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你怎么每次都用这句话作为章节开头啊？”
“你又不是死侍，没有打破次元墙的能力。”
“话说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已经持续几十字了吧。”
啊，花了大约十个小时，经过上条少年和亚历克斯的解释，以及上网查来的大量资料，还有掺杂在解释中间的大量争论和辩论，史提尔.马格努斯以及神裂火织终于承认了自己被骗的事实。
看，生物学没学好，长大就容易被人坑，所以要好好学生物啊，少年少女们！
“而且，你们连最基本的生物学常识都不懂！哪种生物的大脑会被记忆撑爆？鱼的大脑够小吧？它怎么没有爆头啊？当人的记忆过多后，只会忘记掉一部分，‘不重要’的一部分！”
两个“脱离时代的老古董”被亚历克斯说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你打算怎么做呢？”史提尔决定扯开话题，不再在自己不擅长的科学上浪（被）费（人）时（嘲）间（讽）了。
躺在四人中间的，是睡眠的茵蒂克丝。嗜睡电波的效力还没有过去，所以现在得茵蒂克丝依旧处于睡眠之中。
“你确定你的这种电波没有副作用？”
“我确定。请不要在我的专业领域怀疑我的才能。”
“你确定不会对她造成任何损伤吗？”
“我确定！”上条当麻说地斩钉截铁。
“那好，你尝试吧。如果你对这孩子造成了什么伤害，我一定会把你烧成灰烬！”
现在所有人在学园都市内的一处废弃区，原先盘踞在此的不良集团们被史提尔一记“闲人驱散”全部赶跑，然后布置了大量的符文卡片。这是许多世界中法师的最基本属性：当你与一位法师作战时，如果你在他的主场，那么你就输了八成了。
上条当麻将茵蒂克丝的上半身抱起，紧紧搂在怀里，然后轻轻掰开她的嘴，将右手探了进去。事先亚历克斯还特意给上条的右手做了灭菌处理，以防止病菌感染，然后得到了上条当麻“你真是细心”的评价。
右手在她的嘴里，感觉到如同完全不同生物的湿滑触感。唾液带着异常的高温，沾在上条的手指上。上条因这种诡异的舌头触感而犹豫片刻，但马上决定一口气将乎伸进她的喉咙深处，左手臂搂得越发紧密，上条当麻试图一次性突破全部的“项圈”。
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呕吐感，茵蒂克丝的身体──似乎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啪的一声，上条的右手食指似乎感觉到一股静电般的触感。就在这时──
无可抵御的沛然之力从茵蒂克丝身上传来，上条当麻的身体被震飞，撞到了后面废弃楼房的墙上。一身的艾德曼合金骨骼保护了他，让他几乎没受什么伤，一些肌肉拉伤和皮外伤在三秒钟之内完全愈合。
原本昏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静静地张开双眼，眼中泛着红光。
那不是眼球的颜色。
在眼球中浮现的，是如同血液般鲜红的魔法阵。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
面对这个形态的茵蒂克丝，神裂和史提尔露出的，是遭到了背叛的表情。
“——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以取得魔法公式。”
亚历克斯猛然开动了最大的功率，开始试图入侵茵蒂克丝的大脑。
“──警告，第六章第十三节。发现新敌人！变换战斗思考模式，开始检查战场……完毕。依现状选择优先摧毁最难对付的敌人‘上条当麻’。”
茵蒂克丝把头转了过来，带动了整个“光柱”。
“——警告，第三十五章第一节，有术式试图突破心灵防壁，读取禁书目录的知识——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成功，疑似禁忌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法术‘心灵入侵’。对抗术式准备发动中……完毕，禁忌法术——心灵风暴。”
仿佛两位心灵骇客在同一频段上展开了庞大的电子对抗。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群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净土’，完成防护构筑。”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群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足下红莲’，消灭入侵者。”
“你就这么喜欢佛道系列的东西吗？”亚历克斯忠实地执行着吐槽的使命。
身上燃起虚幻的心灵之火，它的作用很简单，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只是试图无限放大人的罪恶感。
史提尔.马格努斯——意志坚定，信仰纯粹，无视。
亚历克斯——毫无罪恶感，无视。
神裂火织——思想钻入牛角尖，已跪。
上条当麻——右手摸头，消除影响。
踏步前进，六米的距离六分之一秒内失去，作为突破点的右手击穿了“净土”的防护，破坏了“足下红莲”，将“沉浸于罪恶感中无法自拔”的神裂火织拉回来，然后……
“圣乔治圣域。”
上条举起了自己的麒麟臂，挡住魔法能量的突击。不论是精神上的法术，肉身上的法术，还是作用于因果，时间，空间，都被那只右手所抹杀。
话说这根本是橡皮擦吧。
魔法正逐渐侵蚀上条的手掌。
右手的处理能力赶不上魔法的速度。
“话说被魔法打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亚历克斯喷出的大股电浆不出意料的毫无战果，被茵蒂克丝面前的黑红色裂缝挡下。原力光剑切在裂缝上，能量的碰撞急速抽取着亚历克斯的储备能量。
“那好吧，正面来一发电磁力场！”亚历克斯启动力场发生器，茵蒂克丝脚下的土地猛然下陷，连带着她的脸偏离目标，“龙王的叹息”射向空中，当然，这一击并没有击中“树形图设计者”以及“织女星一号”。看来后期的“御坂妹等等等等”事件处理起来会更加麻烦呢。
一整幢废弃大楼从中被光束剖开，无数光羽洒下。拼命向前的上条爆发出肌肉所能提供的最大动力，一拳捣向面前的魔法阵。
“──警……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
光之羽翼再次纷纷扬扬的洒落，上条当麻仍具有充足的体力，身体也没受损伤，他飞快的出手，击碎了无数羽片。然而，发光的羽毛越来越多，好像下大雪一样自天空洒落。
这是……被“龙王的叹息”击中的空气。
向下！向下！止不住的羽毛，好像止不住的大雪。
上条没有办法撤退，周围已经落满了羽毛，没有足以让人通过的空隙，或者是用右手能够开拓的空间。
更何况，身下少女的记忆，是他拼尽一切都要守护住的东西。
“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
“扯淡。我会被这种低等的定律所束缚？我所做的，不过符合我的心情而已。”
“现在，我所需要做的是——全军，突击！”
亚历克斯不是人类，这点很重要。
但亚历克斯是生命，这点也很重要。
在亚历克斯资料库里面有这么一条对生命的定义：
“所谓生命，不论是碳基生命还是硅基生命，都具有一项最大的特征，也适用于区别生命与非生命的定义。所有生命都具有一项能力，创造力，或者说是——想象力。”
亚历克斯不是人类，他能够精确的解释自己的每一项行为，包括现在，自己为上条当麻以及茵蒂克丝挡住发光羽毛的行为。
“20%，对失忆前上条当麻的头脑感到好奇；15%，想体会所谓‘舍己为人’的感觉。；15%，想体会被这项这一魔法击中的感觉；15%，想研究被击中后的下场；10%，对‘上条当麻’以及‘茵蒂克丝’这两个角色人格的热爱；25%，不打算做这件事。”
亚历克斯液化，然后违背重力方向，流到了上条当麻以及茵蒂克丝身上，让两人仿佛成为伽西莫多和爱斯美拉达的合金塑像。
其他身体，切断与此身体的联系。
最后，猜一个谜吧，我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