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丫丫,就是丫丫。”笨男人还是一意孤行的喊,跟个复读机似的。喊完了还不解恨,张口就咬住了她白嫩小巧的耳垂。
唰,那个本来一脸气闷的女人脸一下子红了。一转头,对上他湛蓝如海的眸,那头金灿灿的发丝抚着肌肤让她痒痒的。
这个笨蛋男人,在车里这么挑挑她,真是不要命了。甲壳虫这么小的空间,很容易走火的知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她心里的笨蛋男人就是这么想的才买了这辆小的可怜的甲壳虫,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笨蛋。”朱利安也就是梁桃夭,低低的骂了一句,伸手有些泄愤的将他那头柔软的发丝揉乱,唇角却轻轻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被骂笨蛋的男人也不在意,只是用手整理了下头发,对着她傻傻的笑。
“不许笑。”看着他傻傻的笑容,梁桃夭突然有种被什么击中心底的感觉,她又习惯性的伸手揉乱他那头刚刚整理好的头发。
只是她没有感觉到的是,当他笑时,她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傻傻的笑。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这对傻兮兮的男女,就算吓不死人,也一定能减一地眼珠子。
甲壳虫行驶在路上,开车的是梁桃夭,她目光平和,冷清无双。身边睡着的是一脸孩子气的男人。马克,卡恩加纳,拥有正统的皇室血统,却成了世界上最大的黑道教父。
将你丢下,你会不安吗?将目光移到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眼神一下子柔和下来。
“丫丫。”那个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出声。
“嗯?”梁桃夭浅浅应了下。
“你要去中国了吗?”他还是歪着身子,将脑袋半枕在玻璃窗上。
“嗯。”她的声音依旧,只是不再是疑惑。
“我陪你去,行吗?”他终于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看得出来刚刚他并没有睡着。
沉默了这么久是在内心挣扎嘛?梁桃夭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
那双蓝眸瞬间黯了下,仿佛失去光芒后的灰暗。“我知道了。”他将头转向窗外,看着沉沉的夜空。
除了夜风的声音,一片安静。
“你不能陪我去,但是你可以去看我。”终究还是忍受不了,他失落的沉默。她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真的?”果然又是闪亮的眸子,那兴奋的样子仿若孩童。梁桃夭目光平直地望着路,故意不去搭理他。
“丫丫,丫丫。”他轻轻的喊着,将她放在脸上的手放在唇边,没有亲吻,而是一口咬下。梁桃夭的手没有缩回,而他也没有舍得咬下去,只是含在口里。
那一刻,名叫幸福的感情萦绕在周围,仿佛每一次呼吸里都有着甜美。
蓝眸如海,金发邪魅,这个男人仿佛是个天生的妖孽,让梁桃夭舍不得,放不下。
人人都以为他堂堂黑道教父,住的总是富丽堂皇。只有梁桃夭才知道,他那个狗窝有多乱。可惜,每次都被他连拐带骗的哄到他的狗窝来。
这次的理由更蹩脚,居然说怕蟑螂。怕蟑螂你还乱扔东西啊,怕蟑螂你不知道好好收拾干净屋子,总共才多大个窝啊,弄得比艺术家的还乱七八糟。
梁桃夭狠狠踹了他一脚,但是踹完了还是跟他走。没办法,磨不过他。烈女都怕缠郎,何况她梁桃夭不够烈,而那个笨蛋男人却缠功了得。
她能怎么办,打他啊,舍不得啊。要是能搞定他,早两年前就搞定了,还能拖到现在?
当互为天敌的某一只突然具有了压倒性的绝对优势,这叫:克星。
所谓克星,就是不论你如何英明神武惊世绝俗天纵英才睿智天成神仙下凡无所不能,她都人算不如天算的死死克着你,让你没理由的碰见她就倒霉。
姑姑常说一物降一物,这是这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采繁只觉得迷迷糊糊时。地下室的门打开,元方高大的身子走了进来。
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梁采繁有些不适应突然强烈照进来的光线,眯着眼睛,撇开头。
“起来,吃饭。”端着一直碗的元方,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对着他。
“没手,怎么吃。”她有些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脸强行被他掰了过来,绑了一晚上的身子还酸痛着呢。
“麻烦的女人。”元方看着她捆绑的样子,眉头皱成蚯蚓状。
想了想,他终于拿起筷子。他元方居然跟个佣人一样替人喂饭,他简直要冒火了。但是主子将人交给他了,还不准其他人接触她,如果她有什么事,他铁定不好交代。
元方憋了一肚子的火,被他服侍的梁采繁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这么结结实实绑了一晚上,现在已经快全身麻木了。反绑在椅子背后的手更是痛的没有了知觉。
“放开我,我自己会吃。”梁采繁一点也不想被他喂饭,有些脾气地低吼。
“别做梦了,要吃快吃,不吃拉到。”元方虽然四肢发达,但是头脑却不简单。放开她,这女人狡猾如狐,松了她的束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反正饿个一顿两顿,也不会饿死。
看到元方说话没有商量的余地,梁采繁直接赌气的撇开脸。不吃就不吃,还能饿死她不成。这男人居然这么谨慎,跟在那个女人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么难缠。真不知道,那个纳兰长生是哪里来的?
那个元方果然端着碗就走,一点犹豫都没有。对他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