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颠簸了一晚的陆成良从口袋里震动铃声中醒来。
“到哪了”手机那边传来。
“紫金”陆成良拉开车窗向外面看了一会回答道。
“嗯,挂了”
嘟。通话结束。来电的人并没有嘘寒问暖的客套话。陆成良同样惜字如金。
5月,隶属亚热带的广东已经非常的炎热,只有这清晨的微风如此的凉爽,甚至让人感觉有点冷。早早升起的太阳并没那么逼眼。阳光想穿透这片大地的每一方寸,却被一栋栋高低不齐楼房庇护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街道旁不时传来店面拉起卷闸门的声音。一三不等的人手里拿着从路边摊买的早餐边吃边赶着去上班。一个清洁工正沿路把已经扫好垃圾堆铲到车上。
闭目凝视,平静的脸上掩盖住了内心的狂热、兴奋、激动,正如一棵被烈日烧焦的树苗正享受着仙露般的雨水,让他生命气息重新焕发出来。是的。他喜欢这里,喜欢这片城市,他离不开这里,这里承载着他年少所有的回忆,美好的、心酸的、痛彻的。
车上的乘客陆续在沿途的各个小镇、工业区下了车。
早上9点多,“淡水。淡水下车。”大巴副驾上的司机向后车厢大声重复的喊着。
陆成良抓起垫在头上的行李包下了车。
刚下车,一群摩托司机围上来拉客,陆成良并没理会的绕过他们,穿过马路到了对面的公交车站点。
几分钟后陆成良上了一辆公交车,乘坐10多分钟后在一个路口下了车。
一条小道,两旁几十龄的细叶榕已经盘盖住了上方。陆成良径直往前走,行至一棵树下,他停下了脚步,蹲在旁边的一男子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两人肩并肩并没看对方。男子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根后把烟递到陆成良面前,陆成良抽出一根点上。两人继续往前走并没有任何言语。
两个人都1米75左右的身高,男子一条淡蓝色的破洞牛仔裤,一件藏蓝色的微领T恤,一双白色的休闲耐克,额头上微翘的头发,精壮的身材衬托着一身的穿着。一张帅气的脸更使整个人显得如此的完美。他叫单修。
反观陆成良一条蓝色的喇叭牛仔裤,一双人字拖鞋,一件军绿色的工作服被强壮的胸肌撑着无法扣起胸前的那颗扣子,短发,黝黑的皮肤,棱角分明的五官。两个不同形象的人走在一起并没有让人感到有什么别扭,反而很和谐,浑然一体。这种感觉让人很抓狂。
不久,他们进入了一个工业区,附近的工厂都处于上班时间的缘故,街上显得有点冷清。
走到一个店面门口,单修走了进去,陆成良抬头看了一下,招牌上用POP字体印着【益多星生鲜超市】。
刚迈进门口,就看到收银台一个妹子眼泪的泪水已经挂到了脸上,她匆匆绕过柜台走到陆成良面前,一下扑到他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双手把陆成良抱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就会消失。
她叫覃梨子。
陆成良推了推哭了好一会还在抽泣的梨子。
梨子把头从陆成良怀里抬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他贴到了他怀里撒起娇来不肯松手。
“这么大了也不害臊。”
“是啊,都这么大了”陆成良也附和了一句。
梨子一下子明白他们俩的意思,手一松从陆成良怀里秒退出来,看看自己胸部后脸一刷红扑扑的,然后抓起陆成良的手就咬。“哼,让你也欺负我”。
此时,一辆崭新的白色牧马人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短发美女,她走到陆成良旁边转了一圈,拿手在陆成良强壮的胸肌上捏了捏,又抬起手用拇指食指夹着他下巴上下左右的摆弄着。“嗯,还不错,比我想象中帅那么一丢丢”看到脸上还有泪痕的梨子眼睛红红的。“敢欺负我妹妹。”提起脚作势用膝盖往陆成良胯下撞。
“噗。”站在旁边的梨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月儿姐,你真是不知道大蛇是怎么撒尿的,换做三哥以前的脾气,你现在都粘在墙上扣不出来了”
“这就是你口中整天念叨的三哥?我还以为长着三头六臂呢,害我还特意跑过来一趟。好了,先不跟你们扯了,我还有事要忙,晚上带你们去嗨P”说完女子就急着出门。
“我俩晚上没空”单修连忙道。
女子看了单修,再看陆成良,又看了单修,再看陆成良。“我X!你。们。”她没有说出后面那字“是GAY?”。
“干柴烈火,我能理解,能理解。”
“滚!”单修继续忙着。
“好好好,床单你们俩滚,我就不掺和了。”说完转身出门前不忘在陆成良强壮的胸肌上摸了一把。“哇。”脸上毫不避讳的浮现贱贱的YIN荡。
刚才这个放荡不羁的女子名叫蓝星月,惠州本地人,家里的生意涉及各行各业,打小闲散无束惯了,家里也就没让她管太多的生意,只把生鲜超市这一块划给她,但覆盖全市的几十家生鲜超市也够她呛的了,经过几年的打拼,这些生鲜超市已经逐渐趋于稳定,其他的店她也都交給秘书和店长去管理,平时没事她都窝在这家店里亲力亲为。为了方便她还在附近买了一套房子,平时都跟梨子和单修住在一起。
她还有一个哥哥,有一次她哥哥来店里找她,称呼她“星星”,至此单修总喜欢玩味的叫她“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