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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清晨,尤焕雯坐在门口石头墙根的石墩上梳头发。她先把发髻的簪子轻轻取下,然后把几个大黑卡子也一一取下,统统放进罩衫在腹部和大腿之间形成的洼兜里,之后用右手把长头发从上往下散开,再用旁边准备好的一把木梳轻轻地梳理。她的头发已经灰白,也开始稀疏。她梳得很慢,似乎她的注意力没有在梳头上而都在梳理思绪上。

尤焕雯从来没有感到家里如此冷清过——盖了新房后,大儿子一家搬到新房了;大女儿严志琴上个月结婚离开家了。以前那么热闹的一大家子越来越人少了,现在只剩下他们老俩和严志宪、严志惠四个,严志宪还常跟着别人瞎跑,不在家待。尤焕雯心里很是落寞。人多的日子过惯了,人一下子少下来,她连做饭的精气神儿都没有了。

尤焕雯的记忆又回到了以前。她进到严家后的生活历历在目:当初,公公严二来和叔叔严四来两家人都住在老院子,常常是一个饭锅吃饭(严二来下面曾经还有个弟弟严三来,去世得早,他死后,媳妇带着孩子改嫁了,尤焕雯到严家时就没见过),丈夫严春生他们这辈人都还是孩子,等他们都长大了,个个结了婚,严家老院子人更多了。再后来,严春生他们亲弟兄分家了,但都还住在一起,还是热热闹闹的,什么时候都是大人孩子一大群。再往后,他们盖了这“刀把地”的房子,从老房子搬出来,人显得少了点儿,不过很快大儿子严志纲就娶媳妇了,接着又有了下一代的孩子,家里又是老的小的,人不少。而且,尤焕雯的娘家人也经常奔她这儿来,尤其老四兄弟尤卫国和大侄子尤胜子先后在她家住过很长时间。所以,尤焕雯以前都是为人多粮食不够吃发愁,从来没有为人少觉得日子不好打发失落过。现在,这进来出去没有几个人的光景,她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娘,跟您商量个事?”前天晚上,大儿子严志纲从东沟的新房子过来说。

“什么事?”尤焕雯问。

“怕说了您不高兴。”严志纲有点儿迟疑。

尤焕雯的心里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吧。”

“娘,您看,这边住不开,我们搬东沟房子住后,得每天走挺远来这边吃饭。严平严安要上学,我得上班,时间上挺紧张,很不方便,要不我们自己垒灶做饭吧。”

严志纲支支吾吾地刚把话说完,尤焕雯就明白了,这是大儿子提出来要分家啊。

“娘,您不同意就算我没说,您可千万别生气。”严志纲见娘不吱声了,连忙歉意地说。

尤焕雯半天没说话。

“娘,您别多想。分开了不是说家里的事我们就放手不管了。”严志纲知道娘的顾虑,急切地表白。

严志纲怎么会不懂娘的心思?娘心里肯定不乐意分家,她总认为不管什么原因,分家不如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好。当初父亲他们那一辈分家的时候,娘就难过了很长时间。现在他提出来,娘心里肯定更难过。可是,是树木必然会生枝长杈,兄弟姐妹迟早都要过自己的日子,不可能在父母的庇护下永远生活在一起。很多人家都是孩子一结婚就分出去单过了,像严志纲他们这样在大家庭里过这么多年的还不多。

现在,因为房子住不开,才在东沟盖了新房子。但是两地离得远,严志纲和孩子每天为吃饭跑几趟,真是挺累,就别说每次李佳欣从红沙河回到家,再拖着疲惫的身子到爹娘这儿吃饭了。再说,娘也岁数大了,身体很不好,一直让她侍候一家子人,严志纲也心疼娘。但是,严志纲清楚,一旦他提出分家,娘肯定会不高兴。严志纲还清楚,娘不高兴一则是情感上受不了——她宁愿受累也愿意大家在一起。二则她有顾虑,担心分家后,老大家撒手不管了,老二严志宪找媳妇都难。因为这么多年,李佳欣的工资是家里的重要收入来源。

“娘,我们提出来,是觉得这么两边跑不方便,也是想着让您省点儿事,少做点儿饭。您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等志宪结婚以后再说。”

“我跟你爹商量商量,他没意见,我也没意见。”尤焕雯说得很平静。

“那好吧。”严志纲感觉自己做错了似的,有点儿对不起娘。

昨天晚上尤焕雯找来严家几个长辈作证,当着大家的面把家分了。其实,家里除了新旧两处房子和日常生活器具,根本没什么东西好分。

“主要是房子,两个儿子一人一处房子。新的旧的差得很多,该着你们谁要哪儿,自己抓阄吧。”尤焕雯说。她知道没有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操持着盖新房,新房子根本盖不起来。不过二儿子还没结婚,她更清楚新房子对于二儿子多重要,那可直接关系他找媳妇的事呐!她当娘的,偏向哪个儿子都不好。

“娘,别抓阄了,新房就给了志宪吧。”李佳欣不假思索地说。

“是。娘,我们商量了,把新房给了志宪。如果抓阄,他抓住旧房了,恐怕不好(不容易)娶媳妇。”

几个作证的长辈都没想到严志纲他们分家这么容易,他们事前还担心因为两处房子新旧、大小差的太多,兄弟俩会为了房子争执不下呢。

尤焕雯嘴上没说,但心里满是感动:大儿媳妇太通情达理了。如果她不愿意让,严志纲即便愿意让着弟弟,事情也不会这么简单。

严志宪当然很高兴。

“严志纲,这可不是小事,你别立了字据后再后悔。”一个长辈提醒严志纲。

“不后悔,我是老大,该让着弟弟。”严志纲说。

“那别的呢,怎么分?”

