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内侍的口中打听到,凡是新入府的新人,都要放在杂役院,先做一些简易的粗活,等熟悉了王府中的规矩之后,再被分派到各个主人名下任职。
她又打听了一下杂役院的位置,准备半夜再去探访他们。
忙完了这一切,天已经中午了,吃过午饭,理了理思路,
正打算倒在床上补会儿觉,突然有四个宫女在外面喊道:“攸美丽,太妃娘娘有请!”
楚猫儿便急忙跳下床去“补妆”,可是四个宫女催得太急,她只得作罢,匆匆出了门。
心想:现在太妃有请,大概又是搞训话那一套。不一定碰到端木水墨,便抱着韩啸天跟着她们去了太妃住的静心苑。
静心太妃住的静心楼是一座三层小楼,三重屋檐出挑深远而楼层特别低,比一般的阁楼的出檐节奏更快,会有一种强烈的韵律感以及动势,使得它在人们眼中不像是一做三层的建筑物,为而更像一座雄伟的单层建筑有的三重屋檐特色。但是它又与一般重叠屋檐建筑物更为较小,更为从容了。
它的屋坡舒缓流畅,角翘简洁,增加了静心楼舒展从容的气概,非常清新飘逸,它不以浓丽华贵而取胜,而是以轻灵素雅的见长;灰黑色的铁黎木不加任何油漆的典雅装饰;屋面为小青瓦镶上的绿脊,总体上的色彩是以色调极清雅柔和而取胜的。
楼阁周围绿荫如盖,因为这座王府是新修的,所以连同周围一人抱得青松古槐都是从别处移植而来的,暗里显出一种挥金如土的奢华。
再加上周围的花丛深幽,树木葱茏,更显得这地方如同一个清修之地,而不像一个气势威严的王府中建筑。
楚猫儿在四个宫女的引导下进入了静心楼中,沿着楼梯上到了三楼,静心太妃正倚在一个龙涎木雕制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两个在一边侍立打扇的宫女,见四个宫女带着楚猫儿来,便轻轻呼唤她:“太妃娘娘,攸美丽来了!”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睁开眼睛,目光刚刚滑过楚猫儿的脸,却不禁怔住了:面前这张绝丽的清颜,难道就是早晨那个层层脂粉掩盖下的脂粉女,这也太令人震撼了。
她不施脂粉的模样,竟然比她浓妆艳抹的样子,美丽上万倍。
“参见太妃娘娘!”楚猫儿微微福身,悲催的除了上朝时的跪拜,她真还没有对任何人施过这种女子的礼节,来源于上世影视剧的视觉记忆,毕竟不太靠谱,所以她的所谓万福别扭生硬。
不过她自己觉得还算满意,起码让她堂堂楚猫帅拿出这般女儿家的娇态,她颇为欣赏自己的演技:够牛X!
其实韩啸天才叫震撼的稀里哗啦的,见楚猫儿做出这种娇滴滴的小女子模样,真是绝无仅有的人生体验。
显然静安太妃对她这样马虎的礼节很不满意,可是她隐忍了,毕竟她的抱孙子大业比较急切。
现在她已经顾不得按照常理来了,刚才吃午饭时,儿子就边吃边失神,一会儿皱起眉,一会儿又摇摇头,一会儿又若有所思。
按她的经验来看,就像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刚刚见到自己心动的女孩子的表现一般。
于是她这个为尽快抱孙子,想办法已经想到焦头烂额的地步的娘亲,终于又看到了希望,而且是巨大的希望。
对她而言册封正妃、指婚、大婚之类都是浮云,能抱到孙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她决定让这个让儿子震动了的攸美丽,再尝试一次。
尤其听到服侍端木水墨的小德子、小段子、说他们主子,今天破天荒的在午睡时,她这种心思又动了起来。
于是命自己身边的春、秋、冬、夏、四花去选女们安身的留芳宫内,去宣那个叫儿子动了心的攸美丽。
其实静安太妃也很明白:作为一个乡野村姑,不管她如何才貌出色,也始终家中无所依仗。对这种平民百姓出身的女子,她是不屑于把正妃、侧妃之位给她的。
在皇权的斗争中,如果儿子的正妃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做依仗,是对儿子的前途大有影响的,这一点她不能不考虑进去。
只是现在她需要一个女子,把儿子的心拴在王府里,不要再去想什么修仙之类的事情了。
如果这个女子能给他留下子嗣,那就更好了。
其实她在心里还有一件更隐秘的事情,需要这个攸美丽替她证实,那就是儿子毕竟四十年没碰过女人,他那个方面到底行不行,能不能给自己这个支脉留下子嗣?
这个难题丢给这个没名没分、没出身、没地位的攸美丽来解决,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静安太妃向她轻声说道:“今天中午,你去给王爷侍寝吧!如果王爷看得上你,你就留在王府中先做侍妾,如果将来能诞下子嗣,本宫绝不会亏待你的!”
楚猫儿懵了,呆呆地脱口问道:“那个太妃娘娘,我没有听错吧!大白天的,叫我去侍寝?”
韩啸天也有点蒙,竖着两只耳朵,瞪着那个静安太妃,心里想:老天,这个当娘亲的还真特别,真不怕儿子被累死。这OOXX得事情都不分白天晚上了!
“攸美丽,你注意点,是在跟谁说话?”旁边的春花教训她道。
“进了御王府就要守御王府的规矩,不可对太妃娘娘的话质疑!”秋花也在一边附和着说道。
“对,王妃娘娘的话,不可质疑,更不可有丝毫怠慢!”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