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聂皓天狂号一声,向前逼近,眼里涌着深深的狠辣,手枪举到腮边,瞄得更准:“林漠,放了她,我让你走!”
林漠:“把枪扔下。”
“放了她。”
“把枪扔下……”
“放了她……”
“把枪放下……”
一声惊雷,暴雨更猛烈的击打进洞,闪电在夜空中划过,突然又变回漆黑。赵天天在后方如箭般扑出,一枪击中林漠的手臂,林漠的匕首丢在坚硬的石壁。聂皓天迅速跟上补射,向前射出稳准的一击。
“啪”的枪响,林漠的膝盖又中了一枪,他跪下的身子,却在原地里倒下,向前把林微向自己身边一拖,倾尽全力,抱着林微向后一跃,伴着林微惊怕的尖叫:“皓天……”
殊死的搏斗,却只有不到10秒便结束,风雷暴中,万丈高空之上,从绝壁悬崖上坠下两个身影,林漠挟着林微,搂抱着坠入无边深海。
几乎是同一时间,聂皓天的身体向着山洞外扑:“微微,微微……”
赵天天一个鱼跃,才险险抱紧他半坠向下的身子,聂皓天的身体又坠又沉,疯狂的要随着林微跳进那茫茫深海。
“微微,微微……天天,放开我,我要救她,放开我,放开我……”
滔天巨浪,绝望的声音在悬崖壁的空壁里回响,久久不退:“微微,微微……回来啊,微微!”
很多年后,赵天天都不敢回忆今天这一幕。他以全身的力量,以脚勾着洞壁的一处突起,双手把聂皓天的裤腰紧紧的扯住,才能阻止聂皓天随着林微往下跳。
而狂风雷电之中,勇猛刚强,果敢干练的聂皓天,趴在悬崖的侧壁,不顾一切的向着外侧爬去。他叫着嚎着,如疯子一般绝望地哭泣蜷缩在角落,无助的哭泣。
“微微,微微……我错了,微微,你回来,微微!”
那一夜之后,南海海面搜索的大小船只、机群延续一月有余,一无所获。
林微,蓝箭特种兵团猎狼分队士兵,编号238,于某年秋执行公务遇难,生死不明。
仍是秋深时分,纪彩云等在军情处的门外,良久之后,几个军装男子由内走出。高大的陆晓身着一身正气军装,在一堆儿的军官里,还是显得卓尔不群。
彩云一眼便认出他,在门外向他挥了挥爪子:“陆晓!”
陆晓回头看,4年不见的纪彩云,站在高高的白槐下,跷着脚尖挥起小手,时隔4年,他和她从前也并无太大交集,但此刻他的心思却深深的被触动。
她和他,交集浅,交情却深。侧边的几名军官拍一下他的胳膊,呵呵的取笑:“陆处长,新妞儿这回找上门了。”
“我们陆处真是杂食啊,燕瘦环肥波涛汹涌,这次直接来个良家妇女型的。”
“别乱嚷嚷,故人。”他微笑着向彩云挥手回应,一帮军官还在调侃:“故人?旧情人吧!”
旧情人?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走过马路,和彩云一起沿着长廊缓行,他微侧脸望她:“怎么来了?”
她略带腼腆,但脸上红晕跳跃:“本来想见见聂首长,但见他太难了,只好先找你。”
“现在要见他,的确很难。”他带她走进停车场,上了车,望着她安静的系安全带,他皱皱眉:“你瘦了。”
她侧脸淡淡的,笑容有点苦涩:“陆大处长,4年了,你还记得我当年的模样?瘦不瘦的,听着就客套。”
他的目光灼灼:“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手指不由自主的去拔她散开的发,迟疑了一下,终是叹气道:“你要见老大有事吗?”
“没事,就是突然想见见。”
“他见了你,我怕他会想起林微。”
“难道他不见到我,就能不想微微了吗?”
“也对。”他苦笑,抿着嘴儿,全然没有当年的邪气飞扬:“爱情这东西,还是不碰的好。”
“嗯。”
“老大刚从新疆回来,应该又得升官了。”陆晓把车子驶出:“你住哪儿?我找了老大再来接你。”
“你随便找一间便宜点的宾馆把我放下就行了。”
“便宜点?”他瞧了她一眼,她苦笑:“本姑娘好穷的。”
他沉默片刻,车子平稳驰行,然后速度又突然飞快。越野军车在繁忙的马路上却如无人之路一般行得又快又急。他突然飚起的速度,和他身上突然就散发出来的牛气,让她紧张的握住了车把。
飞驰的车速终于慢了下来,他狠狠的猛转了一下方向盘,刹停了车子。他从车子里跳下,打开车门,把她从车里揪了出来。
“陆晓,你干嘛!”被强行扯出的彩云有些懞,待得抬头看清了酒店的招牌“四季酒店”时,她的脸色突起一片煞白:“陆晓,你什么意思?”
“想做的意思。”
“陆晓……”
她挣扎着,但胳膊却被男人拽得死紧,他把车子锁匙向外一抛,对着门童大声道:“给爷把车子停好。”
彩云一张脸忽白忽红,被他扯到大堂处并排站着,他霸道的手臂绕过来,紧紧的搂着她的胳膊,对着甜笑的大堂经理道:“开一间大房,房要大,床要软,沙发要够力,隔音要够好……”
“你……这位客人,请问你的要求是?”前台妹子直接被他惊到了。
陆晓把又羞又急又想逃的娇小的女人挟在自己的胳膊肢里,微一拱肩:“爷说要一间大房,一张大床,爷要和我女人睡觉!”
“啊……啊?”
“吧嗒”一声,他放肆的亲吻响在这个因他而寂静的五星级酒店大堂。舔了一下被他咬过的唇瓣,彩云直接失去了语言能力。
大堂的小妹惊得就连日夜训练出来的笑容都僵住了。这个男人一张脸帅得又邪气又妖孽,但一身军装却又显得端严无比,这两种极端矛盾的帅气在他的身上放肆的张扬着,而他怀里的女人,已被惊吓到一张脸儿涨成了潋滟的粉紫。
她是被他连抱带搂走进顶楼的总统套房的。踏出电梯时,他已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向着房间飞奔,一脚踢开大门。
门还没合上,他便抱着她狂啜。
“啊,晓……”她啜嚅。
“你这妖精,你可知道,这4年,我有多少次,想要再吻一次你?”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