“别的东西,我们什么也不要。”严志纲说。

几个长辈赞赏地点点头,他们没想到严志纲夫妇这么高风亮节。

“听说家里有几百块钱的欠债,怎么办?”一个长辈说。

尤焕雯建议说:“兄弟俩平分吧。”

严志纲事前没有跟李佳欣沟通欠债的事,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他把目光转向李佳欣。

“那我们就多承担一些吧。”李佳欣没有犹豫,她知道严志纲在等着她开口。

在场的人没有不暗暗为李佳欣竖大拇指的。

“房子给你们旧的,账让你们背(担负)多的,娘不落忍啊。”尤焕雯忍不住了说。

“没事。志宪还没结婚,我们当哥嫂的,理应让着他。”李佳欣说。

“那就这样定了。老大严志纲要“刀把地”的旧房子,老二严志宪要东沟的五间新房子。老二的房子宽敞,以后父母跟着老二住。现在老二还没结婚,你们兄弟俩愿意,就还按现在这样子住着。愿意调换过来,时间你们再商量着定。欠账老大愿意多负担一点,就负担三分之二。家里其他东西老大表示不要,别的也就没什么了。如果兄弟俩都没意见,就在字据上签字按手印,分家的事就清了。”威信最高的严家长辈严五爷郑重地对严志纲严志宪兄弟宣布了分家结果。

就这样,通常别人家吵吵闹闹好长时间都搞不定的分家,在严志纲家几句话就结了。

等人们都离开了以后,尤焕雯坐在炕上默默掉起眼泪来。

“你啼哭什么啊?分家又没让你为难。”丈夫严春生不理解地说。

尤焕雯没有理睬他,依然默默地掉泪。

尤焕雯轻轻地把头发盘好,用发簪卡住,再把那几个大黑卡子一一别在脑后的头发上,让头发看起来更紧贴,更整齐。她这样的发型保持很多年了,梳头发一直很快,没有哪天像现在这么慢过。只有她自己清楚,为什么。

这边尤焕雯梳头走神的时候,东沟那边严志纲正在为女儿梳头的事着急。

“爸爸,你给我梳头。”

已经上学的严安每天早晨都为头发磨蹭,梳不好头发就不去上学。可是她自己又梳不好,只能让爸爸帮她。严志纲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梳头发,好不容易给严安把羊角辫扎上,她却嫌这边不齐那边不好地闹脾气,弄得严志纲真想揍严安一顿。

“就这样行了,马上要迟到了!”严志纲着急地吼严安。

严安哭起来。

“你说你,把头发剪短了多好!非要梳辫子。怎么梳你都不满意,你妈又不在家,你不是故意难我吗?”严志纲见女儿哭了,心软下来,一边唠叨着一边又耐着性子重新给严安梳了一遍。

可是,这次严安还是嫌两个辫子一个高一个低,就是不肯出门。

严志纲看看手表,差二十来分钟了。他第一节还有课呢,都快急死了。如果不是孩子妈妈不在身边,他可能早就揍她了。

“没人笑话你,快走吧。上课要迟到了!”严志纲催促严安赶紧上学去。

可是严安还是执拗着不肯动身。

“我不管你了。”严志纲真生气了。大早晨的,他就得起来给孩子们做饭,吃完饭还要为严安的头发着急上火,他想好了,李佳欣再回家了,一定让她把严安的头发剪得短短的,省得严安每天早晨在头发上磨蹭好长时间。

严志纲撇下严安,大步走出家门,他要赶着去上课。恰好这时碰上附近一个叫阿兰的初中女生,她正要去上学。严志纲急忙跟阿兰求助。

“阿兰,我女儿正为梳不好小辫闹腾着不去上学,你赶紧帮帮忙,给她梳梳辫子,然后带她一起去学校。我第一节有课,现在就得走。”严志纲生气归生气,把女儿一个人丟在家里,也实在不放心。

阿兰一听这事,欣然答应了。“严老师,你先走吧。梳辫子我最拿手,这事就包给我了。你就放心吧,我们会很快。”

阿兰看见严安的时候,严安正哭着往外走。她见严安的小辫梳得的确不怎么好看,就迅速把严安拉回屋里,找出梳子给严安重新梳了一遍。这次,严安高兴了,她跟阿兰跑着去了学校。

