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们交给你了,别让他们在我眼前晃。”墨樱不耐烦地说,这样的四个人,成天在眼前走来走去,她不疯也会被逼疯的。
墨弦月捂嘴偷笑起来,道:“看来皇上已经醒了,还好皇上不跟你计较,你还是看看他在信里写了什么吧。”
墨樱接过信,刚撕开信封,里面的粉沫就掉了出来,墨樱连忙站了起来,又蹦又跳又叫,“啊,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鼻子好痒。”
墨樱开始不停地打喷涕,墨弦月捂着鼻子上前,将信封里的粉沫倒出来一看,见是胡椒粉,顿时笑了起来,道:“樱儿,是胡椒粉,皇上逗你玩呢。”
“他真无聊,先是费尽心机找来这样的几个宫人,然后又在信封里弄什么胡椒粉,他到底想干什么?”墨樱不高兴地嘟哝道。
“估计他跟你想的一样,他也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墨弦月笑道。
“我什么也不想,我就是心里不痛快,他辜负我,欺骗我,王芷蓉害我流产,害我的念儿伤成那样儿,他们两个坏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而他处处偏袒那个坏女人,姐姐,我真的是恨死他了。”墨樱痛心地说。
“朕到底辜负了你什么,朕何时欺骗过你,你说的流产是怎么回事?念儿不是出宫治病了吗?与皇后又有什么关系?难怪你对朕这么冷淡,原来你在记恨着朕。”云飞扬突然出现在门口,意外听到墨樱的这番话。
墨樱看了看门外,见很多人跟着,她走上前去,将云飞扬拉进了屋,命墨弦月关门,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云飞扬紧惕地看着墨樱,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打你。”墨樱冲上去就要打云飞扬,被云飞扬一把抓住了。
“你总得告诉朕,到底辜负了你什么吧,你就知道打,你以为你是朕的对手吗?”云飞扬紧紧抓住她的手,问道。
“你说会对我好,你说让我当皇后,无宫无妃。你让那个坏女人当皇后,她害死我腹中胎儿;为了让她的儿子当太子,险些害死我的念儿。现在我们母子分离,她高高兴兴当皇后,她的傻儿子当太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都是你造成的。你忘了你的承诺,还躲着不肯见我,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你……你快给我起来,又装死,你给我起来。”墨樱话没说完云飞扬又昏倒了,她气坏了,她的委屈还没说完呢,生气地上前用力地踹云飞扬,然后又坐到他身上,朝着他的脸就“啪啪啪”几耳光,可就是打不醒,看样子是真昏过去了。
墨弦月将人全都赶到了院子里,她站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长着耳朵的人都听见墨樱在里面哭诉,也听到她打人的声音。终于,墨樱打累了,从云飞扬的身上起来了,然后打开了房门。
墨弦月朝里面看了一眼,云飞扬满脸通红,一脸的手指印,墨弦月皱着眉头看着墨樱,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皇上昏过去了,快传太医。”墨樱面不改色,拿出贵妃的架式下令道。
“奴才遵命。”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云飞扬扶到了墨樱的床上,王太医很快就来了,墨樱一看,是王芷蓉的人,冷冷地说:“太医苑的太医都死光了吗?王太医给皇上治了这么久,都没治好,从今以后,王太医不准插手医治皇上,把胡太医和丁太医叫来。”
“贵妃娘娘,胡太医精通妇科千金,叫他来做什么?”云飞扬的近身太监李公公问道。
“胡太医除了精通妇科千金,还精通内科,丁太医擅长解毒,他们俩一起来最好不过了。来人,送王太医。”墨樱冷冷地下令道,她看到姓王的人就来气。
王太医识趣地离开了永庆宫,但是他并没有回太医苑,而是去凤藻宫通风报信了。
没多久,胡太医和丁太医都来了,两位太医检查完了以后,胡太医道:“皇上一切都正常,未查出异常。”
“丁太医,本宫知道,你最是谨慎小心的人,也相信你的医术,你有没看出点儿什么?”墨樱问。
“臣与胡太医查看的结果一样,皇上没有病,但是臣发现皇上十指的指甲上有如发丝那么细的黑线,暂时查不出这黑线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这黑线可能是导致皇上晕倒的原因。正所谓,十指连心,手指甲最能反应问题所在,皇上每次晕倒前,都是头晕,胸闷,心痛。”丁太医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告诉了墨樱。
“照丁太医这么说,皇上像是中毒,但又没有中毒症状。我曾去南疆一带,那边的少数民族都会用蛊。有一种“心蛊”,专门用来对付那种有外心的男人。比如有个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家里的女人为了让男人忘记外面那个女人,便会在忘情酒里加入那个女人的头发,男人喝下去之后就会对外面那个女人忘情,而且以后见到外面那个女人就会不自在,如果刻意去想跟那个女人曾经的过往,就会心痛如刀割一般,所以才叫做“心蛊”。”胡太医说道。
墨樱和墨弦月互相看了看,觉得云飞扬有点像是中了心蛊,可是又觉得不像。
墨樱问道:“那皇上像不像中了“心蛊”啊,他每次见到我就会晕倒,难道他喝了我的头发,但是我的头发都保管的很好,没有人可以弄到我的头发,我洗头和梳头掉的头发全都收藏的好好的,别人一根也弄不到。”
丁太医也觉得奇怪,问道:“如果是中了“心蛊”,上哪儿弄忘情酒啊,而且宫里禁巫蛊之术,谁下的蛊呢?”
“忘情酒是用情果酿的,酿好之后滴入伤心人的眼泪,之后在酒里放入头发,然后蛊师下蛊,喝下以后,就不能对头发的主人用情了,动情就自伤。”胡太医解释道。
“我假设皇后在忘情酒里滴入了她的眼泪,而后通过我身边的人弄到我的头发,然后交给蛊师下蛊,下蛊之后弄进宫给皇上喝,喝完之后皇上就见我就不再有情。当他试图想我的时候,便会心痛,直到痛昏过去。”墨樱说道,她说完去看丁太医和胡太医的时候,两个太医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墨樱这个大胆的假设,对于太医来说实在是太吓人了,牵涉到皇上,皇后和贵妃,他们哪敢乱说。
“你们都跪着干什么?如果真如我所说的那样儿,皇上的病因不就找到了吗?胡太医,心蛊要怎么解?有毒药就会有解药,能下蛊,当然就能解了。丁太医,对吧,万物相生相克,你不是擅长解毒吧,帮皇上解蛊。”墨樱说道。
“贵妃娘娘请恕罪,臣不会解蛊。”丁太医小心谨慎地说。
墨樱把解蛊的重任交给了丁太医,丁太医最擅长解毒,胡太医虽然懂内科,但是解蛊排毒什么的,不是他的长项。
丁太医一听墨樱的话,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趴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贵妃娘娘请恕罪,臣不会解蛊,臣只懂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