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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揭穿

饶是燕歌意志力惊人,随着瘙痒感的加强,他也终于忍受不住。终于将手伸向了左脸,用力地揉搓起来。就在他把双放在左脸的瞬间,刘万庄也佝偻着身体从楼道上走了下来,站在楼道口,愣愣地看着燕歌,双目圆瞪,蜡黄的脸,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

随着燕歌双手的挠动,他脸上的搔痒感逐渐地消失了起来。

“呼……”感到搔痒感终于消失,燕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才是他这辈子以来,感觉最为糟糕的一次!那种深入骨髓的瘙痒,甚至让他有种抓狂的冲动!

燕歌不知道为什么伤口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既然想不明白,燕歌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今天可还有的忙!

放下右手,燕歌才发现了站在他身前的刘万庄,刚才他整个心神都被突然出现的瘙痒感折磨着,并没有注意到刘万庄的到来。

看着对方似乎见到见到了鬼神一样的眼神,燕歌心中暗暗一惊,回想起他刚才的种种表现,并没有发现什么会暴露身份的疑点,不禁奇怪起刘万庄这副表情的原因。

“你!你!你脸上的伤疤没有了!”刘万庄见燕歌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咽了一口唾沫,指着燕歌的左脸痴痴地呐呐道。他在刘思琦帮燕歌包扎伤口的时候,看见过燕歌脸上的伤口,那种伤痕,没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好的,就算是好了!也肯定会留下疤痕!

可是,让刘万庄吃惊的是:燕歌此时脸上不但伤口完全愈合,而且看不到一丝半点的受过伤的痕迹!仿佛那两道恐怖的伤疤,从来没有在燕歌的脸上出现过一般!

燕歌听到刘万庄的惊呼声,疑惑地把手放到了左脸上。让他吃惊的是,那两道前两天凸起了近半厘米高的伤疤,现在竟是一点也摸不到了!

燕歌心里暗暗吃惊,摊开右手一看,上面有一些黑色颗粒。想到刚才的挠抓,燕歌心中明了:这些黑色的颗粒,肯定是脸上伤疤脱落下来的。

刚才的搔痒感,竟然是因为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的征兆!燕歌看着地上也是一些黑色碎屑,在心底惊讶道。

这时刘万庄才有些清醒,回想起刚刚救回燕歌的时候,对方不但脸上有伤,而且左腹也遭到了重创!

那种刺穿伤,如果不是他可惜自己的钱的话,原本是准备将燕歌送到医院中去。刘万庄虽然一心嗜赌,可是并不糊涂。他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燕歌的伤势好的太快!比正常人快了不止十倍!

注视着燕歌,刘万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拧着眉头沉声道:“你是谁?”燕歌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让刘万庄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想到那天被燕歌所救的晚上,对方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他的心里就感到一阵阵的紧张。

听到刘万庄的疑问声,燕歌身体忍不住一颤,本来他打算直到他离开,都不会向刘万庄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却没有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沉吟了一阵,燕歌的视线从地面抬起,凝视着刘万庄道:“我就是燕歌!”这句话说出来,燕歌感到整个人顿时都舒畅了起来。

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份,是燕歌这几天最大的痛楚!他想要变成一个父亲期待中,活得坦荡的人!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承认的人,还有什么坦荡可言!?这只能让父亲蒙羞!想到此处,燕歌见刘万庄发问,只是略微犹豫,就直接了当地爆出了他的身份。

燕歌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后,就目光清澈地看着刘万庄,这个时候,即是说出来,对他来说也已经是无所谓了。不过不论怎么说,燕歌都希望刘万庄能够接受他的这个身份,所以眼中忍不住,还是有些隐晦的期待。

“你就是那个从清江府第二拘留所里面逃出来的死刑犯?”刘万庄听到燕歌的坦言,被惊得后退了一步,满脸震惊地看着燕歌。

对于对方这种表情,燕歌并没有感到吃惊,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刘万庄这种表情,恐怕是接受不了他这个身份了。

这时刘万庄才有些清醒,回想起刚刚救回燕歌的时候,对方不但脸上有伤,而且左腹也遭到了重创!

那种刺穿伤,如果不是他可惜自己的钱的话,原本是准备将燕歌送到医院中去。刘万庄虽然一心嗜赌,可是并不糊涂。他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燕歌的伤势好的太快!比正常人快了不止十倍!

