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凡心跟着赵员外一直来到赵世阳的房间里面。
凡心见床上躺着公子赵世阳,昏迷不醒,两旁有许多家人伺候。
赵万里一时感触伤心,连忙喊道:“儿呀!快醒来……”连叫数声,但赵世阳还是昏昏沉沉,人事不清,连头也不抬。
凡心走上前,看了看赵世阳的神色,想了一想,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便对赵员外说:“员外,你先不用着急。既然你叫不醒他,让我来试一试,怎么样?”
赵万里由于太过伤心,一时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点点头。
凡心又说:“不过我的方法有些暴力,但我敢以管家的人头作保证,即时见效。”
管家一听心里有气,真搞不明白为何自己老爷会让这个神经病的乞丐进来为少爷治病,越想越有气的说:“岂有此理,这个时候还是疯言疯语。”
赵万里看到爱儿如今像一个活死人似的,心中伤痛万分,无奈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答应:“既得如此,就请阁下大发慈悲。救救我可怜的儿子吧。”
“当然”。
凡心揉一揉双掌,深呼吸一下,然后在赵世阳苍白无血的脸上,连打几个巴掌,管家大惊,连忙与几个下人将凡心拉住。
管家怒道:“你这个混蛋,分明是来捣乱,来,我们快把送到官府那里去。”
凡心笑道:“好,去就去。真想不到,你们赵府如此忘恩负义,我救醒了你家公子,你却过过河拆桥。”
管家说:“你胡说什么?”
这时候,只见赵世阳慢慢把眼睁开,叹出一口气来:“来人呀,给我点水喝。”
赵员外一看大喜,连连称好,其他人也是又惊又喜
凡心:“管家,还用不用去官府呀?”
管家也愣了好久,回过神来以后,立即道歉:“原来大爷是活神仙,小的有眼无珠,请莫见怪。”
赵员外立即抱拳:“阁下真如活神仙一般,此恩此德实是难以为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赵某能做到,就一定会做。”
凡心哈哈大笑:“赵员外,太客气了,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客气,就在贵府上吃一顿饭,你不会介意吧?”
“阁下何出此言?莫说一顿饭,就是要我常常供奉你老人家,也是应当的。”
凡心摇头:“那倒不必。”
赵万里恭敬地问道:“不知阁下你要吃什么?我让叫他们快去预备。”
凡心:“吃山珍海味,鱼翅熊掌,鸡鸭鱼肉一整桌的。“
赵府本是大富贵人家,一应的东西俱都现成,家人摆设桌凳,少时菜已齐备。
赵万里陪着凡心上座吃酒谈话,凡心对管家说:”我方才说要吃吃山珍海味,鱼翅熊掌,鸡鸭鱼肉一整桌的,还叫你们的主人员陪着我。你瞧我没说错吧?“
管家站在一边,无话可说,只是尴尬地陪笑。
赵万里讨好凡心说:“阁下的妙法,果然是手到病除。”
凡心笑道:“诚心救人,自然得上苍庇荫。”
正当赵万里与凡心高谈阔论之际,不亦乐乎之际,外面进来一个家人,走在员外耳边,说话不敢让凡心听见。那家人跟赵员外轻轻耳语:“回禀员外,光大大师来了。正在大厅外等候。”
赵万里一听,心中为难起来,有心陪着凡心说话,又怕和尚挑了眼走了;有心走出迎接和尚,应酬他,又怕凡心挑了眼。
赵万里的心思是谁也不肯得罪,不拘和尚乞丐,只要谁把他儿子的病给治好了,他都要谢的。自己正在心中为难。
凡心已看穿了赵万里的心思,便说:“员外,府上是否来了客人?”
赵万里不好意思地回答:“是。”
“既然如此,应酬客人要紧,我会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一样,不会客气的。”
赵万里连忙起来作揖,说:“那我去看看,少时我就来陪阁下喝酒聊天。”
凡心:“好,你忙你的事吧。”
赵万里松了一口气,再三吩咐家人要好好侍候凡心。说罢,便站起奔到书房来。
赵万里进到书房一看,只见老道早已进来坐定,有家人在一旁献茶服侍。
赵万里赶紧行礼说:“大师驾到,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光大双手合十回礼:“员外言重了。”
赵万里赶紧吩咐设宴,准备上好的素菜,家人急忙擦抹桌案,杯盘连落,很快便摆上一桌素菜。
赵万里亲自给老道倒茶,热情地闲谈起来:“大师,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道?”
光大回答:“那个有名便知,无名不晓。”
赵万里:“正是龙虎山天一神教的门人,姓叶的?”
“天一神教当年也兴盛过,不过近几年的威名已大不如前,尤其现在的年轻弟子个个不学无术,大多数打着天一神教的名号周围招摇撞骗,此等无知之辈,不足挂齿。“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有人答话:“贼秃颓!竟背地里说人坏话。”
只见房门被打开,由外面来者正是凡心。
赵万里一见,心里着急起来,生怕二人一见面辩起嘴来,多有不便。
而凡心何故至此,书中交代,因为叶飞虽是品德不端,但其本领在龙虎山中算是一等一的高手,百米以内能听风辨人。刚才在赵世阳的房间里面喝着酒时,家人在赵万里的耳边耳语时,凡心便知道光大和尚来了,所以待赵万里离开后,自己也借故前来。
赵万里赶紧站起来说:“哈哈,两位都是当世得道之人,请坐。
光大见凡心褴楼不堪,坐下就吃,甚是无礼之辈,语气尽带嘲讽的问道:“敢问阁下你师承何派?如何称呼?”
凡心已知光大纵妖害人,本有替天行道之意,但现在只好慢慢地去拆穿他,让他露出真脸目,于是,喝了一杯酒,把眼睛一翻说:“你要问我?我的师门当年兴盛过,不过近几年的威名已在不如前的天一教,而我就是不学无术,大多数打着天一神教的名号周围招摇撞骗的无知之辈,不足挂齿的叶飞。”
光大一听,心中不悦,知道凡心是有意这样找茬的。
凡心反问:“光大大师如何称呼呢?”
光大一听,有点不满的道:“你这人真是的,你知道我法号光大,为何又问我如何称呼。”
凡心又喝上一杯酒说:“哈哈,莫见怪,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你可认识?”
“何人?”
凡心站起来,双手交于背后说:“我有个龟孙子叫陈秋风,出家后法号明相,你可认识?”
光大一听,气往上撞,一掌打在桌子上,使得桌子即时四分五裂,酒菜掉在地上全都碎了,怒骂起来:“岂有此理,敢诬说我师父是你的龟孙子,那么……我岂不是连龟孙子也不如,可恶,有本事的话我俩来了一场对诀,怎么样?”
凡心大笑起来:“既然你肯承认,连龟孙子也不如,我就勉强接受的你挑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