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的的从外打开,一个扎着长辫,年纪约摸十多岁的小女孩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来到路海文的床前,却见路海文的眼珠正滴溜溜的张望着,于是很兴奋的对外面大声说道:“爷爷,这个人醒过来啦。”
很快,一个身着青布套衫的老者走了进来,坐到床前搭上路海文的手腕号起脉来,片刻之后,他笑了笑,对着正目露疑光的路海文说道:“好了,你的脉息已正,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路海文想开口说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记得在山崖上被那个刀疤给推了下来,之后便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可是那口气始终提不上来,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瞪着眼睛干着急。
老者看出他的想法,笑道:“你刚刚才从鬼门关绕了个圈回来,身子太虚了,暂时不能说话,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你就在好好的趟着,大概明天你就能开口说话了。”
又对身边的孙女道:“他喝完这碗药后,你再去熬碗粥给他喝,醒来后消化也会复苏,光靠药力也是难以维持他的正常体力。”
说着,老者扶起路海文,让他靠在肩头,然后从小女孩手里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到路海文的口中,小女孩则拿着毛巾站在一旁,若是药汁从嘴里渗了出来,则用毛巾去给他擦擦,祖孙两人精心的照顾着身体极度虚弱的路海文。
喂完药后,老者又托着他的脑勺慢慢朝后躺下,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银针,点燃床头的小蜡烛,捏着银针在上面烤了一烤,然后掀开被子,朝着身上的穴道扎去。
路海文头动也动不了,也看不见他施针,只是觉得上身胸部一阵酥麻的感觉,片刻之后,睡意又□□,渐渐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只是迷糊之中感觉嘴里有什么流质东西的进入,喉头咕咚咕咚的吞下那淡而微咸的东西,吞下之后,胃里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再一次醒来之时,窗外已是大亮了,清晨的阳光柔和的照射进屋里,配合着窗外的绿叶,感觉是那么的美好,几只小鸟正停落在窗台前的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透露着一种宁静与祥和。
现在感觉好多了,手脚都可以使的上劲了,但是却是很麻烦的很,动一下就好像跑了十来圈一样,非常的累,干脆不动了,现在嗓子却是渴的难受,于是扯着很虚弱的声音道:“水。”
这时,昨天那个端药的小姑娘听见房内的声音,知道他醒了,于是忙倒了一碗温水走进房间,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给他喂下。
“我怎么在这?”喝完水,路海文好奇的问道。
小女孩放下碗,露出甜甜的一笑:“大哥哥,我爷爷上个礼拜进山采药,发现你挂在崖壁间的树枝上,于是就把你救回来了,呵呵,你可真能睡,整整一个礼拜了,你昨天刚醒,今天就说话,哈,我爷爷的医术就是高明。”
“谢谢。”有气无力的说道,明白了,原来那天从山崖上落下,挂到了树枝上,才得以大难不死,又蒙好心人的相救,这才保住了这条小命。
“我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吧,爷爷说了,你起码还要再趟上一个礼拜才能起床走动呢。”拿起毛巾擦了擦路海文嘴边的水珠,然后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