注视着燕歌,刘万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拧着眉头沉声道:“你是谁?”燕歌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让刘万庄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想到那天被燕歌所救的晚上,对方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他的心里就感到一阵阵的紧张。

听到刘万庄的疑问声,燕歌身体忍不住一颤,本来他打算直到他离开,都不会向刘万庄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却没有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沉吟了一阵,燕歌的视线从地面抬起,凝视着刘万庄道:“我就是燕歌!”这句话说出来,燕歌感到整个人顿时都舒畅了起来。

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份,是燕歌这几天最大的痛楚!他想要变成一个父亲期待中,活得坦荡的人!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承认的人,还有什么坦荡可言!?这只能让父亲蒙羞!想到此处,燕歌见刘万庄发问,只是略微犹豫,就直接了当地爆出了他的身份。

燕歌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后,就目光清澈地看着刘万庄,这个时候,即是说出来,对他来说也已经是无所谓了。不过不论怎么说,燕歌都希望刘万庄能够接受他的这个身份,所以眼中忍不住,还是有些隐晦的期待。

“你就是那个从清江府第二拘留所里面逃出来的死刑犯?”刘万庄听到燕歌的坦言,被惊得后退了一步,满脸震惊地看着燕歌。

对于对方这种表情,燕歌并没有感到吃惊,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刘万庄这种表情,恐怕是接受不了他这个身份了。

却不料刘万庄震惊了半刻,突然一声长叹后,勉强着笑容看着燕歌道:“想想也是呢!从遇见你的一刻开始,你所表现出来的,都不是一般人的行为。”

燕歌看着刘万庄,虽然期待刘万庄能够接受他的身份。可是对于对方迅速镇静下来的神情,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疑惑。一般的人突然知道自己身边有个死刑犯,应该早已经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才是“你难道不害怕?”刘万庄逐渐淡然的神色,燕歌拧着眉头,追问道。

刘万庄此刻神情已经彻底的恢复了正常,他端倪着燕歌,嘴唇上扬笑道:“你知道我好赌吧?赌场里面,就是一个黑白混杂的地方。我这些年在这种地方混迹,也不是白混过来的。警察中有为了钱财害命的人,黑帮中也有为了朋友而两肋插刀的人!死刑犯也不一定绝对是恶人。”

看着刘万庄,燕歌神情一怔。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刘万庄不过是一个赌博成瘾的人。却料不到对方对是非分辨,竟然别有一套。虽然神情轻松了下来,燕歌眼中的疑惑,却并没有消散,双眼仍旧是紧紧地盯住刘万庄。他在等待刘万庄接下来的解释。

刘万庄见燕歌有些半信半疑的眼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笑道:“不论你是不会说话的小八也好,还是死刑犯燕歌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而且你先前还救过我一次呢……”

现燕歌才有些相信了刘万庄,因为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刘万庄哄骗的东西。看着刘万庄的笑脸,燕歌后退了几步,在身后的床上坐了下来,看着刘万庄道:“不论怎么样,我这条命说起来都要感谢你的帮助,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尽管开口。”

燕歌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并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对于刘万庄救了他的事情,他一直都是铭记在心。他心里清楚:当时在小巷中的时候,如果不是刘万庄把他救回废品收购站。那么他现在肯定已经有九成的希望,已经没命了。更别说去找张宏生复仇了!

听到燕歌的话,刘万庄摆了摆手,笑道:“你我相互救了对方一次,所以不必客套。不过现在我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助我一下!”得到燕歌的答复,刘万庄的心中也是一阵放松。对方毕竟是死刑犯,即使心里知道燕歌并不是一个坏人,可是刘万庄仍旧有些小小的紧张。

“哦?什么事情!?”燕歌听到刘万庄的确有事情需要他帮忙,心里一紧,眉头不禁蹙在了一起。他虽然的确想帮助刘万庄,以还对方救他的人情。可是现在他现在满心只想着复仇,却没有时间去理其他的事情。

刘万庄没有注意到燕歌为难的脸色,也许是注意到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他的脸上也显现出一种焦急的神色,盯着燕歌急促道:“琦琦,恩,就是我的女儿。她是川帮的人,你是知道的吧?”

见燕歌点头,刘万庄继续道:“刚才我上楼去看了,她昨天晚上没有回家!虽然她以前也有过不回家的时候,可是并不多。而且,这一次的情况并不一样。”他说到这里,脸上紧张,蜡黄的脸上已经渗透出了细细的汗珠。

看着刘万庄紧张的神色,燕歌不禁奇怪:“这一次怎么了?”

