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去洗澡,发现身上果然多了很多红肿的地方。看来要提醒袁子科去买蚊香了。然后给我捎一瓶花露水回来。
我穿好衣服出去,毛巾包在头上,懒得将头发擦干,水不滴下来就行。
袁子科已经做好早餐了,红糖小米粥。
我拉了凳子坐下,想起惠雾里让我去剪头发的事情,随口提到,“你说我要不要把头发减了?”
“你要剪短发?”袁子科看上去有些惊讶,但也只有一瞬,他马上又好像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分手了剪头发断念想也好。剪短了再留起来就行。”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分手了?剪短了再留起来我有毛病啊,你都不知道那个过程多折磨人。”
“那不准剪。”之后他又悻悻地开口,“你之前不提邓元就嘴痒,但现在他突然就失踪了。还能说明什么,肯定恋情半路夭折了呗。哥哥人好,肩膀借你靠靠。”
我给他一白眼。低下头去喝粥,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说,他买了戒指想要跟我求婚呢。”
“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就已经暴跳如雷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
我盯着他,“知不知道他什么?”
“知道他……”袁子科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到后面我根本听不见了。
我接着自嘲,“可他不还是不要我了。什么戒指,我看是借口还差不多。他明明已经计划和他的小情人出国了,还说什么买了戒指跟我求婚。那话一前一后讲的,真的我信啊。我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调和油灌了。”
“别难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袁子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他眉头紧锁,像是要哭出来。可为什么我看着,他好像在幸灾乐祸呢。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想说什么给忘了。就提了家里有蚊子的事情,“对了,我想跟你说,抽空去趟超市买点驱蚊水什么的或者蚊香回来,我睡着的时候总感觉,反正苍蝇蚊子我也分不清楚。你记得买就行。”
怕他不信,我还特地伸长脖子,“你自己看看,不止脖子呢,我身上好多,腹部胸部都被咬了。害得我昨晚貌似做了少儿不宜的梦。”
袁子科大概是粥喝热的,脸都红了。不对,不会是因为我说我做梦所以他脸红了。毕竟这种纯纯的小少男,不适合讲这么高深的话题。怕他再烧下去就要焦了,我赶紧扯远了,“待会儿我还要去实验室做实验呢,顺便协助我师傅找吴大警官争取早日把案子破了。你应该还要回去拜年,那我这几天就不找你了。”
“哦。”袁子科低头喝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想着本市人就是好啊,还能去走亲访友,哪像我,孤家寡人的,还把男朋友丢了。唉,只好把学习放第一位了。
但是这说到家人,我看我有必要给勤勤恳恳在工作岗位上战斗的二舅舅打个电话了,犒劳犒劳人家,省得除我之外的另外一位孤家寡人想不开。我心大,又年轻,丢了一个还能再找一个。他就不一样了,年纪一大把,逃不了剩男的命运喽。我不去安慰他也太不孝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