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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朱元璋是个幸福人(1)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相传,马娘娘马小妹当初是老鸹不嫌猪黑,和朱重八成的亲。现在流行嫁成熟男人,都说找个比自己大的男的,会比较疼女人,看来马小妹很有先见之明。朱重八比马小妹大两岁,是吃一个井的水长大的娃娃,可谓真正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朱重八从小就肯照顾小伙伴,自然就成了小伙伴的头儿。小时候朱重八他们总是玩过家家,看来这个游戏还真是穿越了时空的界限。马小妹脸蛋儿好看,一玩“过家家”,就是朱重八当皇上,马小妹当娘娘。因此从小他俩的感情就很深。但是,生活在那个年代,年年青黄不接,医疗卫生条件也不好,很多人的下场不是饿死就是病死,马小妹跟朱重八的父母亲人基本所剩无几,马小妹就剩自己,朱重八倒是还有几个亲人,但是不知道流落到哪去了。生活给两个年幼的孩子出了难题,只好他们自谋生路了。朱重八去给财主家放牛,马小妹到外地一个财主家当了丫头,两家的财主反正有的是钱,也不在乎不让雇佣童工的告示,顶风作案。从此,这一对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就天各一方了。

世事无常无奈分离

朱重八给财主放牛,就经常跟同样是给财主放牛的汤和他们一起去山坡上放。本来也能混碗饭吃,可是财主铁公鸡舍不得给正在长身体的朱重八他们吃饱了饭,而且一直给吃剩的,把朱重八他们饿得眼睛都绿了。那天汤和看着吃草的牛,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嘴里叨叨咕咕地说:“要是有顿牛肉吃该多好啊!”朱重八义气,而且自己也想吃了,于是就把自己放的牛给吃了,并且用计让财主找不到证据。

这样一来倒是解了馋,但是也直接把自己的饭碗砸了,财主哪还雇得起这样的土匪孩子啊?让他自谋生路去了。朱重八小小年纪有什么门路,爸爸不是县长也不是省长的,要钱没钱要权更没权的,只好出家当了和尚。

可是寺院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朱重八初来乍到,毛头小子一个,而且长得还有点吓人,自然那些老和尚就会欺生,让新来的小子多干活了。这个潜规则在很多地方都有,公司、部队、政府机关尤其厉害。前辈可以任意使唤后辈,后辈挨了打挨了骂还要笑脸相迎地给人家沏茶倒水,不能有半点情绪的流露。倘若有半点情绪流露出来,那你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就是在这种情境下诞生的。挑水、劈柴、念经、打扫院子,朱重八在寺院里的日子安静而又煎熬,但是好在算得上是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吧,最起码晚上睡觉不会被风吹雨淋,有瘟疫的时候能吃上点药,闹饥荒的时候能有个馒头吃,再不济了也能喝上碗粥,夫复何求?

老天爷总是在从不同的角度考验未来能成大事的人。因为灾荒的缘故,寺院里的住持看到庙里人满为患,不能继续供应大家喝粥了,只好遣散大家,自己去外面的花花世界闯荡吧。可怜朱重八刚刚还在庆幸自己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转眼就消失了。带着满腔的无奈和郁闷,老朱离开了寺院。但是他不知道,没过多长时间他又回来了。

老朱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时间,具体说是三年,那时候正是各路英雄一呼百应地起来反抗元朝统治的年代,朱重八边流浪边想自己也应该干点什么事儿,于是又回到庙里,专心读书,学习武功。

