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会拉风的把新车开来,”王邈邈跟袁子科打招呼,“她跟我说你换新车了,有钱人。”
袁子科跟他交掌相握,眉心上挑,“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我碗、筷,马、桶都不错。”
他像是故意似的,一字一句的加重。不,不是像故意,他就是故意的。
我恼了,一拳挥过去,没想到拳头被他握住,动弹不得。我狠狠地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回击:“你、丫、的,做、梦。”
“少诋毁我。”
王邈邈看这阵势揶揄他,“姑娘还看不上你,就少在外面扯淡说大话了。”
袁子科耸肩,一缩手把我拉入怀里,下巴抵着我的额头,“没关系啊,我可以等。等到多年媳妇熬成婆,哥们变老公。”
“巴尔扎特不是说了,善于等待的人,一切都会及时来到。”
我一脚往他的鞋子上踩下去,装什么知识分子扯名言名句。
袁子科瞬间痛苦得表情狰狞,眼珠子直直地瞪着我,嘴巴张得老大。几秒钟之后,整只脚仰向天空。
我满意地踩着节拍,要不是怕扰了周围的人家,口哨声早就一飞冲天了。我朝王邈邈炫耀,顺便问他:“还有呢?”
“死者的头皮有被烧伤的痕迹,但是很小的一块,倒像是被香烟头烫出来的。”
我拿着手电筒照到地上被王邈邈踩掉的烟头,嘟囔道:“怪不得刚来看到你双指夹着烟,还以为你现在升官开始腐败了,敢情是在情景模拟。”
“喂,菠萝。”袁子科不满我和王邈邈说话忽视他,就开始喊我。“这边还有个伤员呢。”
他挥了挥手,试图想要引起我们的注意。
我是不理他的,王邈邈却不肯放过可以损他的机会,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下半身,“残了不,直不起来了不,下半生幸福没有了不。”
袁子科咬牙切齿:“你往哪看呢,老子我伤的是脚。”
“我说的就是你的脚。你要是脚残了,可不是下半生幸福没有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让袁子科老是怼自己,还老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今日难得处于下风,哼哼,手下败将。王邈邈称心如意地睨视袁子科。
袁子科理亏,也不再跟他争,嘟着嘴动了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老婆,痛,吹吹。”
“你……”
“我被人欺负了,求保护。”
“你……”
“老婆,我知道为夫长得倾国倾城你想上我,唔~,人家害羞啦。”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不着痕迹地抬起左脚。
“啊!”我替袁子科喊了这一声。
趁住户没有举着扫帚出来扫人之前,我和王邈邈赶紧溜了。就剩袁子科一个人痛苦地抱着双脚,欢天喜地地目送我们。
没过一会儿,袁子科就跟一阵风一样吹到我们前面去了。
后面的人举着扫帚,丝毫不逊色。
果然,大爷跑起步来,比现在好吃懒做不干活的小伙子强多了。
“不是我,不是我。”
“什么叫不是你、不是你,就你这娘的要命的嗓音,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我跟在王邈邈旁边,看他气运丹田,又看他笑得疯癫。由此对他万分不屑和鄙夷。怎么就学不会姐的淡定呢。
这才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做大事之人,必须要有傲视天下群雄的谋略。啊哈哈哈哈哈哈。
要什么谋略啊,袁子科都被我整得被大爷举着扫帚满串子追着跑了。给我一分钟,我要笑到在地上打滚。再给我一分钟,我要笑着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