晚上,严志纲想教育女儿几句,让她以后不要那么任性。可是,严志纲把家务收拾清了以后,发现女儿早就听着收音机的《小喇叭》睡着了。他无奈地摇摇头。

夏天大水渠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姑娘媳妇们爱到渠边洗衣服,小孩子们爱在水浅的地方玩水,胆大的小伙子们爱到水深的区域游泳。总之,夏天的大水渠远远近近的常有人。

自从搬到东沟新房住后,离水渠近了,到大水渠玩水也就成了严安的爱好。尽管大人嘱咐她不能自己偷着去,但她总管不住自己,每次看到小伙伴们到大水渠玩,她就忘记了大人的告诫。

一个星期六的午后,严安拿着自己的一件小背心以洗衣服为由又跟三个小伙伴来到了大水渠。

这时候的大水渠里,有不少大娘大婶在水边洗衣服,有十几个小孩子在附近浅水的地方玩耍,还有一群岁数大的男孩子在上游挺远的地方游泳。

严安和跟她一起来的仨孩子一见到水都兴奋得不得了。

“严安,你也下水里来吧。”严安的仨伙伴不由分说脱了衣服就下了水,看着严安不下水,忙招呼她。

“我爸妈不让我下水。”严安羡慕地看着小孩们在水里玩,但她这时还记着爸爸妈妈的告诫。

“他们现在又不在,你就告诉他们没有下水不就行了吗?”有个小伙伴觉得严安的脑筋太死。

“算了,别管她了,让她热着吧,咱们玩儿。”另一个伙伴跟刚才说话的那个说。

严安在水边找了一块平正的大青石,在上面把她的背心揉搓来揉搓去,眼睛却一直看着小孩们玩水,脚也不由自主地伸进水里。

十几分钟过去了,又来了几个比严安还小的小孩,他们也都脱光衣服像鸭子一样“扑通扑通”下到水里。

水边的鹅卵石热得发烫,严安的屁股坐不住了。

“下来吧。”小伙伴又一次召唤严安。

“就玩一小会儿。”严安对自己说。她再也禁不住水的诱惑了,把爸妈的告诫完全抛到了脑后,脱了衣服就下水了。

水里真好哇!凉快极了。

严安一到水里就感觉痛快极了。她跟小伙伴们时而相互拍水,时而比赛看谁用双脚激起的水花大。真高兴啊!

农村的孩子在水渠里玩水太司空见惯了!大渠堤坝路上来往的人中,没有人去注意水渠里玩水的孩子。水渠边上洗衣服的妇女们一边洗衣服,一边唠家长里短,也没人刻意留心玩水的孩子,除非孩子太小。

“妈!”严安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不知怎么她被大水冲离了岸边,脚已经够不到水渠的底了。

“严安被水冲走了!”一个孩子的惊叫把在场的所有孩子都吓呆了。

这时的严安已经被水冲离岸边十几米远了,水面上就留一点点头发。她每挣扎一次,就被水全部淹没一次;每次露出头哭一声,就喝几大口水。她已经命悬一线了!

严安除了恐惧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只大手抓住了严安,把她从水渠深处拉了回来。

严安被拉到岸边后,“哇哇”地吐了几次水。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严安脸色苍白,已经吓坏了,她除了哭泣和反复说“我要回家”四个字,其他什么都不会了。

严安周围很快围拢了很多人,都说这孩子命大。的确,再被水往下冲一截就到大闸桥了,大闸桥的水闸上下有二三十米的落差,如果冲下去,即便淹不死也会摔个粉身碎骨。

“真是巧了。我从来不到大水渠里来,今天小儿子死活拉着我要到水渠里来学游泳,刚到这儿,就碰上这孩子给水淹住了。只差一步,就拉不到她了,真是悬。”救严安出来的大叔跟围观的人讲述着刚发生的惊险一幕。

“这孩子真命大,想想就后怕。”一个洗衣服的妇女说。“我们听到一个孩子喊,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水冲远了,谁都不敢下水去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有人问。

“严志纲家的。”

“他家里人还不知道吧。”

“可不,她家没大人在。”

“真危险呐!以后可得管好孩子。”

……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着严安溺水的事。

当尤焕雯闻讯跌跌撞撞地跑到水渠时,严安拿着她没有洗干净的背心还在不停地说着“我要回家”呢。

“这孩子吓坏了,你给孩子叫叫魂吧。”有人提醒尤焕雯。

尤焕雯的心脏吓得一直怦怦乱跳。

“老天爷!你要是出事了,你妈回来,可怎么交代啊!”尤焕雯把小孙女拉进怀里,一个劲儿后怕。

尤焕雯千恩万谢过救命恩人,领着惊恐万分的严安回家去。

余下的孩子谁也不敢再下水玩了。

严安溺水差点淹死的事迅速在村里传开了,立刻成了大人告诫孩子下水游泳危险的反面例子。

严志纲和李佳欣知道了严安差点出事,非常自责。自从分家后,孩子的爷爷奶奶见得少了,提醒的也少了,他们夫妻俩又顾不上看管孩子,疏于照顾,才险些出大事。他们真后怕啊!

可是,李佳欣不能扔下她的工作,严志纲转正时间不长,也不可能在工作上松懈。两个人都没时间,以后孩子有事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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