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啦,南木的电话让我回去呢,我偷偷从英国跑回来的,可能被爷爷发现了吧。”梁采繁吐吐舌头,尽量让自己笑地灿烂点。
“那你什么时候走?”方一鸣也配着她演戏,笑着问她。
“明后天吧。所以在回去之前,我一定要好好玩玩。小哨子,杭州有那些好玩的地方?我要去happy下。”梁采繁突然记起来,她还没好好逛过西湖呢,但是这大热的天,谁会去逛西湖呢。
“呵呵,晚上带你去好玩的地方。”方一鸣神秘的笑笑,让梁采繁彻底忘了那些破事。
“偶也。那我们先回去,养足了精神,今晚通宵狂欢。”梁采繁像个孩子一样欢呼,心里却沉甸甸的。
“走嘞。”银色跑车在瞬间启动,爆发出世界上最快启动速度,如离弦之弓冲了出去。
梁采繁整个放松在车里,什么都不想。反正想也没用,很多时候决定权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什么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经历多了,听到这种话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联姻这种东西,无论什么社会,什么国家都有。她的父母这辈大多是联姻,比她大的哥哥姐姐们,也基本都是。相爱固然是最好的结果,不爱不也是一辈子嘛。想离婚,那是做梦。千万别觉得这是个人的事,她的母亲跟父亲的婚姻就有着很多曲折,不然也不不会夭夭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即便这样,家族也不同意母亲与父亲离婚。
想到父母的婚姻,梁采繁不自觉摇摇头。想起母亲不甘心的样子,半辈子,跟天斗跟地斗跟家族斗跟丈夫斗还要跟公司的敌对势力斗,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们早点分开。
现在轮到她了嘛?可是谁也不能回答她。
傍晚时分,梁采繁有些无精打采。客厅里放着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方一鸣出去了也不知道忙什么事。整个房子里只有她跟小小哨子,这大家伙看样子跟她很投缘,一直粘着她。
此时梁采繁跟着小小哨子在玩飞盘游戏,外面太阳的余温还没有散去,大地白天接受的热量也逐渐散发到空气中,室外简直跟个大暖炉一样。宽大的客厅里,塑料飞盘朝门口飞去。小小哨子虽然体态臃肿,但是还是矫劲十足,一个飞扑塑料飞盘稳稳要在嘴里。
它立马衔着飞盘跑了过来,高大的身材直接扑到梁采繁的身上,差点没压死她。
“小小哨子,还是你最好。那个小哨子最混蛋了,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抱着撒娇的小小哨子不满意。把她送回来以后,方一鸣就出去了,到现在为止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刚回来就听到有人说我坏话,繁繁你可真厚道。”梁采繁刚在抱怨,方一鸣就推门进来,脸上一副“小样被我抓正形”的表情。
梁采繁绕过小小哨子的身子看到方一鸣正在换鞋,突然邪邪一笑:“小小哨子,上。”手中的飞盘朝着方一鸣的方向飞去。
小小哨子反应快到超出梁采繁的意料,飞盘刚出手,它就朝着那个方向飞扑过去。
方一鸣抬头一看,一个体积硕大的影子朝他飞扑而来,鞋子换了一半,大叫:“喂喂,大尾巴你别过来,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座别墅,一人一狗呈叠罗汉状。方一鸣被小小哨子完全压在身下,脚上的拖鞋飞到一边,一只鞋子还没换,高级西装一片凌乱,头发混着狗毛,一副被蹂躏的良家妇女形象。
梁采繁从沙发上下来一看,拼命忍,拼命忍,结果还是没忍住,她放声大笑:“哈哈,小哨子,我知道你们哥俩好,但是你们也……”她指着一人一狗的经典造型。
“哎哟,哎哟,我的胃,笑死我了。”梁采繁压着她的胃,真的笑抽筋了。
小小哨子起来的时候顺便踩了方一鸣两脚,嘴里还是忠诚的衔着那个飞盘,然后屁颠屁颠地朝梁采繁这儿走来,还真有一副糟蹋了良家妇女一走了之的纨绔形象。
“我靠,有你们这么欺负小爷我的嘛。”方一鸣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有比今天更丢脸的事吗。
“是是是,都是咱的错让小爷你受惊了。”采繁强忍着笑意,板着脸教训小小哨子,“来,小小哨子,快跟你哥道歉。”结果睁着一双玻璃似的眼珠的小小哨子比她还无辜。
它不是听话去捡飞盘了嘛,怎么还要道歉呢。
“噗!”方一鸣吐血的声音。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碰到这两个,他只能内流满面。
“你这只好吃懒做的大尾巴,竟然敢如此对待我这个衣食父母的主人。”欺负不了梁采繁,他想欺负下狗也好,刚要拍它的脑袋,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歪了下脑袋,显然对方一鸣很不感冒。
大尾巴这一举动,直接彻底打击到方一鸣,他仰天大叹世态炎凉,要知道当初还是他捡到它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养了四年。
虽然它真正的主人,不是他。
梁采繁摸着小小哨子的头,展颜一笑,犹如莲花绽放。
不是倾国倾城,却不染纤尘。
小米工作室,方一鸣翻着时尚杂志,梁采繁正在做造型,而为她做造型的正是时下最红的首席造型师小米。只是近来,他很少亲自抄刀,传闻要隐退,以出书为主。
小米是那种有点阴柔的男人,长得很干净,一头烫卷的短发染成了巧克力色,很韩流。说起话来多少有点娘娘腔,那双手纤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