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眼看着凡心快要被黑武王所击倒,雨桥心头一震,片刻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再也不管那么多,跳了出来,失声道:“不要……”
她刚跳起,半空中却有阴影掠过,绿气寒芒一闪而过,那身影原来是雾非烟,将其抱了下来。
雨桥万分不解:“你……干嘛阻止我?”
雾非烟:“笨蛋,你这样过去,非但救不了他,反而会被弥漫在空中的剑气所伤,我劝你还是好好的站在一边为好。”
雨桥在抱怨自己为何什么也做不了之际,她不其然地望了御神天灵珠一眼,心中抱有希望,希望天灵珠能再次出奇迹,帮助凡心渡过难关。
雾非烟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一边。
此时场中,太极图如同一块表面遍布裂纹的镜子一样,随时被击成粉碎,黑武王喝道:“快撒手!”
当此情景之下,凡心除了撒手松剑,向后跃开,再无他途可循。但他却一咬牙,竟不松手,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砰”的一声,凡心整个人被打了回来,轰然倒地,嘴角立刻流出殷红的鲜血。
黑武王见凡心如此勇悍,既感惊惧,且佩服,但无论如何,临场对敌,没有心软的理由,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更何况对于魇教这种战斗蛮族来说,杀死对方就是最好的敬意。
黑武王竟将魔剑收回剑鞘内,再把剑鞘插入地上,然后纵身跃到凡心面前,双掌齐发,雨桥见状大惊,忙冲上前来挡住了他,怒道:“魔头,别以为你道行高些就得意了,我可不怕你!”
“我从不与弱质女流交手。”黑武王随即运气,将雨桥震开。
雨桥倒地后,还想站起来,但心口中气血霍然翻腾,倒灌上来,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她脸色苍白,知道自己被那黑武王一击之下,震动内腑,经脉受创,再也无力施法。心中惊骇,这黑武王道行之高,直是骇人听闻,那么凡心的性命堪忧。
雾非烟脸色阴沉,冷冷哼了一声,看了看雨桥,又看了看凡心,忽地开口道:“放心,你的意中人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生命力顽强得很。”
雨桥一听,顿时脸色通红,羞怯得很。
黑武王的双掌离凡心的头部尚有尺许,突觉两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分自左右袭到,凡心一惊之下,出于本能反应,猛地双掌翻出,右手接了从右边击来的一掌,左手接了从左边来的一掌,四掌同时相碰,只觉来劲奇强,掌力中竟挟着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
“砰砰”两声,凡心被震出数步,只感胸口气血翻涌,寒冷彻骨。
此时,洞外“嗖嗖嗖”飞进几个黑影,原来是刚才出去迎敌的木魅,天狗,生奴死仆几人。
天狗见到凡心竟在此出现,为报日前一战之仇,竟想上前杀人,
雾非烟连忙喝止:“你这个白痴想干什么?你们不是在外边迎敌的吗?”
天狗被雾非烟一喝,就如一只狗一样,吓得低下了头。
木魅忙躬身回道:“回禀圣姑,刚才外面来了一群贼秃颅,我等与他们大打起来,如今巨龙门与屠魇派以及其的门派陆续而至,我已派其他死士正在挡住他们,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话音刚落,洞外便传来吵杂而急速的脚步声,只见看来一大群正道人士已闯进来了,但雾非烟对此全不理会,根本不放在眼内,说道:“今日你们正道中人以多欺少,我等见惯不怪。“
雾非烟言下之意,呆子也能听得出来就是在讽刺正道人经常把同气连枝挂在口中,联党结派的去欺负魇教,此话一出,正道中人个个都怒气难收,正要群起而攻之。
此时,只见木魅双手捏成法诀,并迅速按在地面上,“轰隆隆”一墙树墙破地而出,将正魇两道做分隔开来。
巨龙门的司徒玉书与屠魇派的龙中玉各手持宝剑,在凌空中飞舞,数十道剑气横七竖八的密集而来。
“砰砰砰”树墙被击得支离粉碎,但很快,又再重新愈合,只见众魇教之人正要往另一边的通道离开。
“且慢!不说出我兄弟马清风的下落,休想轻易离开。”
凡心快如闪电一般,在树墙还没有完全合闭之前,纵身穿过,生奴与死仆的身子都晃了一晃挡住了凡心的去路。
生奴冷笑道:“真想不到,一个非三大门派的弟子,道行竟在年轻弟子一辈之中,高出不至一个档次,我看三大门派如今也不外如是。”
死仆附和道:“我看时移势易,三大门派也避免不了踏上衰落的不归路。”
三大门派中人一听,大怒,破口大骂。
凡心气道:“少说些挑拨离间,损人利已的废话。”
凡心正欲踏前一步,但此时龟灵岛八妖之一的妖琴师——海座头飞出来。
只见他随手捡起地上一副骸骨竟将其变成一个尸骨古琴,琴声如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