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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争斗

在A市XXX中学三层教学楼铝合金栏杆下,往下张望下面的情形,可以看到学校的建筑与整体的布局,在宽阔道路两旁是两排齐整的树木成行,中间一条柏油马路,在学校入口处,水泥地面上竖起一块:“前方学校,减速慢行”黄油漆警示牌,几棵一人合抱粗似的松柏,老而弥坚,油亮的叶子在风中摇曳。

在三层教学楼体育器械室内,一位瘦小腮边泪痕的女孩,吸着鼻涕不住的哭泣呢,她白色的校服,早已不复原有的模样,到处是灰色脏乱的脚印,腮边紫红色像是被巴掌抽的样子,在脖颈有几道抓痕,样子颇为狼狈。

“嗨!今天真是邪门啦,笑话呀,像你这么老实本分的学生,敢偷钱。还敢偷我们猫人老大的钱包,我看你这是作死呀,还是班干部呢,是吧,大班长,嘻嘻”

一个瘦高个子的男生,斜眼用竖着手指敲着小女孩的头部,一面流里流气的说着,一面谄媚着斜对面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堆笑,胖子在角落墙壁上依着一言不发,好像发生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在胖子的下首,一个三角眼的小个子笑嘻嘻的,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想要钱了,我今天不知怎么了,我快想疯了,猫哥大爷,请您饶了我吧,我以后替你们洗衣服、写作业、替考、打饭我都能行,您能饶了我这一次行吗”

女孩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她是班级里的班长,怕自己在班级里建立的名声和人脉,就在这一天会被这几个坏小子肆意扯破,她宁愿被毒打一顿,也不愿意背负“小偷”这个身份,因为她是老师心目中好学生,她把头低的触及到了膝盖,内心恐惧到了极点,眼泪“啪啪”的滴落下来,不停地吸着泛红的鼻子,她心里在暗想:谁来救救我呀,这一定是噩梦吧,求赶紧溜走吧。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猫人说话算数,给我们哥仨兄弟三人跪地叫声“爸爸”,然后从我们裆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我猫人可从来不会骗人的”

“不要啊,求你们放过我吧”女孩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胖子一看自己说话没什么作用,反而在兄弟间失去了颜面,一个眼神示意三角眼动手,三角眼意会走向前去,“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又一个耳光,三角眼越发用力,巴掌都麻了甩了甩在半空中,还不够解气,一口唾液吐在女孩的脸上,笑了起来。

“梁三,去把她班级同学叫过来瞧瞧,他们平日里仰慕的班长是一个小偷,我看这死丫头还嘴硬吗”

瘦高个得了老大的命令,踢了女孩一脚,作势要往外走,

“不要啊!不要啊!我答应你们,我跪给你,我爬,别叫我班同学我求你!”

正在这千钧一发时机,一声响亮尖锐的女声传来了。

“住手!”

十六页香首当其冲,踹门闪了进来。

她脸色凝重,干练利落环顾了四周,身后跟着一群不良少女熙熙攘攘的,她们其中手中持着木棍、棒球棍等,在教室门外徘徊并不跟着进来,十六页香脸上似笑非笑说道:

“哎呦喂,我当是谁呢,发这么大火,原来是猫哥啊,浮冰呢,这小妮子是我家邻居,从小就调皮捣蛋,哪里惹您了”

胖子冷笑了一声,看了下教室门外的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不良少女说说笑笑,傲慢的说道:

“大姐头,我尊敬您XXX中学的的江湖地位,想必您是女中豪杰,这事情和你没有太大关系,您也不用掺和,这浮冰偷了我的钱包,被我逮着,也是我们的一点小私事,想必大姐头也给个面子!”

浮冰这小姑娘一看十六页香,就像是阳光照进了黑暗的囚牢里面,死命的抓住这一根救命的稻草,顿时,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咯噔“落地了。

她扑在十六页香的肩头,不住的委屈哭泣着,心里埋怨着:香姐呀,你怎么才来呢。

十六页香安慰着搂着浮冰蓬松、凌乱头发的小脑袋,一面说道:

“猫哥说笑了,这哪能当真呢,浮冰,小屁孩,不懂事,快给猫哥赔不是,浮冰啊,你偷猫哥多少钱?!”

“三百,他钱包里只有这三百,我也不想偷得,我也是没办法,我太需要钱了,香姐,你知道的,这件事千万别跟别人说呀”

浮冰委屈的说着,脸颊被打的浮肿了起来,她凄惨的模样,让人觉得可怜,看着宛如救星的十六页香,激动的颤抖着身体。

“嗯,三百块也值得你去偷,太傻了浮冰,虽然我们从小是邻居,但有些事情我也得给各位哥们面子,出来混的,我懂规矩”

十六页香有些厌烦,不屑的说道。

“还是大姐头懂规矩,不愧是风雨里走出来的,有见识,高明”

胖子听了十六页香的态度转变,立刻奉承起来,心下十分得意。

“浮冰,道歉,这次我真的不能帮你了,你这是自己作孽,我不能帮你了,但是你要记住,再穷,有困难,有我大姐头!偷,跟我大姐头十六页香称兄道弟为姐妹的那个不是磊落的,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给猫哥、各位大哥鞠躬道歉”

“香姐,我认错,我道歉,请您不要把我交给猫人他们,我好害怕”

“不要说别的,快点给猫哥道歉,你要敢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死你!”