朱重八离开寺院,两手空空,无以为生,再加上有过前科(把财主家牛吃了),想找份活干也没人敢用他,只好四处流浪。

这一天,大雪纷飞。天都快黑了,朱重八还没找到过夜的地方,正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忽然看见一个大户人家的围墙根有一大堆马粪,落雪即化,他顿时眼睛一亮,哈,这才是天无绝人之路,有办法了。他从小给财主家放牛,别的事不大懂,马粪一聚堆热量就很多,无人比他更通晓了。所以,他一看到这堆马粪有半墙高,就断定中间已经腐熟干燥,足可以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儿。生的本能在这一刻让冻得有点麻木的朱重八又重新活跃了起来。他手刨脚拨拉,在粪堆的半腰开始掏平洞。洞掏好以后,他似老虎做窝一般,忙把身子倒蹭进去。因为还要出气儿,脑袋只得留在外面,幸亏有个讨饭瓢,他往脑袋上一扣,哎呀,简直完美得天衣无缝。

果然,老朱的常识非常的到位,马粪堆中又背风又暖和,工夫不大,朱重八的身子就不再哆嗦了。身子是不冷了,但是这冰天雪地的哪有人在外面闲逛啊,人家都围在火炉旁,吃点烤鸡,读一点叶芝的诗,哪像自己一天没进食了。俗话说饱吹饿唱,他看着这漫天的大雪突然就来了兴致,敞开嗓门就唱了起来:“老天无情下鹅毛。”就这一句词儿,他反反复复不知道唱了多少遍,每唱完一遍还要报报自己的名号:“困煞我朱重八也!”

机缘巧合意外相遇

一般说来,冰天雪地的,朱重八蜷缩在马粪堆中,不管是哭也好,还是唱也罢,不会有人理他的。所谓无巧不成书,他唱累了,刚要把眼闭上,忽听耳边有个女孩的声音呼唤他:“重八哥!”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心想这人生地不熟的谁会认识我?不但没睁眼,反而使劲儿合了合,想接着做他吃烤鸭的美梦,怎奈唤声又起,他没好气地问了声是谁,想不到来人竟是分别数年的马小妹。

这真是巧得没法再巧了,原来,马小妹就在这个有马粪的大户人家当丫头。先是抱孩子洗尿布,大一点儿了又烧火做饭。虽然每日里烟熏火燎,但是女大十八变,她是越长越好看,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她都乐意瞅,隔壁那吴老二,看她一眼就浑身发抖。而且,除了模样身材也很好,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唯一的缺陷是,小时候大人都不在,孤苦伶仃的,没有人嘱咐她要她缠足,所以脚丫子比一般人的大出不是一点半点来。不过脚大有脚大的好处,脚大力不亏,财主几次想占她的便宜,都被她踢得近不了身。

这时候的马小妹,已经大有穷人的志气,决心宁可拖着棍子讨饭吃,也不能让富人玩弄。况且,童年的往事她可一直记在心里,那个过家家时做她这个娘娘的皇帝总在脑海里绕啊绕,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嫁给朱重八的决心。

这天下雪天冷,天黑得早,晚饭自然开得早,收拾完毕后,马小妹就回到下处去歇息了。下处在东耳房里,墙外就是那堆马粪。马小妹刚展开被褥,不防财主闯进屋里,又想要非礼她。马小妹自然不从,抄起一把剪子,不容财主靠近。那财主看看今天又难得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凶狠狠地说:“若下次再不从,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财主走后,马小妹赶紧把门顶死,然后转身坐在炕上,气喘吁吁,伤心地泪流满面。她想,他做财主的不怕断子绝孙,自己再不逃走,必定会落进火坑里,但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尽管脚大点,但是也敌不过财主家那几个膀大腰圆的走狗啊。马小妹想到这又开始难过,要不是自己孤弱无助,给他财主几个胆儿,他也不敢口出这样的狂言啊?但是现在自己没办法逃出财主的手掌心,这可如何是好啊?真是芝麻掉进针鼻儿里——巧的不能再巧了。正在马小妹因无人帮助愁得双眉紧皱时,突然从后墙那扇小窗处传进阵阵歌声。由于只隔一墙,她听得格外清楚,不由得双手合掌,暗谢上苍,因为自己时常思念的那个朱重八就在身旁。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落到这步天地,但是她宁可跟着朱重八去讨饭,也不愿在财主家再呆下去了。她明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她悄悄地开始打点行李。等到夜深人静,马小妹背上行李,轻轻地开开门,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借着雪色,来到马粪堆前,一看,虽然脑袋上扣着个要饭瓢,但是马小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她朝思暮想的朱重八。按捺不住心跳,马小妹先叫了声“重八哥”,见朱重八使劲闭了一下眼没有回答。她怕自己大声喊被财主听见,就想起朱重八耳后有个肉瘊,自己小时候常摸着玩,现在得先摸一下,现在摸一下,一来确认一下身份,二来这样也能叫醒他。她掀起讨饭瓢,伸手一摸,果然有,于是又唤了一声。