“这件事情我也是昨天晚上打牌的时候才知道的。城北区的川帮,现在分裂成了两部分!并且整个城北都处于混乱之中,琦琦没有回来,应该和这次的混乱有着关系。”刘万庄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看着燕歌紧张道:“我担心琦琦也被卷进了这次的混乱之中,听说不少人都受了伤……”

燕歌听着刘万庄的话,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明了。城北川帮分裂成了骑士和南哥两个派系,刘思琦想要不倦入这场争斗,怕是没有可能!想到在黑巷子里面看到的被人追着砍的人,燕歌知道刘思琦现在的处境恐怕也并不妙,他看得出来,南哥和刘思琦的关系,并不一般。

不过看着刘万庄一脸焦急的神色,燕歌心中倒是有些奇怪,平时刘万庄都是早出晚归,很少过问刘思琦的事情。现在突然如此焦心的神情,倒是让燕歌有些意外。

似乎是看出了燕歌心中的疑惑,刘万庄面色尴尬地哂笑道:“我的确一直没有怎么管过琦琦,但是并不是我不关心她。只是你也知道我的爱好,还有她现在也长大成人了,所以我才很少过问她的事情。不过自从她母亲去世后,我就只剩下这么唯一一个亲人……”

似乎是想到了刘思琦要是有个意外,他自己就会一直孤独一人在这世界上。刘万庄干皱的眼眶突然渐渐地泛红,里面涌动着粼粼的泪光。

似乎是注意到了燕歌还在身旁,刘万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捏了捏眼角才继续道:“我不希望她出现什么事情。那天晚上我看到过你的身手……”似乎是想到了燕歌将黄狗一下就丢在墙壁上的画面,刘万庄皱了皱眉,不过又瞬间恢复了正常,请求燕歌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帮我,帮我找到琦琦……让她回家。”

燕歌僵硬着脸色听着刘万庄的话,并没有表示他的答案。刁蛮的刘思琦,在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好影响,如果单单是为了救刘思琦,燕歌断然不会答应。

不过,看着刘万庄突然颓丧起来的脸色,燕歌心中不免觉得压抑。世上没有一个亲人的惨剧,已经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希望还有人步他的后尘。况且,刘万庄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沉吟了一下,燕歌看着刘万庄点了点头。答应道:“如果我看到她,我一定会将她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看着燕歌阴晴不定的脸色,刘万庄本来还有些担心燕歌会拒绝。就在他心中有些失望的时候,却听到了燕歌肯定的答复。当即脸上阴云退散,有些皱褶的脸,带着灿烂的笑容忙不迭的地对燕歌道:“那就拜托你了!”看到过燕歌实力的他,知道如果有燕歌的保护,刘思琦肯定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不过……”燕歌从床上站了起来,将腰间的宽帽子直接扣到了头上,看了看从卷帘门中透露进来,逐渐明亮了的晨光,他扭头对刘万庄道:“我还必须去处理一点自己的事情。”

听到燕歌说‘不过’的时候,刘万庄的心里一阵咯噔,只道是燕歌想出尔反尔,听到燕歌后面的话,他才展颜笑道:“那个没问题!只要你答应了就好了!”说着,他就迅速地转身,将库房的大门打开了。现在让燕歌早一点走,那么相对的,刘思琦面临的危险就会减小一些。

燕歌看着刘万庄的动作,没有再说什么,将魔晶挂在了脸上,他大步地向小巷外面走去。和刘万庄一样,他也有些等不及了!

这时,清江府城中的钟楼,已经敲响了早上九点的钟声。虽然晨阳已经从不高的山坡上面,露出了它火红的头颅,不过秋天早晨的凉意,并没有即刻就被它驱散。只是原本就淡的薄雾,现在更加淡了一些。整个清江府,处于一种朦胧的景色之中。

燕歌离开废品收购站后,径直向大街走去,不过一路上再也没有了昨天的轻松,时时刻刻地观察者周围的人的动静。现在他脸上的伤疤已经完全愈合,甚至没有半分曾经受过伤的痕迹,燕歌知道,即使有着帽子和墨镜的伪装,他现在的面貌依旧十分危险!

