒把头埋的极深,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脸色略带窘迫及害怕的盯着眼前的酒杯。
陈弘深指着关跃寒‘你’了半天却是‘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是轻叹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罢了,过去的事情,我且不再说了,你给我记住,从明日开始,不可再迟到,听到没有?!”
关跃寒连忙颤声回答:
“听~~~听到了。”
陈弘深冷哼一声:“哼,听到了便好,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不怪你,今日我便把这踞虎城的一应事宜跟你说说,免得你日后又坏了其他规矩。”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关跃寒自然不敢多言,睁大耳朵听去,陈弘深又倒上一杯酒,然后徐徐道来,原来:
踞虎城,位于潜蛟林旁,占地万亩,人口五百余户;百年前由一将门奇才建立,旨在建立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踞虎城建成之时,这位奇才便定下规矩:
其一,城主之位有能者居之,需文武比斗均占前三,得前三者再以民众投票选其一为城主;每一位当选踞虎城新晋城主之人,在登位之时需在民众前签下一份保证书,保证书内容很简单:不挑衅任何势力,不臣服任何势力!如有违反,立即剥夺城主之位,并驱逐出踞虎城!
其二,凡想入住踞虎城者,需是有用之人,是否有用由踞虎城城主及长老判定,踞虎城不养闲人。
其三,发现踞虎城所在者,不管入住与否,需签一份保证书,保证书内容简单:不得透露踞虎城存在的消息,违者杀!(附:外来之人如果无意向留在踞虎城则不得在踞虎城逗留超过三天,三天后需签署保证书,由护卫遣送离开;有意向留在踞虎城者须经长老和城主审核来历及有无用处,来历不明及无用处者需签署保证书,由护卫遣送离开。)
其四,凡入住踞虎城新人及踞虎城三至二十岁之人需在辰时至午时在练武场练武···
像这种规矩林林总总有十多条,关跃寒认真记下;等陈弘深把规矩说完,已是酒过了不知道多少旬,陈弘深也是略显醉意,甚至开始与关跃寒勾肩搭背聊起人生来。
关跃寒受宠若惊,但也知道这是陈弘深酒意上来才如此作态,故而也不敢过分造次,任由陈弘深揉着,时不时应和陈弘深一两句。
又过些许时间,陈弘深醉意更深,关跃寒见状,便起了小心思,想趁着陈弘深酒醉问一些自己心中很是困惑的问题。
关跃寒当然有问题,这些问题一早就藏在心里,虽然有些问题陈以雁已经回答了,但还是有些问题关跃寒实在不好问陈以雁,今日眼见陈弘深酒醉,自然就想趁此机会询问一番,关跃寒的问题可不止一个:
‘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当女婿?’
‘难道不怕自己是间谍什么的?’
‘为什么这么着急让自己和陈以雁结婚。’
‘为什么知道自己有目的却又不让自己说出来,还要等陈以雁有孩子后才能说?’
···
看着陈弘深又喝下一杯酒,关跃寒也狠狠拿起酒杯喝下一杯,壮了一下胆子,开口说道:“那个,爹,我····”
话刚出口,却见门外走进两人,是陈以雁和林采璇,关跃寒连忙闭嘴,眼神略带醉意的冲着门口叫了一声:“娘~~~”
林采璇听到关跃寒喊自己,顿时心花怒放,连忙应道:“哎~~~!”
话音落下,林采璇已是来到桌子边,却是看到一旁满脸醉态的陈弘深,顿时眉头微蹙,手指陈弘深娇喝道:“好你个陈弘深,叫你少喝点没听到是吧?老娘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这话一出口,顿时惹的关跃寒瞬间傻眼,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岳母,满脸不可思议,正自不可思议着,忽然感觉身子一紧,却是被陈弘深紧紧的揉了一下,关跃寒转头看去,恰恰看到陈弘深正一脸献媚的看着林采璇说着话:“夫人,没,没多喝,就是今日开心,和小关多喝了一杯,一杯而已。”说罢,又转头对关跃寒说道:“小关,我说的对吗?”
关跃寒不知所措,只能轻呼一声:“啊?”
林采璇指着桌子上的酒缸,怒斥道:“别给老娘胡扯,多喝一杯,能喝掉半缸酒?”
陈弘深一愣,摆手:“没,没,我真的只是多喝了一杯,其他都是小关喝的。”
又目瞪口呆,关跃寒看向陈弘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却不敢反驳,只能又轻呼一声:“啊?”
林采璇自然知道陈弘深是在嫁祸于关跃寒,顿时觉得脸臊,深怕陈弘深再说出更丢人的说,于是冷哼一声:“哼~~回去睡觉。”说罢,向门外走去。
陈弘深见状,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惹的关跃寒又一阵目瞪口呆。
正自目瞪口呆着,却听一直未曾开口的陈以雁忽然开口:“夫君,你还喝吗?”
关跃寒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啊,不喝了,不喝了。”
陈以雁点头,柔声说道:“那奴家便把碗筷收拾了去。”
关跃寒很是尴尬的点头:“好~~好~~~”
陈以雁见关跃寒点头,便开始收拾桌上碗筷,关跃寒则是一脸尴尬的坐在桌子旁看着陈以雁收碗筷。
碗筷收完,两人回卧房,陈以雁打水给关跃寒洗漱,洗漱完毕,陈以雁取出被子,铺于地上,跟关跃寒柔声说道:“夫君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关跃寒点头,走向被子,躺下,陈以雁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夜归于宁静,宁静故而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
“夫人~~~我说这酒是好东西吧~~~你看~~~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你要死啊~~~这么大声,不怕让人听到啊~~~”
关跃寒躺在地上被窝里,听到这细微声响,忽感浑身一阵燥热,又感自己下半身某部位一阵肿胀难忍,顿时暗呼一声:
‘不好,难道晚上这酒菜里也下了药?’
心里这么想着,越发感觉身上燥热无比,关跃寒心下更是紧张起来:
“完蛋了,完蛋了,我这是要yu火焚身的节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