十六页香烦躁的催促着。

浮冰说话哆哆嗦嗦的,显然是害怕极了,心里也没了主心骨,恭敬的朝着猫人三人深鞠躬,一个劲的低头诚恳的道歉,她心里挣扎着,她恨死自己了,她也恨十六页香,这下连十六香姐都不能够帮她,她怎么办才好。

“不争气的东西,我十六页香怎么瞎眼认识你的,赃了我的手!走开了你”

十六香姐在懦弱的浮冰道歉转身完,把她推到了一边,嫌弃似的看着她并说道。

“你看猫哥,都道歉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十六香姐赔笑说道。

“哎呦,大姐头,就这样算了,我看我们仨兄弟出来跑路的让人笑话,我看还缺点什么”胖子猫人戏虐的笑着道,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摩擦着,表示要来整点经济补偿,意思意思。

“这好说,猫哥这意思我懂,您可别见怪”

十六页香很是殷勤,在挎包里面掏出粉红色的皮夹,手上也没有点清,顺手约莫六七张钞票递了过去。

胖子猫人眼睛眯成可一条线,也没请点,顺手塞到了肥大运动裤兜内,反复搓弄着手掌,脸上笑呵呵的说道:

“大姐头,没别的事您先忙,以后有我在,浮冰这小丫头不会受欺负的,您走好,猫爷我不送了”

十六页香拉着目瞪口呆的浮冰头也不回,走出体育器械室的时候,浮冰内心里五味杂陈,有些怨恨、感激,还有对大姐头的嫉妒和崇拜,她擦干了眼泪,揉着额头,她不想被别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咦,浮冰啊,我的钱刚才怎么有几百块怎么不见了”十六页香走到教室门口,一脸惊讶的问着浮冰,她嘴角依然挂着笑。

浮冰完全不懂什么意思,什么也不明白,说道:“什么钱”

“砰”门弹了开来,躲在门口的一个身材极为壮硕的女汉子闪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歪戴着鸭舌帽,耳洞挂着镂空小星星的耳钉,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大姐头钱丢了,妈的,那个找死的,敢偷我大姐头的钱,不知道我们五朵霸王花的厉害是不,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们我是苏九离!”

罗小四在熙攘的队伍中探出来脑袋,脑袋上罩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黑色尼龙丝袜套在头上,扶着眼镜说道:“我看像那个胖子,还有后面那个瘦高个、矮个子他们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不是你!猫胖子,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是不是刚才偷我们大姐头的钱包了”

“就是他们!刚才我看到了”

后排熙攘的队伍中一个女声传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一时间瞬息万变的局势让胖子猫人有苦说不出,他脸色气得绿了,没想到这次太大意了,栽了在十六页香这个女人身上,她,绝不能小看!

“靠!敢污蔑我们老大,你们找死吗!”

瘦高个梁三沉不住气了,手中抄起一根网球拍,满脸狠劲让人惊骇,三角眼在体育室内找趁手的家伙当做武器。

“找死!?你也配说找死,我十六页香的姐妹,谁能不能碰!”

十六页香咬碎银牙,一面怒气,劈手舞着苏九离递来的钢管,大喊一声:

“姐妹们,给我往死里打!,要让他们记住,谁是XXX中学的大姐头!”

涌进来的队伍里面,七手八脚的小太妹,手里招呼着各式各样趁手的武器,在十六页香的大喊下,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

猫人三人虽然都是见惯了打架的场面,但还是对于这一帮女人组成悍匪,头上也不禁冒汗了,他们三人虽是男生气力在女生中绝对占优势,但是她们面对的在数量上远超他们的队伍,在面对众志成城、同仇敌忾霸王花小军团还是只有挨打的份,一时间,嘶喊声、叫骂声、起哄声夹杂着“乒乒、乓乓”一股脑充斥在体育器械室内。

当这场战争结束的尾声,十六页香揪着猫人的衣领,狠狠地朝着他圆鼓鼓的小腹击了几拳,怒睁圆眼喝到:

“你给我听好了,不准在欺负女同学,小心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有记住我刚才给你说的,你是怎么受伤的,别给我叽叽歪歪瞎掰别的,我要是听说有半点什么别的不对,看我下次不打烂你的皮!”

“叮铃铃”十六页香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阿宁发来的报信的短信,看来在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有胆小怕事的女生打小报告,训导处的老师肯定发现这边的异常情况,十六页香沉着的疏散开霸王花小军团。

一脸平静故作无事的样子的拉着浮冰离开了这里。

在人群相继离开有一段时间的时候,只听得体育器械室回荡着猫人的怒吼:

“十六页香,只要我还在XXX中学,我就一定会报仇的!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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