不论是川帮中人,还是清江府警察,只要对方手里有他的照片。燕歌知道,他就无疑会被对方识破!所以这一次,他的动作,比昨天谨慎了两倍不止。基本上是看见了人就迅速地将头颅低了下来,躲避对方的视线。

让燕歌心里欣慰的是,从废品收购站到外面的大街上,他都没有遇到一个可疑的人。他在心里已经早早地计划好了行程,只要到了大街上,他就打车到河源张家!这样就可以避开所有被发现的危险!

可是在这之前,燕歌还面临这一个难题:那个在街道路口的警察!现在已经是白天,燕歌知道站在哪里执勤的,已经不再是晚上的年轻警察,而是曾经给了他莫大压力的张警官!

清秋的早晨充斥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凉意,虽然已经是早上九点,但是白芒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站在街道旁,燕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中年警察。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竟然直接转身向他走了过来!

怎么办!?

燕歌站在街道边,看着就要穿越街道中年警察,心中一阵紧张。如果被对方靠近,燕歌知道以对方多疑的性格,他今天恐怕就得在这里暴露身份了!

看着挂在东方,如血的晨阳,燕歌透过清雾看着中年警察的眼光中,不免闪过一道寒光。虽然他不想累及其他无辜的人,但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燕歌也不介意放到一两个阻挡在他复仇挡路上的人!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复仇的脚步!

透过漆黑的镜片,燕歌看着中年警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历。

吱……

就在燕歌看着越来越近的中年警察,握紧了拳头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刹车声,在他身前响起,一个有些发胖的男子油腻的脑袋从半开的车窗向燕歌伸了出来,笑着看着燕歌道:“要车吗?”

“呼……”看着对方满是肥肉的脸,燕歌全身一松,抬头见中年警察已经在停住了脚步,他现在已经站在了街上上,正准备横穿街道。

“清水街!”

燕歌打开车门,弓身进入了的士中。轻声向司机说着目的地的名字。

“好咧!”司机见燕歌坐稳,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颤抖了几下,终于发出一声奋斗的声音,向前面奔驰而去。燕歌皱着眉头看着的士的后视镜,那个中年警察已经站在街道上,身体虽然没有动,可以目光却一直跟着燕歌所在的车上。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燕歌看着那个矗立在雾气中的身影,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摘下头上的宽沿帽,他收回了目光。

胖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对着镜子中的燕歌笑道:“你是军人吧?”他满是肥肉的脸上,现在绽放着非常灿烂的笑容。

胖司机很高兴,今天出早车,一上路,就碰到了一个生意。更让他欣喜的是燕歌所去的清水街,虽然也是在城北区,却是从东到西,跨越了整个城北区,算是比较大单的生意了!

燕歌轻声应了一声,心里却疑惑对方为什么可以猜测出他是军人。抬头之下,他知道了答案,在镜子里面,他整个人都是笔直而坐,整个背部都是呈跨列时候一样的僵直。在车上都保持这种坐姿的,如果不是军人那才奇怪了。

在刚刚退伍的时候,燕歌就容易在任何的地方都保持在部队里面的习惯。不过一脸的退伍生活,已经让他洗去了大部分在部队的时候的严谨。之所以现在会表现出这种不自然的坐姿,是因为他心里非常的紧张!即使他不想承认,但是那份让他全身僵硬的紧张感,的确在他身上存在着。

终于要去河源张家,这一条让他日思夜寐的复仇之路!燕歌就像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一般,心中除了满满的兴奋,就是无法忽视的紧张了。

“呼……”

燕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松了全身的肌肉,萎靡着身体,斜靠在了车座上。目光散漫地看着车子不断的前进。

“你是军人那就不奇怪了!清水街可是有名的军人家属居住地,那里的居民,大都和军人两字有着牵连!”高兴之余,胖司机的话也多了起来。因为这个时间街道上面的车流不多,他继续地自言自语地唠叨着。

转过一个十字路口,胖司机继续道:“警察厅厅长张宏生的家就在清水街的后面!你应该知道吧?他们家可是咱们清江府的第一大户,河源张家呢!”胖司机兴奋地喋喋不休着,可是抬眼见燕歌闭着眼睛已经躺在了座椅上面,终于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燕歌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双眼在假寐,听到胖司机的话,他在心底嗤笑:“第一大户!从今以后,就不会再有河源张家了!”

