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一触即发,离寒若不是有过了经验一定会反应不来这速度之快的偷袭,首要防守若然敌军出手才可有下一步行动,坐在京城的紫阳王安逸的发出如此模糊的指令。郑号锡从莫夏桑前头部队回军时便提前带着一部分精锐赶到寒岭岛边界处制造工事,寒岭岛边境处的紫阳国守卫根本不敢违抗指令先行行动,于是等到莫夏桑的部队到之时,郑号锡已经建好工事,且处在高处寒岭岛边境的放哨台也被利用了起来。等到莫夏桑到了时脸都绿了,一路上他便叹声连连,这次的结果无论怎样,他恐怕都很难交代。探子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到了后续离寒和紫霖面前,离寒顿时开始寻思着要做出准备。他严肃的看着紫霖说道:“我们得分开走了,虽然我们的人数本就比他们多一些,但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人数一定会用计分解我们的人马,我和你分别从东西两边去边境,把熟水性的人调出来让他们从里埋伏进城,他们人都在城周围埋伏,我父帅坐主力,我们来做奇兵帮他扫除埋伏。”说着便在作战图上划出每个将领该做的事情,紫霖挠着头问道:“你怎么就让我站在城下骂街呢,我好歹是个皇子。”离寒斜着头指着地图问道:“那你会游泳吗?会爬墙吗?会作工事吗?会用弓箭吗?”紫霖认真的回道:“我一定会好好骂街的,你放心吧。”
消息传到了夏桑那里,夏桑便将自己的一股士兵晚上退出边境白日在阵鼓雷鸣的赶来汇合,营帐也变得更加的多了,炊烟一到了黄昏就漫天弥漫。而真正的后续部队早已分成每一支小队伍进入了边境,将红颜王军队部署的埋伏点一个个发现一个个全部歼灭。等到刘将军和南宫均等将领不耐烦的在等待了三天后听不到外面迎接的鼓声,便喜悦的准备和粮草不足的莫家军开始消耗战,所有城头的将士每日无所事事的在城墙睡觉打牌,只有厚比发现了问题,便决定要半夜跑出城门观察,当他前脚刚命人打开城门询问城墙下工事的兄弟时,一阵鸣鼓响起,战争便比起初的容易了许多。厚比带着轻功逃过一劫但第一道门却被攻破了,好在这城池地形复杂全部为当年寒岭岛师祖按照八卦图所设计,这第一道门攻克的半时辰后夏桑的人没有前进一步,他举起手命令所有人禁止前进。
退到这迷宫般的敌军让夏桑摸不着头脑,从后边赶来的离寒盔甲上沾满了血迹吓坏了夏桑,“你怎么样了?”离寒用手摸摸脸上的鲜血冷冷的说道:“我没事,不过后城池游上去的兄弟全部被剿灭了,我们没有从里照应的我人手只能再想办法了。”寒岭岛的风呼啸而过,离寒那沾满血迹的身子透着一股寒冷,他把三百兄弟又搭了进去,事先没有想到的结果让他顿时恨意丛生。冷峻的气息从他皱着的剑眉中折杀了出来。城外紫霖正带着兵收拾战场,他在马上将六十斤大斧一放朝着城门冲过去便是几十人连续倒在他面前,于是现在正疲倦的揉着虎口破裂的疮口。“我们今晚不能在这里住,将这里的城墙毁掉吧。”紫霖吃惊的下马跑来问:“你疯了,这城墙炸了得花我们多少火药。”离寒指着第二道明显很单薄的第二道关卡说道:“我说的是这道,这城墙一看就很薄,而且我可没功夫和他玩捉迷藏,直接把这空套的道具给我炸了。”离寒下了死命令,在远方从海平面伸起了蛋黄的日光,破晓之时,这座城池便传来了有如几十万头马踏过的声音,这城墙被火药直接在一处炸开了口子,整座岛都晃晃悠悠的漂浮了一下。
南宫灵作为第一个听到消息的人,“去帮我写份信,告诉他只要帮我做成了这一回,我让他做全国的首富。”手下离开后,南宫灵摸着自己的衣角,手心满是汗水的说道:“均儿,姐会让你活着回来的。”
一周后,这场战争越发的没有原先好攻破,第二层墙后便是好些交叉口,而离寒拒绝把军队分散到如此曲折不知前方危险的道路中,而莫夏桑却同意这么做,他们的粮草本就不足,况且敌军把粮草藏在了这城池最隐秘的地方,也方便他们的援军到来。消息传到了京城里,紫阳王便下令请田子期带粮前往援助,作为曾经在闻江呆过几年的田子期曾多次拜访寒岭岛岛主,只有他获得上客尊位进入过这迷宫,田子期犹豫着没有下策只能接受了诏令。虽然他的聪慧和过目不忘让他仍然记得那广袤弯曲的迷宫式城池,可他担心着自己的妻儿,久久不能入睡。
“紫晏,接你母亲到洲上去呆一段时间吧,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母亲应付不来宫里的事。”子期披着披风坐在庭院中。
紫晏看着他那眼角上扬时的褶皱叹口气说道:“爹,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就呆在这里好好照顾你母亲,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爹你一路要小心。”
子期发现自己这个儿子长大了,说话间越发的像他一样轻重掌握的很好,“你爹我也是从鬼门关逃出来的,我又不傻再跳进去。”他轻轻拍着儿子的背顺便问道:“你和易姑娘怎么样了?”
“挺好的。”
“那我回来是不是就可以吃你的喜酒了?”
