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魅和司徒哲不禁有些吃味:这个冰山一样的冷月对别人拒之千里,却把所有的热情都用在了楚猫儿身上。
看着司徒哲暗下来的脸色,云魅在后面好心的小声提醒:“别放在心上,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跟着她,吃醋吃不过来的!”
司徒哲听得一皱眉,可是马上心里又释然了。
云魅的话不错,既然自己已经认可了这一点,决定从此跟在她身边,又何必再多做纠结了。
想到这里便感激的向云魅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了解了。
云魅也点了点头,小声道:“放心,猫儿是不会厚此薄彼的!她对我们一直都很公平!”
看他们两个在后面嘀咕,楚猫儿觉得好笑,也不理他们。只顾骑着马向山上走,抬头看着太阳逐渐偏西,不仅催促自己的坐骑追风道:“快点走,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个地方安歇!”
他们加紧了速度,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在山腰处,找到了一个很深的山洞。他们把马匹也拉进山洞中,免得夜里被野兽偷袭。
四个人在山洞中找到一大块平整的地面,将地面上的乱石挪开,稍微清扫了一下,铺好了厚厚一层茅草再铺上军毡,再将带来的军用帐篷支起来。
一会儿功夫四个小小的帐篷便支好了。
此刻山洞中阴暗下来,楚猫儿和他们一起制造了几根火把,插在山洞的洞壁上照明。并捡来干柴,点起一堆熊熊的篝火,冷月和司徒哲转身出了山洞来跑到不远的树林里去了。
等他们回来手中拎的都是战利品——五六只肥肥的山鸡。
云魅一通忙碌,拔毛、去内脏、洗干净。楚猫儿自告奋勇想帮忙,结果众人一致反对,怕她越帮越忙,于是她只能心安理得的坐在一边等着吃了!
看着云魅把收拾好的山鸡穿在木棍上,然后撒上一些由他专门配置的作料,将这些山鸡架在火上烘烤,过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山洞中便满满都是山鸡的香气了。
“哇!好香!”韩啸天瞪着大大的猫眼睛,不禁口水直流三千尺了。
“师弟,以后你专门负责烧菜吧!手艺真不错!”冷月一边把烤好的山鸡拿下来递给楚猫儿,一边戏谑的称赞。
“呵呵,大师兄,你们只知道我是天下第一神医,还不知道我也是天下第一神厨吧?”云魅得意的自己卖弄起来。
楚猫儿啃了几大口烧鸡,立即满意的直点头,然后一把搂住云魅笑道:“哈哈,以后我不管到哪里去,都要带上咱家的阿魅!哈哈带上他可以大享口福啊!”
被娘子抱着,云魅正幸福的想得瑟几句,却看到三双红红的眼睛瞪着自己,吓得他急忙拿过一只鸡腿塞住了自己的嘴。
心里好不紧张,不禁可怜兮兮的哀求地望着楚猫儿,那意思赤果果便是:阿弥陀佛,娘子大人啊,口下留情,这里的三个人,他都热不起的,注意言多语失,言多语失啊!
楚猫儿看他越怕,心里越是想逗他,便低头在他红润的脸颊上夸张的“波!”了一口,大声笑道:“烧鸡不错,奖励你的!”
于是云魅便淡然了,反正这些人是不会让他好受了。那就逆来顺受好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楚猫儿竟然吻了他。
至于这些人,就让他们嫉妒去好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好幸福啊!
山里的夜来的很早、很安静,也很冷。
五人钻进自己的帐篷早早的安睡了,因为明天一早就要起来上山,前面的路更加艰险难走,不能不积蓄体力和精力。
山洞中很静,静的什么都听不到。
那些山洞壁上的火把早已经熄灭,只剩下那堆篝火还熊熊燃烧。这山里的夜非比寻常,那些野兽都怕火,可以趋吉避凶,有了这堆篝火,他们就不用担心再受山中野兽的骚扰。
火光映在石壁上,光芒闪烁跳跃着,仿佛游动着的小蛇。
山中的夜真冷,楚猫儿缩在自己的皮毛被袋中,紧紧搂着毛茸茸地韩啸天还是觉得冷。若不是担心惊动别人,她真想钻到司徒哲的帐篷中去和他睡,倒不是一定要扑倒他,起码两个人抱在一起,可以从他身上取暖。
诅咒了一会儿这可恶的夜,她只能尽力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不知多了多久,韩啸天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缓。
一阵奇异的花香钻入她的睡梦中,那种平静宁和的感觉,让她瞬间睡熟了,身体仿佛在睡梦中飞起来,轻飘飘地飞到一个奇怪的白色房间里。
房间不大,可是全是白色的,床榻周围白色的帘幕层层叠叠,连垂下的流苏都是雪白的。房间中的白色木架上到处都是白色的瓷瓶,瓶中都是白色的梅花。就连锦榻前面的一个小巧的木屏风都是白色的基调做底。
身处这一片雪白之中,却没有丝毫寒意,反而觉得暖意融融。
原因是房间中到处是白色的毛绒,地板上,墙壁上,床榻上,甚至屋中的桌子和凳子,甚至门窗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白色毛毡。毛毡上还铺着一层白色的毛绒。
毛绒很软很蓬松,看上去就有种想赤脚在上面踩一踩的想法。
而楚猫儿现在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榻之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白色锦被,怀里的韩啸天也懒懒的睡着。而她自己却似睡非睡,眼睛想睁却不能全部睁开。只在目光的缝隙中,看到卧室中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很像神仙的男人。
自己躺在床上仅仅能看到他的侧面。他一身白衣胜雪,修长的身材,修长的胳膊,闲适的悬浮在一张白色的锦瑟上面。似乎在沉思,所以久久没有按下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