知道到达清水街还有些时间,燕歌索性闭着双眼,开始默默地运行起体内的先天内力起来。这些日子的修炼,让他知道:他体内的先天内力,并不是不增长的,每次修炼之后,他都有种微妙的感觉:感觉丹田之中的先天内力气息,更加浑厚了起来!

“不用找了!”燕歌带上宽沿帽从出租车上下来,随手丢给了胖司机一张帝国百元钞票。然后在胖司机一脸幸福笑容中,隐身进入了旁边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清水街虽然也是在城北区,可是它的繁华程度,却并不比城南区逊色!这里是整个清江府城区被清川江横穿而过的城区。在清水街的尽头,也就是清川江始入清江府城区的位置,就是清江府第一大户:河源张家!

清水街被清川江一分为二,整条街是以水道为主进行交易,两旁的街道,更大的作用是用来通行和休息。所有交易的项目,基本上都是在中间的清川江上进行!热闹的水面,穿行着各种小船,似乎是一座水上城市。

清水街能够如此繁荣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水道!是整个清江府最为便利的地方!很多南下的商品,都可以直接从清川江漂流而下,然后在清水街这里进行交易!

因为清水街并不允许车辆进入,而且就算它允许,两旁最宽不过三米的道路,也无法让车辆通行。所以燕歌在清水街的东面下车的,而河源张家,却是在清水街的西端。

扣着帽子,燕歌站在涌动的人流里,清水街不愧为城北区最繁荣的地方,两旁的通道都是人满为患,中间的清川江江面上,各种船只更是磨头接尾!各种吆喝交易声,不绝于耳。

站在一个隐匿的角落,燕歌观察着整条清水街的情形。江面都是各种大小的船只,并看不出什么问题。燕歌的目光,在两旁的通道上移动着……

通道上面的人基本只有两种:一种是蹲在地上叫卖的小贩,还有就是行色匆匆的行人。只是燕歌看到了许多其他不一样的身影:清江府警察,还有一些面色刚毅,却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在人群中乱闪的男子。

让燕歌心惊的是,整条清水街上,就清江府警察的数量,就有二十人之多!这还仅仅是燕歌目光所能够看到的地方!而且燕歌注意到,这些警察的身上,除了佩戴传统的警用电击棒外,在腰间的位置,还有一点并不明显的凸起!

燕歌心里清楚那是手枪!一般的巡逻警察是不被允许佩戴枪支的,可是……

看着那些面色凝重,步伐刚毅的警察,燕歌知道,张宏生的确没有把他忘记,这种阵势,如果是以前的他的话,还真不好对付。从对方凌厉的眼神和没有丝毫懒散的动作上面,燕歌知道这些警察应该都是警队里面的精英人物!

张宏生在这里可真是下了血本!

燕歌将实现从警察的身上转移,望向了那些站在人流中,形迹可疑的人!除了身上没有警服,没有佩戴警用点击棒外,这些人和警察并没有丝毫的差别,甚至连到处张望的眼神都透露着同一种探寻之色。

竟然还有暗线!看着那些身穿便服的强壮大汉,燕歌有些心惊地在心底讶然道。他知道对方也肯定是张宏生安插在这里搜寻他的警察!

“哼!真是一只谨慎的狐狸!”燕歌看着街道两旁遍布的警察,在心中冷笑道。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那个燕歌,这种阵容,就算是他,也很难全身而退,更别说是去报仇了!燕歌知道,在街上都已经是这种招待,那么河源张家的住宅的戏份,肯定更加有重量了!

没有再过多的犹豫,燕歌趁着一拨涌入清水街的小贩引起的小小骚动,几个跨步,踏上了旁边的一艘小敞篷船。也不理会船家疑惑的目光,径直走进了船里。

“去清水街河源张家!”燕歌在船蓬里坐稳了之后,才回头对还在抽着旱烟的船家说道。说着还把川黔递了过去。

本来一脸疑惑的船家,在看到燕歌拿出的五十块钱后,立刻一脸微笑地从船头站了起来,结果燕歌手中的钞票,笑着答道:“马上就到!”说着用竹篙一点江岸,小船就摇晃着里面了江边。涌入了清川江密集的船流中。

竹篙一点江岸,小船就摇晃着里面了江边。涌入了清川江密集的船流中。

干他们在江面上载客这一行,并没有一个标准的价格,完全你是靠旅人的行程的长短,然后再和船家商量价钱的问题。如果运气好,可以的到乘客的小费。

从这里到河源张家,最多两块钱就可以解决。因为只是从街东驶到街西而已,不过几千米的距离。可是刚才船家锐利地眼神看到了燕歌从兜里面掏出来的钞票,里面其实这有各种零钞,对方却是直接递给了他一张五十大钞!

