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茶伤透了心,她找不到桑伦,在失败了无数次之后,她终于死心了。真是有这样的人了,说走就走,也不管留下什么样子的后果。
桑伦,你个混蛋,你和你哥哥路池一样,都是混蛋!也茶欲哭无泪。她的心全部都交付给她了,却又换来一场心伤。
也茶让闫雅给她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她需要时间去抚平。
时佐在宾馆住到寒假开始的时候才准备回到家里。也茶和白沫舒才发现,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竟然都是住在宾馆里。
你真奢侈,也茶斜眼看他。
时佐苦涩的笑笑,是的呀,奢侈吧。终于可以回家了,正好啊。
白沫是知道里面的猫腻的,自从那天时佐跟她说不想让家人知道他的病情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在努力的隐藏着。
那一天也茶和白沫舒一起去宾馆接时佐回家。三个人很久没有那样开心的聚在一起了。也茶和时佐一如既往的相互打斗,而白沫舒像个妈妈桑一样在一旁给时佐退房。
出租车过来的时候,三个人推推搡搡的坐了进去。时佐很豪迈的狼嚎出了他家的地址之后,突然被一阵阵的剧痛给刺激到弯下腰。
白沫舒惊觉的扶助他,果断的对司机说,去医院!
也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到了,她从没看过时佐从此痛苦的样子。她颤抖着手指,带着哭腔问,小白,我徒弟是怎么了……
白沫舒深深的看了一眼也茶,吐出,他快不行了。
也茶瞪大了眼睛,这都是在开什么玩笑!时佐却在那个时候紧紧抓住也茶的手,师傅,我是真的快不行了,还以为过寒假了,就回家陪父母过完最后一个年呢,看了老天都不给我机会了……也茶都要哭了,她大声问,徒弟,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时佐示意她不要说话,他努力忍住疼痛,死死的盯着也茶带着泪水的脸庞,师傅……时佐的手伸过去,你都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我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你看……我都没有机会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了吧……
我喜欢你,时佐努力的说。
也茶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白沫舒在一旁泣不成声。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白沫舒和也茶一起把时佐扶到大厅。医生快点!白沫舒站在医院,心里又涌出一股莫名的悲伤,这个地方,永远是个让人悲伤的地方。
医生很快的给时佐做了检查,最后无奈的摇头。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好多好多大片的雪花飞舞。也茶和白沫舒站在时佐的床头,时佐看着白沫舒,艰难的挤出笑容,小白啊,这辈子有你这个好朋友还不错啊,你啊,不要总是那么坚强,偶尔也要示弱一下嘛,我……我真的希望你以后都会好好的……
白沫舒早就听不下去了,她使劲的说,别在说了,时佐,你要是真是好朋友的话,就给我挺着,你爸妈在路上赶来了,你给我挺着!
时佐看着该在身上的白色杯子,他闭上眼,喃喃的说,我仿佛看到了天堂的样子呢,沫舒,真的,我该去忏悔的……
也茶在十几分钟前才从医生口里得知,原来时佐从小就生病了,一直到现在。她的眼泪流出来,这个该死的徒弟,从来也不说,害得自己平时还老欺负他……
师傅……时佐睁开眼睛,他想要把也茶的脸印在脑海里,下辈子,我遇到你的时候,就一定要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不能一直等,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等待,是这么痛苦……我真高兴我今天跟你说喜欢你,可是……可是,我却不能……
也茶摇头,徒弟……
偌大的病房,三个身影。窗外,雪花还在飘着,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白。
是个寂寞的季节吧,要不然,为何出现那么多的生离死别。
对白沫舒和也茶来说,那是最最难过的一个年。也茶还记得以前过年的时候,他们三个人还一起打雪仗,每当白沫舒用雪球砸也茶的时候,时佐总是护着她。
也茶站在窗户前,看去万家灯火,她真是愚笨,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又怎么会一直在身边不离不弃。
只是全部都晚了。也茶抬头望着天空,徒弟,你在天堂,请好好的。
还有,桑伦,如果可以,请你也好好的。
也茶准备回学校的时候,白沫舒也在收拾行李准备去美国求学了。
贝贝突然生病了,也茶看着它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焦急的不得了。时佐已经离开了,贝贝也要再离开么。也茶找来厚厚的浴巾,抱着贝贝就直奔宠物医院。
幸而最后诊断只是小问题,也茶的心终于平静下楼。贝贝被宠物医生打点滴,它乖乖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也茶再也忍不住了,她用手摸摸贝贝的头,听她呜咽的声音,心都要碎了。
白沫舒接到一个电话,她没有想到时隋妲的声音。
白小姐,还记得我的吧?那个该死的声音。
白沫舒正准备挂了电话,却听到里面说,白小姐不想知道关于余谨少的事情么……
手一顿,电话再度贴上耳朵,你说什么?
