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要唱歌
“哎?”于莹一头雾水,不知道二人打的什么哑谜,拿起麦克风,声嘶力竭的歌声,将房内的情流击碎,幻如泡沫。
于莹吼累了,看着沉默的二人,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小毅,来唱歌。”于莹将话筒塞到江楼以手中,将她推到大屏幕前,一首一首认真地筛着歌。
“唱哪个好呢?”于莹拿不定注意。
“唉?这里的歌可真全,这首不错,太符合小毅的古典淑女气质了。”于莹拉靠在墙边沉默不语的卢岳,说:“可以对唱,俊男美女,绝对滴养眼。”
卢岳拿起麦克风,静静地看着江楼毅。
江楼毅侧头转向于莹,就见她狠命地点头,眼睛亮得都能冒出星星。
“你这么随便选歌,总得让我学学这歌的调吧。”
“噢耶,小毅,爱死你了。”于莹兴奋的打开音响,一首古风韵味的《红豆醉相思》在房中回响。
歌,的确很美。
卢岳很认真的记着曲调,偶尔轻哼出声,似乎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尽管依然微笑,江楼毅却不知道该与卢岳怎么样相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还是认真对待卢岳的心情。这一刻,很茫然。
“我记好了。”对于音乐的感知能力,卢岳很有天赋。
“抱歉,我会尽力而为。”江楼毅的脸微微泛着红晕。
江楼毅记好后,说:“班长,唱的不好,请多包涵。”
卢岳自信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说不出的帅气。
“(男)瀚风萧萧,孤立断桥,蓦然回首,看那鱼戏莲叶间的不离不弃,对酒当歌,眼中盈满,心碎痛楚,寻找那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女)南国山下红豆醉相思,春来几枝心头万千痴,愿君采摘世间相思子,此时此刻此物最相思……”
男声干净纯粹,女声清丽婉转,于莹激动地手舞足蹈,完全一副狂热女粉丝做派,让人哭笑不得。
“比专业组还厉害,下次有比赛绝对要替你们报名,绝对会打遍天下无敌手。”于莹信心满满,似乎已经看到奖金已经在向自己招手。
被人如此相信着,幸还是不幸,江楼毅此刻无法说清楚了,回应别人的期待,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于莹直到嗓子吼的生疼,近乎沙哑才停止噪音,被这样的声音荼毒久了,只觉得于莹平时的小吵小闹,无比幸福。具有穿透力的嗓音可以唱出有穿透力的歌声,但不保证会美妙。
卢岳将于莹唱过的歌,从新唱过,于莹不住的抱怨卢岳将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最后,卢岳唱了一曲《单身情歌》。虽然卢岳一直以背影示人,却如孤立风中的青松,孤独而萧索,江楼毅却并不好受。以前,无聊时翻过几本言情,感叹爱一个人实属不易。此刻,被人爱也并不轻松。
看了下时间,江楼毅想着如何告辞。
于莹嘴里塞着零食,手捧着鲜榨果汁,看着MV,窝在沙发中,像极了饱食的猫咪,说不出的享受。
“晚上,法式大餐,我请客。”卢岳拿着话筒说道。
这句话像是一个炸雷,于莹从沙发上“噌”得一蹦老高,闪着圆圆的眼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假的,别人逗你,总当真会受伤的。”看不过于莹天真的模样,江楼毅忍不住开口。
卢岳嘴角一抽,神色一正,非常豪气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欺骗女孩子,非大丈夫所为。”
“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杯茶水足够了。”江楼毅直起身体,淡淡道。
“小毅,茶水不解决根本问题,还是法式大餐实惠。”于莹蹭到卢岳身边,一副怕他反悔样子。
“去餐厅吧。”卢岳关掉音响设备。
依然是丹枫白露,一样的地点,不一样的时间,理不清的心情,江楼毅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唱歌时的默契,恍若浮云。
一顿精致地道的法国大餐过后,卢岳提议再喝杯红茶,于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不过是挽留的借口,乐得可以享受更多。
江楼毅轻酌一口红茶,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小毅,之前的事情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过,你这样,小莹会担心的。”不知何时,于莹已经不在,卢岳端了一杯咖啡,在江楼毅对面坐下。
收回散漫的目光,江楼毅抬头,卢岳细碎的头发遮住眉心,深深的酒窝已现几分刻意。
“已经过去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不过是自欺欺人。卢岳,对不起。”拿起茶勺在杯中轻轻一晃,水晕淡开。
“是朋友,就不需要说对不起。”
江楼毅手一顿,小心的将茶勺放在杯托上。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所以,不需要说抱歉。”卢岳语气真挚。
“谢谢,你仍将我视朋友。”扬起的微笑,眸光潋滟。
“本就是朋友,我一直这样认为。”卢岳喝了口咖啡。
江楼毅一愣,心中颇为感动。
“嗯,卢岳,你真的很好,我……”江楼毅停住,对于卢岳谈不上喜欢,却总是被感动,这样的心情,喜忧参半,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不知道怎么说,怕卢岳才能不会有所伤害。
“卢岳,你怎么占我位子。”于莹一进门就抱怨不停。
卢岳起身,却没有和于莹计较,于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有奸情发生?”
江楼毅一口茶水好悬呛到鼻子里,不得不承认,于莹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当”的一声,咖啡杯与木质方桌相击,充斥着种种不满。
“我和小毅是朋友,你总这样,小毅会很难堪。”卢岳表情十分严肃。
“啊啦,美好的爱情不都是从相配的两个人,一见钟情开始的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于莹大为不解。
江楼毅内心无力扶额。
“都快八点了,还没有打电话回去,叔叔阿姨会担心的。”江楼毅提醒。
“啊啦,都玩昏头了,差点忘了这回事,我先去打个电话。”于莹拿起手机跑到一边报平安。
卢岳有些惆怅,再愉快的相聚终究也要散场。神情落寞,望着窗外,意味不明。
看出卢岳心情不佳,江楼毅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是因为喜欢自己吗?还是因为被拒绝而烦闷,或许是因为什么事情心烦,无法猜透。却明白,自己设想的生活中,从没有放置爱情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