紫晏点点头说道:“你不是一直嫌我从小不听话不可爱吗?我给你添一个孙子让你好好当一个满意的大人。”
子期笑着喝出的茶喷了出来骂道:“你这小子没正型。”
“爹,我今晚不走了,在家住着陪你下棋。”紫晏说着便朝堂内走去,母亲早早的睡下后,父子俩一直下棋直到天晓时分也没个胜负可分,“等你回来我一定可以赢你的。”
“头牌你今天不是上花梨巷买胭脂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泰泰坐在洲头看着六三慌忙的就往她这边赶,“你听说了吗?木旻就是锦绣阁那个出事了。”
泰泰连忙揪着心站起来问道:“什么事?”
“她那个店铺被人检举出了货物的问题现在官府正查着呢。”
泰泰二话没说便带着一旁不说一句话的小米上了船。等到了花梨巷,所有官府的人都围在了锦绣阁,项译就站在铺子里不停的看着拦在一起的活计大声嚣张的说道:“你们都让开,挡官府的办案要你们脑袋。”活计们都坚定的围在一起说道:“掌柜的不在,她回来再说。”泰泰镇定的走到项译面前莞尔一笑的缓缓说道:“今儿项掌柜的生意不好吗?怎么到这里露面来了?”项译一脸色相的看着泰泰回说:“姑娘今天怎么来了?这里出了大事姑娘到我店里坐坐吧。”泰泰扭头便看着衙役的府兵柔和的问道:“想必各位大爷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闯皇商的府邸。”衙役们也都软下了语气,请活计们让开道,“搜查可以,不过查不到违禁的东西,我可是要去你们老爷告你们的,小心你们的屁股。”泰泰把自己一生的刀子嘴都用完了。
结果这激将使得项译更坚决地说道:“没有的话我自去领罚。”
“让开,让他们搜。”泰泰举起手放进了这些衙役。“和我玩离间计,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泰泰浅浅一笑就朝着小米一挥手,小米便提着衣裙跑出了锦绣阁。不一会儿,京兆尹大人便赶了过来,泰泰整理好着装站在人群中便给大人一个作揖道:,看来还是大人神通广大一眼就看的出这京城哪里出了岔子。”泰泰大声的向整条街的人传颂着京兆尹大人的恩德,一个衙役跳着出门单膝下跪说道:“大人,你怎么来了,我们搜查了几遍没有问题。”紧接着泰泰就开始看京兆尹如何打脸,最后项译失望的走了出来看到京兆尹凶狠的眼神,连忙下跪磕头。“将项译关押进牢。”大人一甩袖子便走了,项译撇头咬着牙看着白芷地位一脸无辜,小米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想从我这儿挖墙角,你锄头还不够好。”白芷心想着看着项译被押走。
“小姐,不好了,木研小姐朝这边赶的时候晕倒在了巷口。”小米急匆匆地跑来凑到她耳边说着。
“糟了糟了,我忘记木研小姐正怀胎着呢。”泰泰飞快的朝着巷口跑去。郝延正扶着她在马车里坐着,见泰泰飞速跑来后便上前说道:“少夫人晕过去了,我也不敢随便动她,你赶快来看看吧。”泰泰掀开帘子上了马车看到木研双唇惨白,“你怎么样了?”泰泰担心着问道,当他扶着木研躺下时,手中满是鲜血,一时变慌了手脚,“小米你快去田府叫田公子来莫府,郝延快驾车回莫府。”说着跳下马车就跑向了医馆。小米看着天就要黑了便先同郝延一起回了府,之后大夫先泰泰来到了莫府,小米便央求郝延陪她一起去田府,田府门口大门紧闭,小米上前看着门卫说道:“你让我进去吧,我们是莫府的人找你家少爷有急事。”门卫摇摇头说道:“少爷和老爷不在这里,他们郊外的别墅了。”郝延赶忙扭头就要去城外,小米急忙拉住他的缰绳指着府内的喧哗声说道:“你听里面是有人的。”郝延愤怒的下马揪起门卫的衣领,“你最好老实的赶快让我们进去。”说着便动了腰间的刀柄。正在这时,巷口的巡逻兵走了过来,小米连忙上前劝阻道:“你别再招惹是非了,赶快放开他吧。”巡逻兵走进时,门卫就跑上前开始说着两个人的恶行,转眼小米便带着郝延跑出了街口。“亏的我家少爷还同那田公子是好友,真是白交了。”小米站在一旁说道:“你也不要怪别人,毕竟现在莫夫人还在做人质呢,谁敢管莫府。”她一通话更惹的郝延满肚子的气。
木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泰泰满眼都是泪水,他答应过鸡米要照顾好木研的,结果却是这个样子。大夫起身摇着头叹气道:“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夫人可能要小产了。”泰泰有如五雷轰顶,他一言不发就跪在了大夫面前浑身颤抖着哭泣着说道:“大夫,你帮她保住这个孩子吧,这可是将军的后代,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得起。”说着便要褪下腕上的一切首饰交给大夫,大夫连连说道:“没法子了,大人如果保养的好还是会有孩子的。”泰泰瘫倒在木研的床前。“都怪我,非要安排一出什么破戏,我自己没有脑子。”
一切都像多米诺骨一样,一切都向后倒了下去,第二日田子期帮儿子盖好了被子,便带着家传的剑上了前线。而紫晏下了一夜棋本等着白芷的好消息,没想到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白芷空落落的走在大街上,她没有办法和鸡米交代,她亲手杀死了一条人命,街道上还在沉睡,而她恐怕要不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