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趟路接里太麻烦罗,把我列个老骨头都累散架罗。”一个满头灰发大约五十左右的老汉一下子坐到地上,操着一口浓重的湖南口音说道。
“这趟得得票子多撒,看在票子的份上,咱们还是忍忍吧,一个死人五万列,列七十多个死人就能拿三百五十多万,我们列些兄弟一个分个几万,剩的钱再用来发展。”红衣道士边说边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老汉接过葫芦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然后很是惬意的抹了抹嘴,“那个煤矿的老板真是个以后生儿子没屁眼类型的,列种造孽的鬼事都搞的出来。”
“列种事我们赶尸滴还是少管,把我们自己滴事搞好就行啦,一次能接列么大笔单子也是太不容易啦,一个□□就把我们滴根基毁啦一大半,到现在元气都没恢复过来,不是年轻人不相信我们,就是那些老家伙,又还有几个是愿意请我们里?”红衣道士用很感慨的语气说道。
这时,正休息的一个中年人惊讶的嚷道:“你是哪个?”
众人的目光都朝一个地方望去,只见两人陌生人出现在他们附近的大树前,一男一女,都是很年轻的样子。
这两人正是路海文与柴雪,目睹了刚才的情景,又听闻了道士的谈话,恐惧感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们是滨海日报的记者,你们应该听说过吧。”路海文说。
“我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红衣道士很紧剔的问道。
“当然是跟在你们后面啦,还以为真是僵尸呢,原来是你们这么大群人在装神弄鬼。”路海文说道,“这些死尸是不是从百龄煤矿运出来的?”
红衣道人皱了皱眉,“你问这干什么?”
“嘿嘿,这话问的,我们是记者,不问这个问什么?”路海文笑道。
老汉看了一眼红衣道人:“刚子,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家传秘密,不能让他们走了。”
红衣道人点了点头,手慢慢的朝大褂里面伸去。
路海文眼疾手快,一下蹿了过去,一横空直踢就将那道士踢翻于地,一把农村打猎用的小土枪也从大褂里掉了出来。其他人见红衣道人被踢翻,都愤怒的站了起来,但是离路海文最近的几个刚起来就被踢倒,背着尸体走了这么半天路,体力早就所剩无几了,哪儿还有劲打架?其他人见路海文一下就撂倒四个人,顿时都不敢再向前一步。这就是明哲保身,如果团结一点,七十多人一起上,路海文恐怕也支撑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