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恢复了,产品的研发小组也成立了,为了让厂里的电机产品跟得上形势,在仍然十分缺钱的情况下,不惜拿出五十万的研发资金,以促进原有产品的改进和新产品的研发,同时购进了一批国外先进的电机,供他们揣摩和仿制。
不得不说电机厂的底蕴还是比较深厚的,尽管走了一批技工,剩下的技工仍然不是那些个私人企业可以比拟的,而且李庆城特意返聘一些退休老技工,让他们发挥余热,这些人整天在祝云瑞的带领下,加班加点的干活,比那些正式的工人还要勤奋的多,短短的时间内就有新产品问世,而且不比进口产品差多少,老产品的生产成本也有所降低。
生产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是销售的问题还没解决,这才是电机厂真正的软肋,尽管临海销售部又开始大幅要货,传统销售渠道逐渐恢复,但是这些仅仅够维持局面而已,最重要的是开拓新的市场。
为了促进销售,李庆城大幅度提高了差旅费和销售奖励,鼓励业务员去老少边穷地区开拓市场。几年后,他的这一举动被人认为是具有超前的眼光,正好抓住了西部大开发的好机缘。
通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电机厂的工作效率在逐渐加速,整个厂子迅速恢复了活力,一些管理人员也改变了原来的看法,这个年青书记并没有想象中的霸道,也不是喜欢独揽的人,相反还非常愿意放权,生产上的问题全全由李学军负责,处理劳资关系方面全交给了吴良左,一些繁杂的事务全由纪彩虹包揽,这三人可谓是“累并快乐着”,向来喜欢左右逢源的吴主席成天把李书记的指示挂在嘴上,隐隐以李书记的嫡系自居。
各部门工作也比以前顺畅了不少,大家都知道李书记的脾气,“不能干活给我滚蛋,我不要只懂打官腔会扯皮的干部!”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李庆城的做事风格形成了标准,下边的管理团队都要适应这种标准,只有高效的管理团队,才能让企业的生产经营变得无比顺畅,这才是现代企业的经营理念。
当然,李某人是没这个本事的,他背后的那位欧教授一直在努力扮演好顾问的角色,有事没事就来工厂调研,提了许多中肯的建议和意见。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师大有二十名应届毕业生进入电机厂实习,充实到经营管理的第一线,虽然他们的一些行为方式比较稚嫩,但是不可抹杀的是他们的确为企业带来了一些活力,比如一个学生提出的“一站式售后服务”就很有想法,只是限于企业的现有条件无法全部实现,不过此举还是受到了一些用户的好评。
电机厂的各项工作迈入正常的轨道,李庆城轻松了不少,春节前夕,忽然接电车站派出所的电话,他以为便民服务点又出什么事了,“郭所长,到底是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如果是我的员工做错了什么,该承担什么责任,公司绝不会让你为难!”
“呵呵,李科你想多了,总之是好事,你过来就知道了!”
李庆城到了以后才知道的确是好事,张大力、徐广顺等人立功了,具体情况是警察每逢过节要搞一些专项行动,火车站和汽车站附近有七八个便民服务点,恰好发挥了警察的耳目作用,并且协助警察破获了一个偷盗团伙,而这种合作切合了当前政法系统进行的警民共建活动。
郭景宣请他来的目的,一是对相关人员进行奖励,再就是和李庆城这个公司领导商议,如何搞好此项活动,这也算他刷政绩的一种方式。
“这么说还要上电视?”
“当然,你们公司也可以顺道宣传一下,这可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好事!”
“配合你们没问题,不过以后的工作餐必须定我们公司的!”
郭景宣指着李庆城哭笑不得,“我真服了你了,好吧,这些都是小事,警民共建的事就这么定了?”
“没问题,回头我派个专门的人和你们接洽,具体怎么配合通知一声就行了!”
郭景宣递过来一份警民共建协议书,李庆城简单翻看了一遍,务虚的部分直接略过,主要看具体的活动内容,这其中包括:共学法律法规,搞一个小型的知识竞赛;互相支持,加强互访;深入社区贴心服务等等,双方又聊了一会细节问题,李庆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决定告辞,忽然有警车进入院里,几名警察押着三个人下了车,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家伙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郭所长,这些人是小偷?”
