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张氏，柔媚如无骨，却杀人不眨眼，不但杀人不眨眼，而且还唯恐杀人杀不死。寻常江洋大盗，也未必有她那种狠辣的手段和心思。
雪灵又问道：“大叔，您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那老板这才叹口气，把两腿也缩回椅子上，团团坐好，说道：“丫头，我真佩服你们两个，竟然只有两个小姑娘，也闯进了这极西之地。你们恐怕不知道吧，这大陆极西之地，一年四季，都是冬季啊。只有犯了罪，被帝国通缉的犯人，才会躲到这个地方来。因为帝国的军队反正也不会跑到这种苦寒的地方抓人。“
雪灵眼睛闪了一闪，说道：“大叔，那么您又是为什么，落到这个地方呢？”
老板喝了一大口酒，摸摸胡子，这才说道：“我本来是帝都人氏，在那边有家有口的。哈，反正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不怕你这个小丫头知道，我那时候才二十出头，在当时的卫国公家当差。”
雪灵的脸色不禁一变：“卫国公，凌倚天？”
老板一呆，似乎想起许多许多往事，过了很久，才摇摇头，说道：“不，不是这个人。是老国公爷。凌倚天，当时只是个庶子。是个孽子啊……“
老板说这，眼神有些呆呆地，看着门口。似乎有许多往事涌上心头。
雪灵却听出来，这个老板，似乎还跟凌倚天大老爷是旧相识。
孽子？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店家，”雪灵问道，“您为什么这么说卫国公呢？”
那老板似乎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指指脸上的那道血红的疤痕，说道：“看到我脸上的这道伤没？这就是拜当年大公子所赐。”
雪灵心中突地一跳，却没有说话。
老板脸上那道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当年若是力道再重一分，他的脑袋就会一劈两半。
“我当年，是国公府的家兵。“客店老板终于又说下去，“是世子身边的跟随。”
雪灵问道：“你是老国公爷世子的跟随？那么，当年世子暗中和暗黑势力勾结，诅咒老国公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老板惊讶地看了一眼雪灵，突然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些隐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灵说道：“你怀疑我是凌倚天的人吗？你看我像吗？“
老板打量了雪灵一番，笑道：“我看你不像。不过，当年世子爷死前，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凌倚天真的来到西方极寒之地，那就说明我们彻底败了。“
雪灵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如果他没有来呢？“
老板又笑道：“我想起来了。世子爷还说，如果来的不是凌倚天，而是一个小姑娘。那就说明，凌倚天也许要完蛋了。“
雪灵盯着对方，看了半天。
二十年前。
大教宗弥天还在闭关休眠之中。不过，就算不闭关，弥天大爷估计也不会关心这些豪门内斗的“琐屑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