二人相见自然非常激动,朱重八听马小妹讲了自己的遭遇,气得想把财主杀了,又怕打不过人家,只好赶紧带马小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二人踉跄了多半夜,来到一座关帝庙里,才放心地停下脚,下雪天赶路再加上肚子饿,二人没来得及多说很多话,就一人披一个庙里不知谁丢下的被,一人裹破褥子,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互相一端详,二人都觉得超出了彼此的想象:朱重八虽蓬头垢面,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没变;马小妹脸似芍药月季花,更显得好看。对视良久,朱重八终归自觉窝囊,估计马小妹不会把鲜花插在自己这堆牛粪上,就问马小妹打算下步怎么办。谁知马小妹却“哏儿哏儿”一笑,风趣地说道:“还给你当娘娘吧!”说完便扑到了朱重八的怀里。朱重八自然巴不得,趁势紧紧抱住了。

依朱重八的意思,只要晚上睡到一起,就是两口子了。要说这老朱也是因为人穷志短才出此下策的,要是自己有点钱也不至于这么委屈人家姑娘。但马小妹不同意,说小时玩儿“过家家”还得拜天地呢,现在要正式成夫妻了,哪有不拜天地的道理。其实马小妹说拜天地,要求也是很简单,就着关帝的桌案,插草当香,二人先拜天地,后拜关帝,再对拜拜,就算是拜了花堂了。白天啃了点儿旧干粮,天一黑就入了洞房了。

早上睁开眼,朱重八看到马小妹正给他捉衣服上的虱子,大为感动,心想马小妹真是个好老婆,不嫌自己脏还给自己捉虱子,于是双手捧着马小妹的脸,问道:“凭你这模样,随便嫁给谁,也比嫁给我强,你为啥偏愿意跟着我受这份罪呢?”马小妹从小孤苦伶仃,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是谁都不知道,自然说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甜言蜜语来,但她很会打比喻,当即莞尔一笑,幽默地说:“老鸹不嫌猪黑呗。”言简意赅,比喻恰当啊!闻听此言,朱重八更加感动,自动跪下发誓道:“关帝君在上,日后我朱重八一定风风光光地将马小妹娶过门,给她穿凤冠霞帔,如果日后朱重八有半点对不住马小妹,你就用大刀劈了我!”这时候朱重八和马小妹不过十几岁。

命运捉弄再次分离

但是这俩小孩刚团圆没几天,好日子就结束了。朱重八是个奇孩子,从小时候开始就不同于一般人,自从遇见马小妹,朱重八的要饭任务从一个人的量变成了两个人的量,工作量翻了一倍,只好走街串巷地多要一点。但是附近人家基本被朱重八要遍了,市场开拓得所剩无几,只好到更远的地方要了。这样一来朱重八只好两天回一次家了。事情就出在某天朱重八去要饭的时候。某天朱重八出去要饭,看见一个算命的,要算命的给自己算,算命的见朱重八一个小要饭的,不愿意搭理他。朱重八一气之下当晚就把屎拉在了算命先生的桌子上,第二天早上,算命先生看到桌子上的屎竟然十分虔诚地磕起头来,把个躲在角落里的朱重八笑得快抽过去了。对算命先生说,这屎是自己拉的,有什么好磕头的?算命先生一看,立即不顾朱重八的挣扎拉着朱重八就走。走了一天来到一个破庙里,朱重八怕马小妹惦记,她还等着自己的干粮呢,要是有个手机多好,短信一发就什么都解决了。但是算命先生恨不能将朱重八捆在自己的身上,分秒不离地看着朱重八,朱重八就是变成小蚊子也逃不出算命先生的五指山了。谁知当晚风雨大作,直接把个破庙吹塌了,朱重八成了垫底的,被扣在了里头。等朱重八再醒过来已经是七天之后的事了。朱重八等身体好了点就急忙回去找马小妹了。但是哪里还有马小妹的影子?朱重八喊破了喉咙也没听到马小妹一点回音,朱重八颓废地坐在了破庙里。