“恩,不仅是小偷,像那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外号叫黄鼠,还干过不少挖坟掘墓的事,已经是惯犯了!”
李庆城一拍脑壳终于想起是谁了,这不正是那个“送宝童子”吗,金焰镜就是从他塞过来的军用包里发现的。
郭景宣有些疑惑,“怎么,你认识他?”
“他偷过我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你也有被人偷的时候?”
李庆城不想多作解释,“郭所长,我想问他点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事一桩,不过意思一下就行了,可不能下重手!”郭景宣以为李庆城要报复一下那个叫黄鼠的家伙。
“放心啊,我就是问他点事!”
小黑屋,几乎所有派出所都有这么一个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政`府,我叫黄树,他们都叫我黄鼠!”瘦猴般的家伙来了个立正,显得十分光棍。
“我问你的话要如实回答,不然后果你清楚!”
“我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认识我吗?”
黄树打量了一下李庆城,十五瓦的灯太过幽暗,看得不太清晰,只觉得似乎有一点面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提示你一下,去年四五月份,你塞给我一个军用包!”
黄树露出恍然之色,不过马上眼珠一转,又做出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态。
“艹,给我装!”一拳打过去,黄树惨叫一声蹲在了地上,门外的郭景宣摇摇头走开了,李庆城朝门口的方向瞅了一眼,立即开始施展惑心术,几分钟后,终于搞清楚的金焰镜的来历。
正如郭所长所说,这黄树是个“偷鸡摸狗拔蒜苗”的惯犯,后来见搞古董挣钱,于是也学人家干起了这方面的行当,去年年初,他去乡下收货,结果意外收到一本破旧的张氏族谱,并发现这一脉的张氏居然和那位“祖天师张道陵”同宗同源。
稍微对道教有点常识的都应该知道此人,他是继老子之后道门又一亚圣级的人物,创建了正一派,或者称天师道,因其对符道有着里程碑式的贡献,又被尊为符箓派之祖,后世许多玄门都传承了他的部分道法,李庆城自然也非常清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指这位张天师。
黄树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这几年经常和那些玩古董的人打交道,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他想到既然是传承两千家的家族,多少也应该流传下来一点好东西吧,于是按族谱上的一些记载四处寻访张家的后人,结果还真让他寻到了一些,但是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些人家历经沧海桑田,已经和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了,能找到的也就是前清一些不值钱的玩意。
不过,也许是工夫不负有心人,他偶然听说莽荡山(故意写错)附近曾经有座断龙祠,解放前香火鼎盛,并且曾有诸多神迹显现,后来“破四旧”时被毁掉了,却留下了诸多疑团,比如曾有人见白龙显身,并且当初参与捣毁此庙的人,大都离奇死亡。
黄树已经挖过几次古墓了,传说中的“粽子”都没见过一次,于是认为这些都是以讹传讹,所以就动了去古祠原址试试的心思。
后来,他和几个同伙一起找到了地方,然后趁夜动手,结果还真被他们找到了一些东西,首先找到了是一件残破的玉佩,然后发现了一处类似地宫的建筑,结果还没等他们进入,却发现了数以千计的毒蛇,还好当时他们准备了一些汽油,烧死了不少蛇才得以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临走时,在地宫的入口发现了一块锈迹斑斑的古镜,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就把此镜抠下来带走了。
后来,听说古祠附近闹了一阵子蛇患,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看到黄树自动解除了惑心术的控制,李庆城可以想见他当时受到何等的惊吓!
“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个小小的催眠而已!”
黄树已经面如土色,他虽然没有犯过大的案子,但是累积起来也够判十年八年的了,这下麻烦了全让人知道了!
“哼,把你的罪状老实写出来,算是投案自首!”
“真的?”
“如果有遗漏,后果自负!”
郭景宣不放心李庆城,生怕他出手没个轻重,结果看到黄树正在写认罪书,不由露出惊奇之色,他可是知道这种惯犯有多难缠的。
李庆城把他拉到一边,“这家伙是个软骨头,被我一吓就认罪了,对了,我帮你解决了个麻烦,你这算欠我一个人情吧?”
郭景宣才不相信事情真有这么简单,他打算回头问问黄鼠事情的经过,“这是你应该做的,警民合作嘛,哈哈…”
“行,算你狠,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