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参见姐姐。”正在焦虑之际,秦灵芸早已经走到了白磬磬的跟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侧王妃,您怎么出来了?”展棐鹏瞧见秦灵芸,眼中顿时出现惊艳之色,他意外地张了张口,还是问了下去。
秦灵芸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白磬磬一眼,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却略显苦涩,“是啊,我怎么出来了呢?”她把头转向白磬磬,“姐姐,您可知道……我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吗?”
白磬磬一时间回答不出来,只是把头转向一旁。
“侧王妃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嫡王妃怎么会知道?”没有弄清楚状况的展棐鹏在一边替白磬磬回答。即便是秦灵芸再好,他心里也清楚王爷宠爱的是白磬磬,所以,他自然也会站在王爷这一边,向着白磬磬。
“诶?”展棐鹏好似发现了什么,“既然您都出来了,那么王爷呢?”
白磬磬又再度紧张了起来,她的手紧攥着自己的罗裙,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动声色。
“王爷他……”秦灵芸再次苦笑,她的眼睛紧盯着白磬磬,好似满眼都是怨气。
眼看秦灵芸就要说出来,白磬磬却仍然无法阻止,虽表面平静如水,内心早已慌得不像样子,若是这里再静一些,怕是别人都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用迷药迷晕王爷,这个罪名家在身上可不仅仅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
“他……”秦灵芸缓缓地开口,“在我房里歇息呢,我们还是不要惊动王爷比较好,因为他……现在比较‘累’。”
谁知秦灵芸破口而出的这句话,却让白磬磬颇感意外,转头看向秦灵芸,不懂她为什么要说谎。
展棐鹏再对男女方面之事孤陋寡闻,也知道秦灵芸口中的‘累’是什么意思,顿时红了脸,不再过问什么。
“那么,你出来干什么?”白磬磬松了口气,问。
“回姐姐的话,妾身在房里听到外边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好奇,所以想来看看。”秦灵芸说着,望了望四周的场面,“没想到,还真热闹,这是要怎么着?”
“我们在抓一个朝廷重犯。”展棐鹏望着前方,回到道。
“朝廷重犯?谁?”秦灵芸好奇地眯了眯眼。
“夜煞啊!”这时,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响的青蜓开了口,两三步走到秦灵芸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可不知道,那夜煞可凶恶的很呐,凭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见到他怕是会吓到你,我建议你还是回房中去吧。”
“你……”秦灵芸眯了眯眼,竟然有几分生气,但介于四周的人,她还是把怒火压了下去,以免失礼于人前。
“听说夜煞不但是个盗贼啊,更是个采花****。”青蜓似乎逗她逗上瘾了,上下打量着她,“瞧你,长得这么让人把持不住,说不定一会儿夜煞出现,兽性大发,把你……”
“你住口。”秦灵芸伸出手在蜻蜓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我可没听说过夜煞是个采花****。”
青蜓皱了皱眉,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开个玩笑也不行?”
青蜓……怎么突然跟秦灵芸这么亲密?她以前不是很讨厌秦灵芸的吗?白磬磬暗不作声,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心里很是奇怪。
而在其他人看来,这很平常。侧王妃为人很好,本来就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人喜欢上她,区区一个青蜓,和她开起玩笑来也不足为奇。
“啊!夜煞!”突然,青蜓一声高呼,把人们的目光吸引到了房顶上,“夜煞出现了!”
只见房顶上,一个人影高高伫立在之上。
官兵立马提高警惕,聚精会神的盯着上边的那个人。展棐鹏大声喊道,“抓住夜煞者,重重有赏!”
“对了。”白磬磬想到什么,转头对青蜓道,“这里就交给这些大男人处理吧,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去藏宝阁里守着,别让夜煞有机可乘,偷了什么东西。”
青蜓点了点头。
“这哪是什么藏宝库啊?分明是杂草库才对吧?”到达目的地,青蜓看着面前的一对对杂草,皱了皱眉,问道。
“这不是杂草库。”白磬磬背对着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是……关你的地方。”
青蜓听后,愣了一下,“关我?你关我做什么?”
“因为。”白磬磬偏过头,缓缓地转过身,在抬起眼眸的时候,青蜓才看清楚,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你是夜煞!”
“啊?我是夜煞?”青蜓不解的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难道我……长得很像男人?”
白磬磬从袖口拔出刀子,“别装了!夜煞会易容术,你以为我不知道?”说着,她举刀向青蜓刺去。
青蜓顿时恢复严肃的神色,一个弹跳躲过那致命的一击。待站稳了脚步,她有些生气的看着白磬磬,“你这个女人,怎么没说两句就拿刀子往别人身上捅啊?知不知道会闹出人命的?”
白磬磬没有理会她,瞬间闪到青蜓面前,青蜓疾手握住她白磬磬持刀的手腕,“你是来真的?”
“说,你盯上淮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白磬磬盯着她,问。
谁知这时,青蜓竟然大笑起来,随后她恢复平静,“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白磬磬轻启薄唇,“从一开始把你赎出青楼,遇到那捕头开始,我就有些怀疑你。”
“那么早?”青蜓略显吃惊,“那时候我可是丝毫没有露出马脚,你怎么会起疑心?”
白磬磬失声一笑,“你以为凭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我会有多么信任你?”
青蜓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她,“你从来都不会相信人的么?”顿了一顿,青蜓又问,“还有什么时候?”
“从你救了我和陌离一命,让我看到你会武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找上我,一定别有目的。”白磬磬拿着刀子的手还在和青蜓较量,两人的眼神对峙之际,都有一种不可小视的力量,“当你把夜煞的那张纸条拿给我之后,我就更加确信了你的身份。你称夜煞为‘盗侠’,我就已经很奇怪了,别人都叫夜煞为‘怪盗’,‘盗侠’不过是他自己的自称罢了,你说他这次的作案风格和以往大不相同,那就说明你很了解他,可我在问你听说过夜煞传闻没有的时候,你却只答了一些不清楚的话,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和你之前所说的互相矛盾吗?”
“哼,是我太疏忽了,没想到只这么小的一些问题,就让你发现了这么多马脚。”青蜓轻哼一声,勾起一抹笑。
“你骗人的技术并不是多么高超,你说你是在门口的柱子上看到的,因此我特地去查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箭,而那主子表面很光滑,没有留有箭尖的痕迹。你要撒谎,起码也要做些痕迹掩饰吧?你是觉得我很信任你,还是觉得我笨到不会去查实你的话?”白磬磬盯着青蜓,时刻的注意着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