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枚儿没好气的白了承平一眼。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去哪儿了?”承平上前拍打她身上的泥土。
枚儿闪身进了屋。
“哟,回来啦,承平还说要出去找你呢。”妈妈正在忙碌的收拾碗筷,饭菜已经摆满了桌子。
枚儿不禁吓了一跳,天,他要是出去看到那一幕……
“哎,怎么了这是?刚出去一会儿就弄成这样。”妈妈一回头看到枚儿嘴上的血迹。
“呵呵,没事,我爬树不小心掉下来了。”想想自己这也不算是撒谎吧?
“你没事吧?多大了你,还爬树?”承平上前摸摸枚儿的额头,一股淡淡的舒肤佳的味道扑鼻而来,枚儿吸吸鼻子,挥手打开他的手。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你!”
“就是,多大了,怎么又去爬树了?”妈妈笑着说。
枚儿没理他们的说笑,把自己使劲的洗刷了一遍!
一顿丰盛的午餐后,妈妈和爸爸出去打麻将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小鸟都午休了。
枚儿包膝坐在床上,把头埋在两腿间。
承平伸出手轻轻的揉揉她黑漆漆的短发,“想我了吗?”
“什么时候这么自恋!”枚儿冷生讥笑,当然想啦,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恨恨的想!
“呵,我想你了,宝贝!”承平一点儿没被打击,勾唇一笑,身子附了上来,揽过枚儿的头,吻上去。
“滚,唔……”唉!枚儿心里哀叹,纠结,又被强了!
承平特有的味道弥漫在嘴里的时候,她几天来努力垒砌的城防,眼看要坍塌……承平很了解她,如果当时示好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当时间冲淡怒火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了。
“被人家甩了?”枚儿醒悟般的推开他,她还没有那么好说话呢,别人不要了,又来找我?当我什么了,垃圾回收站?
“你别玷污我清白,说的什么事,我被谁甩啦?”承平脸色一阴。
“你也别装了,既然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不会纠缠的,我让位,咱们离婚吧!”说出的是气话,但是枚儿自己却也当真了是呀,既然不爱,何必纠缠?
“瞧你,又来啦,什么离婚,我怎么了?”
“你这样何必呢?”狠心说出来,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想起那个寒冷的夜晚,自己心情悲凉的一个人独自在街头,他,却情人在侧,美食佳肴!“我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你难道想我捉歼在床吗?”心里一酸,别过头去。
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把我好好的一个案子给搅了?”
“呵呵!”枚儿冷笑一声,“你骗我不是一回两回了,什么案子,什么当事人,为什么当事人都是女的呢?”她想说男人都死绝了吗?考虑了一下可能牵扯无辜,没说。
“我能选择当事人吗,人家是男是女,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的和你没关系吗?”枚儿盯着承平的眼睛,一眨不眨,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点儿破绽。
“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稀罕,别人也稀罕呀?你老公哪有那么吃香!什么女人都想和我有关系。”承平看枚儿专注的表情,不由得意一笑。“我到想和人家有关系呢!”
枚儿失望的转过头,没看出来,真是老奸巨猾!
“案子!当事人!你能不能找点儿别的借口?”只要是陌生人肯定是当事人,只要是有事,肯定是案子的事。枚儿有点儿抓狂!
“谁让我是干这个的,每天不就是案子,当事人。这你也吃醋?”承平语气缓和,大手又伸过来……
枚儿一侧身,“没有说服力!”
“你要怎样?”
枚儿一愣,“我要怎样?”我要你和我一心一意,不许和别的女人暧昧,但是人家根本就没承认有这么回事。
她挫败的低眸轻叹……
“好了,别瞎想了,老是胡思乱想的。”承平语气温柔,“我知道你爱我,在乎我,我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心中一酸,委屈的泪水扑扑而下……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承平心中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矛盾啊……拥枚儿进怀,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别哭了,妈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看着妻子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儿,他的心不禁恍惚,“我这是在干什么?”
“明天去给我妈扫墓去吧。”淡淡伤感的语气,让枚儿不敢一再纠结。
“什么日子?”
“农历十月初一。”
阴历十月初一,在北方的农村是一年一度的“鬼节”,也是,上坟祭祖的日子。
风和日丽,太阳高高的照着,虽然和今天的日子有点儿不搭调,却让枚儿的心情不由好起来。
表面上好像和承平前嫌尽释了,心里还是很忐忑,不过,也无可奈何,那就随他去吧。还是活好当下吧。枚儿无奈的发扬着阿q精神。
山路蜿蜒,已经铺了水泥的地面早已被来往的车辆压的尘土飞扬,本来应该在平坦公路上驱驰的小轿车,此刻却郁闷的颠簸着。
枚儿不禁想起她和承平第一次回乡的情景,也是秋天,两个人徒步在这条乡间小路上,路两旁是金黄待收的庄稼,还有田地里收割的农民,四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枚儿欢快的跟在承平后面,承平不厌其烦的一个又一个的给她唱歌,甚至还唱起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