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平凡将白子水的地址告知夜魄,并给他开了一封自己的介绍信,信中言明夜魄目前的情况,希望师傅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能不吝治好夜魄。他也是知道自己师傅的个性,所以才会这么写。但如果他知道白石英和白子水的关系后,恐怕就会觉得自己的做法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吧,但偏偏夜魄又没挑明,谢过他后便收下了。
这次去苗疆,夜魄单独一人是绝不可能的,别说苍鹰无痕了,就算是最普通的小喽?峙滤济挥姓屑苤Α3硕魏葡杵谒肀弑;に猓蛊且舶阉韭碚呀猩狭恕5彼韭碚呀拥揭桓瞿吧缁埃狄ゼ桓鋈耸保睦锏笔本陀行┟寄苛耍蛊怯龊Φ氖滤渌得挥欣┐蠡撬钦庑┏D昊旒S诘郎系娜宋锘故翘搅朔缟模运胍裁幌刖桶醋哦苑教峁┑牡刂氛疑狭艘蛊牵唬南敕ㄊ钦返摹5蔽诺靡蛊且煌巴笾菔薄K敛挥淘サ木痛鹩α恕
当然,这次去贵州,不仅只有他们三个,夜魄也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也带上了,这次,他说什么也不愿将昕薇一个人留在外面了,那天的事,已经让他感到深深的忧虑,他不愿她在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只有寸步不离自己身边,那才放心。当然,以他现在的能力,别说带着昕薇了,就是拿筷子,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所以,就交有司马昭了,由他负责在路上搀扶着昕薇。
苗疆,是指我国西南部的大部分地区,包括云南、四川南部、贵州和湖南西部等。除了汉族外,这里主要生活着苗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是个民族聚居区。这次,夜魄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位于贵州南部的都匀。
都匀是黔南一个古老的城市,是那里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这里从春秋战国时代开始,就属古国,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近2500年的历史。这里的人口主要以苗族为主,其次是汉、布依、水族等等。
当然,以白子水隐居的性格,他是断然不会住在这个黔南的经济大城的,为了远离城市,和避免一些人的求医问药,他住在都匀附近的山区,一个苗人的山寨,虽然是当代了,可是位于山区的苗民山寨还是笃信祖宗传下的巫蛊之术,认为那才是正统的医学,而中医以及西医,在那里都是被族长给禁止的,所以白子水才会挑在那么一个地方,乐的个逍遥自在。
夷陵已经被赤云给牢牢的封锁了,要想出去,简直是困难重重,单撇开黑道不说,就是那些被黑道给净化的公安机关,就够夜魄喝一壶的了。自己出去就已属困难,更何况还带有一直昏迷不醒的芮昕薇?但幸亏有司马昭同行,凭他下面的势力,要说避开夜鹰的耳目,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毕竟长老会的力量也不是吃素的。
从夷陵的机场登机,目的地是贵阳机场,再从那在转车前往都匀。这一路上,昕薇就一直倚靠在夜魄得肩头,虽然没有一句话,但夜魄得心头还是觉得暖暖的,心爱的人一直在身边,自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而段浩翔与司马昭也渐渐聊开了,两人对足球都很感兴趣,所以话题也是大开,越聊越带劲,无形中两人的关系近上很多。当司马昭听段浩翔说了他自己的身世后,虽然是杀手,可是也是气的火冒三丈,大骂那些白道都是虚伪小人,他还声称要帮段浩翔报仇,把那些欺负他们的居委会的****,公安局和法院的王八羔子全部给干掉。但被段浩翔婉言拒绝了,他说这是自己的事,妹妹的事要哥哥来报,不然,自己的心里不会好受的。
“各位乘客,都匀长途客运站到了,请按秩序下车,前面只许上车,后面只许下车,出示等有效证件,无票证照章买票。”车厢的里,传来售票员那略带贵州方言的普通话。
“夜先生,咱们到了。”司马昭走到夜魄得座位前,伸出手臂来。
夜魄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停满了大客车,都匀长途客运站的招牌能清楚的看到。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正靠在肩头的芮昕薇,轻声道:“薇薇,咱们到站了。”芮昕薇一动不动的斜靠在他肩头,浑身软绵绵的,自然是听不见夜魄得声音,不过脸蛋上却是一片恬静的神色,好像是笑容。
夜魄伸手胳膊,搭上司马昭的手,借助他的力量站了起来。虽然已经暂时装上了假肢,但仍旧是很不习惯,总感觉使不上劲来。走路干什么的自己还行,可就是站起来的时候会比较麻烦。
司马昭扶起夜魄后,又连忙搀扶起芮昕薇,芮昕薇一手搭在夜魄得肩上,另一手搭在段浩翔的肩上,被两人搀扶着走,司马昭要搀扶夜魄,所以芮昕薇的差事自然是由无事一身轻的段浩翔来负责了。
现在是下午,由于坐了飞机接着又是长途,三人都已经疲惫了,所以就在都匀长途客运站附近找了个招待苏,随便的住了下来,等明天再去周边的山区。
一夜无话,第二天,司马昭专门包下一辆的士前往张平凡给的目的地,刚开始的士司机不肯拉这趟活,因为苗家山寨民风彪悍,不喜外人随便进入,而自己又不是他们一族的,万一出个什么名堂,赔了钱还是小事,万一中个什么蛊毒之类的,那可就亏大发了。可是当司马昭把那一大叠红色钞票塞到司机手里后,这司机的眼睛都瞪得像灯笼一样大了,嘴巴张成了O形,这钱,起码也要一年才能赚到这么多啊!当下,生命安全再也敌不过金钱诱惑,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刚出都匀的时候,一路上还是水泥地,很平稳,可是出城再开出约莫半个钟头的时间,舒适的水泥路面就到了尽头,转而代之的是一片泥土道路,车开这忐忑不平的路上,摇摇晃晃,一般人肯定会大晕不止,可是夜魄几个人都是刀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对这颠簸倒也不甚在意,不过倒是苦了段浩翔,刚开始还说说笑笑,可到了最后,一言不发,双面发青,超安静的坐在那,像是一尊泥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