马小妹到底去了哪呢?

原来自从马小妹走了后,那家财主就找翻了天,一定要把马小妹找出来。这简直是视财主家的家规为无物,这还了得?走了一个马小妹剩下的人还怎么管?终于,财主的一个眼线发现了破庙里的马小妹,平时慑与朱重八在,不敢轻易动手,后来朱重八两天回一次家,终于找到机会下手了,就在朱重八被算命先生带走的那天,马小妹也被财主家的人带走了。

马小妹被带走后,肯定少不了财主的一顿毒打,并且把她关在了柴房里。但是庆幸的是,马小妹人缘很好,跟其他下人关系处得非常好,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几个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将马小妹放了,让她走得远远的,别再被财主找到。

马小妹只好走的远一点,但是自己的心上人怎么办?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满世界地寻找朱重八,但是这时候朱重八正在庙里昏迷着,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呢?马小妹挨过打,根本没有体力,昏倒在路边,好在有个好心的人家将她救了,把她的身体养好了,就直接在那家做起了丫鬟,还把名字改成了马大脚。但是马小妹,心里时刻在惦记着朱元璋,希望可以找到他。

朱元璋找马小妹未果,只好继续乞讨,两年多的时间里,二人没有再相遇,朱元璋只好在群雄并起的时候回到寺院里,企图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但是历史没给朱元璋这样安逸的享受生活的机会,而是赋予他更大的责任。本来朱元璋在庙里想要学习一点科学文化知识,就算不能考上大学,好歹自考个什么学位,这样将来实现就业就简单多了。没事儿的时候练点男子防身术,遇见公交车上的小毛贼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扭送到派出所。遇见个什么打劫的,也不用为了保命,除了自己的身体把什么都给人家,跌份儿!

谁料,自己的发小汤和在郭子兴的部队里混得不错,据说还当了个小头儿,什么千户长之类的。他吃肉没叫自己喝汤,招呼自己过去参加起义军,说还给发什么红头巾,带着挺酷,但是说实话朱元璋当时没怎么在意,参加起义军这种粗活不是他想干的,他想将来做个白领,在办公室里一坐,有咖啡喝着,有空调吹着,多美!省得整天日晒雨淋的,脸上毛孔变粗,手上还得长老茧,影响市容。

但是事情的发展很快超出了朱元璋所料,汤和写来的信被别人发现了。纸里包不住火了,现在寺院里是呆不下去了,只好跟随汤和去当兵了。抱着这种不怎么觉得光荣的心态,朱元璋随了军,来到了郭子兴的帐前。

在郭子兴这儿,朱元璋知道要想有所作为就要靠自己,于是处处小心谨慎。打仗的时候冲锋在前,有功劳的时候不居功自傲,他作战勇敢,智勇兼备,打了不少胜仗,郭子兴对他就更加器重。所以升迁很快,不久被任命为九夫长。郭子兴也越来越赏识朱元璋。在这里朱重八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朱元璋,一副很有抱负的样子。

人都是这样,在喜欢你欣赏你的时候,总希望在原来的基础上再亲一点,郭子兴这个领导者也是这样。所以说如果你将自己的领导哄好了,得到了他的信任,那你将来的日子一定不难过,没准你就成了某个老领导的乘龙快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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