隋妲笑的十分畅快,她轻快的说,真是忘记告诉你了,你可爱的余谨少,我可爱的弟弟,哈哈,你不知道吧。
白沫舒忍不住了,臭女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前段时间,母亲找了侦探去打探隋妲的事情,可是据说她一点都没有留下痕迹,母亲失望至极,白沫舒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先不说父亲的事情和隋妲到底有没有关系,光是这个女人的存在,就让母亲心烦的。
电话收起来之后,白沫舒给余谨少发了一条信息,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余谨少还在购物城给白沫舒买礼物,他准备在心爱的女孩出国之前,先把他套牢。
只是刚刚刷完卡,拿到包装精美的戒指的时候,却收到这样的一条短信。
余谨少猜到了,他把戒指收好,就去了冯亚的住处。
正好是隋妲开的门,看着气喘吁吁的余谨少,隋妲笑了,她又很快蹙眉,看你,什么表情呀,看到姐姐就是这样的吗?
余谨少只是问,为什么?
隋妲反问,什么为什么?
余谨少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自己不该走上这条路的。白儒尘待他不薄,白沫舒更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可是现在,什么都毁了。
你是要毁了我的,余谨少肯定的说。
隋妲还是笑,她歪着头,不是,我不会毁了你。我一直把你当我自己的弟弟,你不能感觉到吗?
弟弟,因为当是你的弟弟,所以你就告诉沫舒,所以你让我最后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隋妲有点受伤,她嘴唇微微发抖,这么长时间以来,惟独对你,我是最真心的,我像姐姐一样照顾你,可是你却说我毁了你?你和白沫舒在一起有什么好,你能有什么前途。
那你就有前途?你和冯亚在一起逢场作戏,沽名钓誉,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你以为你就光明了吗。我告诉你,我不要像你一样!
余谨少说完扭头就走了。
隋妲还呆呆的站在门边,他竟然那么说她,说她为了名誉不折手段……
隋妲关上门,走到洗手间,她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如此落寞过,余谨少时她最信任的人,超过了任何一个,可是他对却她说出那番话。没错,是她给白沫舒说出了很多事情,她只是说,余谨少和她关系不错而已,只是这样,却也惹得一个指责的罪名。
自己到底是什么,竟让人这般不屑站在一起?
门突然开了,隋妲知道是冯亚回来了,她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穿来冯亚说话的声音。
“哈哈,小宝贝,你说隋妲?嗨,那种女人,怎么比得上你呢,女主角肯定是给你的……”隋妲踩着高跟鞋,走到卧室,她的眼神里有一抹死灰。
冯亚挂上电话的那一刻一定不会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什么都乱了,什么都是不真实的。
白沫舒的行程改了,她从母亲那得知了一个消息:一个曾经拍过一则广告据说是冯亚导演情人的女人,在冯亚的家里用刀割断了其颈部静脉,导致死亡。
母亲叹气,没想到,这个女人……唉。
这都是名利惹的祸吧。白沫舒去了法庭,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那一刻竟让人生出一丝同情,她还那么年轻,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生气。
法庭上,白沫舒也看到了余谨少。他一直注视着她,可是她却当做没有看到一般。
法警押着隋妲走开的时候,她突然挣脱了法警,快步走到白沫舒身边,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让押走了。
白沫舒还愣在原地回味着隋妲的话,我羡慕你。请好好对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