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有的话也要。”梁采繁认真回了一句。
“额!”方一鸣愕然,差点一脚油门下去,“你要做什么,不打算回北京啦?怎么,要跟我在杭州过日子啊?”
“暂时不回去。”梁采繁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好吧,车子我帮你去弄,房子就算了,住我那吧。别的地方我也不放心。”方一鸣不忍看到梁采繁那个表情,伸手拍拍放在腿上的手。
“你不会带那些女人回来吧?我事先讲明啊,你要是敢带女人回来,我一定让你知道花为什么这么红。”梁采繁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方一鸣伸手拉下她的拳头,却不肯放手。他突然觉得握着她的手,很安心,一点都不浮躁。
“哈哈,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是你媳妇一样。傻不傻啊你。”看到方一鸣傻兮兮的保证,梁采繁止不住笑起来。
“傻也没你傻。”方一鸣习惯性回嘴,可是心里却不以为意。媳妇,这个词似乎离他还很远呢。
“切!”梁采繁切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歪着头问他,“对了,你知道小林哥哥在浙江嘛,就是林朝阳,前几天我看到他了。”
听到林朝阳三个字,一直开得很稳的车子突然震了一下。方一鸣忙掩饰,笑问她:“你见到他啦,我还以为你第一个见到的我呢。”
“去去去,谁要见你啊。”梁采繁被他打岔打过去,也没觉得异样。
她接着说道:“他跟我说现在做点小生意,你看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要不我把他叫出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方一鸣脸上笑呵呵的,心里却是一阵郁闷加腹诽。身边这个小富婆说自己是穷人,林朝阳这个浙江黑道领袖居然说做小生意,他到想问问啥叫富人?啥叫做大生意的?丫,一群睁眼说瞎话的主。
“你老笑什么啊,我问你话呢?”梁采繁看着方一鸣笑得心不在焉的,火气突突突的上来了。
“成成,你说什么都成。我听你的。”方一鸣也不点破,到她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个什么场景。哎,一声无声的叹息。
梁采繁也不迟疑,立马打电话给林朝阳。不过林朝阳说今天有事,下次他做东请她跟方一鸣吃饭。她转头对方一鸣复述结果:“小林哥哥说今天有事,下次找我们吃饭。”
对于这样的结果,方一鸣耸耸肩,没有什么疑义:“我们去西湖楼外楼怎么样?”
“好啊。听说那里的西湖醋鱼是一绝。”梁采繁无限向往中,以前虽然吃过所谓的西湖醋鱼,但是就像龙井需要地道的虎跑泉才能缥缈出梦幻的韵味一样,没有西湖的水和景西湖醋鱼无法让人彻底满足。
“西湖醋鱼何处美,独数杭州楼外楼。”杭州人有种习俗,凡有宾客,必到楼外楼品尝杭菜风味。外地游人玩西湖,不上楼外楼,似乎没有真正领略杭州的美味佳肴。
这楼外楼作为一家古色古香的老牌杭州餐馆,可谓盛名已久。
楼外楼坐落于风景优美的孤山之麓,像一颗明珠镶嵌在山光水色之中,熠熠生辉。
孤山路,方一鸣的银色布加迪威龙很抢眼,一路都是目光追随者。
甫一停车,梁采繁就率先走了出去。一座很具古韵的旧式建筑,门口一块很有气势的匾额,黄底黑字,楼外楼三个笔力遒劲,气势凛然。
门两边竖着一副对联,左边是“一楼风月当酣饮”,右边为“十里湖山豁醉眸”。这么一来,这本就浓厚的文化气息更加馥郁。
这酒楼出名了以后就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想吃饭不方便,想要个包厢都困难。梁采繁跑的大江南北也不少,这名店欺客的事也是经常看到,谁让人家有名头呢。
不过,今天的楼外楼显然不是那么嚣张的,方一鸣带着她进去的时候,酒楼的负责人马上就出来了。对这方一鸣的态度格外的亲切,好像这酒楼就他一个大爷一样。
楼外楼,名厨云集,佳肴迭出,很多名菜早就驰名中外。像西湖醋鱼、宋嫂鱼羹这些更是耳熟能详。
古色古香的包间里,菜是梁采繁点的。因为只有两个,她也不点多,一个西湖醋鱼,一份宋嫂鱼羹,一样干炸响铃、再也一碗西湖莼菜汤。三菜一汤,颇有些领导人外出公干时的标准套餐。
“就这几样?”方一鸣看她兴致勃勃的,没想到她就点了这几个菜,不由问她。
“嗯,两个人吃够了。”梁采繁点头,她来品尝菜的,又不是来浪费的。
一旁的经理看菜点齐了立马让服务员下去传菜,自己却站在包厢里,像是在等什么吩咐。
梁采繁对着方一鸣眨了下眼睛,目光扫过那个有些拘谨又有些讨好的经理。
方一鸣对着他挥挥手,说道:“林经理,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我们再叫你。”
那个林经理一听,立马恭恭敬敬地对着两人打招呼然后出去了。
“小哨子,看不出嘛,才半年就成杭州的地头蛇啦。”看到那个经理对方一鸣的态度,梁采繁打趣他。
“我要是地头蛇,那你是什么?”方一鸣对着她一挑眉。
梁采繁嘻嘻一下,帮他倒了杯茶。她是什么,当然是让地头蛇也无奈的咯。
菜还没上来,梁采繁嫌无聊,要出去看楼外楼请东阳木雕大师陆光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