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与凤在宫中的御书房里没有等到理宗,十分的懊恼,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皇帝早朝的殿堂外等候,董宋臣看见,就急忙向皇帝努了奴嘴,示意理宗,郡主有要事相奏。理宗一见,情绪大跌,或许,昨天荷花言论缘故?他对与凤总有一些稀疏之感,可又不得不见,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亲的姐姐。
理宗要董宋臣把自己批好的边关奏文颂读一遍,交由贾似道处理。自己连忙去摆平家中大事,他深深地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
到了御书房,理宗对与凤说:“今天我们姐弟没有任何的烦琐礼节,就是开城布公地说事,都是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好拘束的。”理宗刚说完,与凤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理宗困惑忙问:“姐,难道弟弟说错了吗?”这时候,与凤“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理宗慌忙道:“姐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会如此的伤心啊。”“何止是伤心?死的心都有,你我还是不是亲姐弟?父母亲是如何而死?父亲为个县太尉,想不开,含恨而去,母亲冲撞了杨太后,被活活地吓死。”讲到了父母,理宗的眼睛湿润了,他对与凤说:“姐,以后不会这样了。”与凤停止了哭泣,对理宗说:“与莒啊,不是姐说你,姐在你的心里,还不如贾家亲哩!”理宗连连摇头说:“姐,你想歪了,怎么可能呢?”“怎么不可能,你就是这样做的啊,你要贾似道的儿子成为自己的养子。”“那不是没有成吗?”“噢,还想成啊,要不是道清、与芮、吴潜及众大臣的坚决反对,那贾家的儿子,以后不就是大宋朝的皇帝吗?”“确实欠虑,所以,才要赵家中人立皇储,定太子。”见理宗这样说了,与凤连忙道:“难道弟弟真要孟启立皇储,定太子。”对的,这也是姐姐的希望所在啊!”“你要气死姐姐啊!孟启先天缺陷,愚笨至极,日后承继大位,也只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听之任之、畏葸不前。名为皇帝,实是木偶。那大宋江山放在他的手上,你就能放心吗?”“姐的意思是关孙立储,要我打自己的嘴巴,说撤消吴潜那是错误的决定,你叫弟弟的威信何在?”“你撤消吴潜,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是利用了与芮散播的谣言:“魏太子”而已,与芮表面老实疙瘩,内里全是阴谋诡计,为了自己的傻儿子,要害死外甥。”“言重了,弟弟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相反,力荐关孙为储。”“与芮都这样欺负姐姐,你还是一心向他,我的父亲、母亲,您们就带与凤走吧,您两个儿子合伙欺负女儿呀。”理宗被她一哭,心软了下来,连连说道:“姐,别哭了,这样吧,关孙进宫,暂不立储,你和弟弟尽快消除误会,我家事都管不好,又如何管理国家呀?”与凤连连点头,“一定做到。”她对理宗说:“假如孟启的母亲是土匪头子的后代,弟弟会怎样处之?理宗不耐烦地说:那就撤储吧!”与凤一听,高兴极了,她忙着退出书房,返回驸马府中。
与凤一走,理宗就后悔了起来,觉得自己最后一句不该说,会促使姐姐,为达目的,不消停地寻找证据,那样就会鸡犬不宁,怪自己心软,没有把握住,给了姐姐可乘之机,通过姐姐和荷花的进言、表现,他反复斟酌、掂量,更坚定了荷花的说词。
且说,桃花到了荣王府,荷花将她安排在南院,让她去照顾钱丽的饮、食、起、居,桃花先是不肯,要自己和一个疯婆子过活,如何敖受得住?可仔细一想,自己来的时候,郡主交代,不计较、需忍耐,观察王府家人的动向,搜集王府有用素材。对木瓜她不存幻想,只有仇恨,只想报仇。孤僻凋零,未必不是好事,自己可放心寻觅,一旦罪证确凿,定叫荷花名誉扫地,死得难堪。
钱丽虽然说疯了多年,可她每天说的话却一直不变,“皇上,小丽没有害你!我的皇上……。”足见他对皇上一片挚情。
太医也常来南院看病,时间一长,桃花就发现个秘密,太医进去都要很长时间出来。这本来是老病,又是个疯子,那药不都一样吗?哪里需得天天把脉、诊断?南院本来就没人光顾,桃花来之前,太医主动要求自己,既当医生,又做护理。荷花高兴,这样岂不省事。不去细想,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一天,桃花见太医进到钱丽房间,她轻手轻脚地走近窗户,捅开窗纸一看,里面的情景着实让她吓了大跳,钱丽竟然和太医鬼混了起来,太医叫钱丽做皇后,而钱丽呢?“皇上,小丽没有害你!我的皇上……”太医附和道:“小丽爱皇上,皇上爱小丽。”两人上下滚动,激情澎湃。桃花看不下去,急忙下了窗台,转身离去。太不可思议了,桃花决定,从太医着手,挖出王府秘密所在,从而揪出真凶,替金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