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生三大爽事,久逢甘霖,神清气爽。
吃完喝完拉完,我哼着小曲,躺在浴缸里,花洒漫流的水喷在头发上,别提多惬意了。
拔掉耳机,满屏的未接来电,真是想不通那个叫祝时翊的“假货”到底想干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风雨欲来花满楼呀。”我擦干净,穿上睡衣,打算去睡觉了。小祝,再见啦。果断的,把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然后心情畅快的,点了一首小歌。
回到卧室,一片漆黑,我开了盏最暗的灯,走到床边。发现袁子科已经睡了。空气里传来他轻微的呼吸声,安然平稳。
我找到自己的那条被子,盖好睡觉。整个人都缩到一块了,但还是觉得冷。无意间越来越像袁子科靠近,触碰到了一团火热的赤炎。
“啊!”我轻呼一声,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正好撞到了他的下巴上。袁子科慵懒地睁开眼看着我:“你干嘛呢,睡觉都这么不安分。”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冷。”
他愣了愣,把我推开,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我一股劲再冲上去缠住他,抗议道:“我冷我冷我冷。”
袁子科举着双手不敢触碰到我的雷点,“不是开着暖气。”
“开着暖气我还是冷。”我把他的手拉过来,将手放进他的掌心握了握,“是不是很冰。”
他半坐了起来,点点头,“是有点。我去给你弄条毯子。”
我赶紧摇头,“不要。不舒服。太多被子盖身上,我怕半夜喘不过气来。我抱着你睡挺好的。”
袁子科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无理取闹。然后天杀的来了一句,“你要不要脸的。”
哼!“马丹,亲都亲了,还怕什么。”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绿,一副完全不可思议地样子看着我。估计觉得我实在太放肆了,什么话都敢乱说。
我被他盯久了确实有些心虚。把头缩回去,渐渐地远离他。一点,一点地开始挪动。
还没等我挪出一公分,他就把我捞回去,右手钳着我的下巴,呼吸靠得很近,“刚才说好有话跟你说的。恩?”
我心里“咯嗒”一下,完了!估计不是要我搬出他家就是要收我房租了。都怪我前几天一冲动,拿着他的卡刷了好几套游戏装备回家。问题是我又不玩,纯粹是被它美艳的外观和销售小哥滔滔不绝地夸赞给忽悠了。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几个月懒癌晚期,把赚外快的活也全都给辞了,完全零收入。
新的工作还没有去找。惠雾里也跟着消失了。大舅二舅三舅,全泡在美人乡里,谁还顾我的死活。袁子科摇身一变,从好善乐施的大地主变成了剥削吸血的资本主义家。王邈邈是人民的公仆,我还不能去敲、诈。
这下好了,凤梨啊凤梨,你自己非得要往绝路上走,我也拦不住你啊。
只能来年清明节的时候,记得多给你烧点纸了。梨啊,一路走好。黄泉路上少喝点水,免得呛到十八层地狱去,就不好了。毕竟那儿妖魔鬼怪多,你娇小单薄的,哪里是它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