船家知道,燕歌是将这五十元钞票完全给他做船费了!心中怎能不高兴!得到了钱,船家似乎是为了让燕歌感觉这钱花得值得,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手中的竹篙在他手中像是游蛇一样灵活,小船在密集的船流中,更是行驶如风!看得出,船家的掌船技术,的确不错!

“大叔,这清水街的气氛怎么变了这么多呀?”燕歌小心地坐在船里,不让两岸的人看到他的身影,向一脸兴致勃勃的船家问道。他知道他现在的实力,这些清江府警察,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暴露的原因,只是尽量地减少其他不相干的人员被牵扯到他的复仇中来。

正在奋力撑船的船家听到燕歌的问题,像是找到了发挥他超出船钱的力量,一边掌着船,一边回头看着燕歌道:“你很久没有来清江府了吧?”

见燕歌点头,他才继续笑道:“这是前几天的事情,似乎是从清江府第二拘留所里面,逃出了一个死刑犯!好像是叫燕歌什么的。为了抓捕着个死刑犯,所以现在整个清江府的气氛都显得比较紧张!”

见燕歌有些了然的蹙着眉头,船家突然放低了声音,对着燕歌一脸神秘道:“我听说这死刑犯和警察厅厅长张宏生有仇,所以这清水街更是被清江府的警察团团保护了起来,毕竟张宏生的本家就在这里!”

似乎是要对的起燕歌付给他的五十块钱,燕歌虽然只问了一个问题,可是船家却将他所知道的情况都一点不漏地透露给了燕歌。

“你还别不信!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是相信这个说法的,你别看这清水街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里面隐藏着的门道大着呢!”看着燕歌似乎有些怀疑的神色,船家有点急了。

看着燕歌脸上浮现出了感兴趣的神情,船家笑道:“我天天在这里,这条街你看着只有三十个警察,可是还有几十个警察都化妆了的,穿着便衣站在街头!这还没算在河源张家里面的帝国警察!”

燕歌看着一脸兴奋的船家,他想要的情报都得到了,不禁在心底感叹钱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那么多的人为了钱,可以铤而走险。

“嘿!到了!”就在燕歌在心底思忖着关于帝国警察的问题的时候,船身突然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然后船家高兴的声音在燕歌的耳畔响了起来。

船家将竹篙放在船提上的钩子上面,然后将上下船用的木板搭在了江岸上,回头看着燕歌道:“不知道你是想去河源张家,还是只是到这里来。如果是张府的话,你只需要再向前面走十来分钟,看到最大的宅子,就是张府了!前面没有平坦的渡头,所以就请您在这里下船了。”

燕歌看着一脸殷勤的船家,坐直了身体,他知道,他这一出去,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深吸了一口气,燕歌将帽子扣在了头上,一起身,大步向船外走去。在经过船家的时候,他低沉着声音,道了声谢。然后也不再管其他,几步踏上了岸。

船家本来还想和燕歌介绍一下河源张家,可是刚才他回头看到站起来的燕歌的时候,却哑然了声音,整个人都痴立在原地,双眼紧张地看着燕歌,他突然感到喉咙很干,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够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同于坐在船中随和,毫无锋芒的气势,此时的燕歌,身上充满了一股杀伐之意!

如果燕歌身上的气势只是船家的臆测的话,可是燕歌突然变得似冷忙刀锋的双眼,却让船家知道,他并没有看错!此时的燕歌,的确和刚才有着很大的不同,出去相同的外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咕……”船家看到燕歌上岸后,才暗自地吞了吞唾沫。表情不自然地收了船具,一点江岸,船再次回到了江心。他看着燕歌跨步向河源张家的方向走去,不禁蹙眉在心底叹道:“河源张家作为一大世家果然不一样,连来访个客人都这么特别!”因为燕歌的出手阔绰,而且特别的气势,他已经在心底将燕歌划归到了去河源张家拜访的人群中。

燕歌此时耳力过人,船家的话虽然轻微,而且又距离他有几十米的距离。可是他依旧一字不差地将对方的话听得清楚,面上苦笑,燕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把遮挡在头上的帽子也从头上取了下来,合着墨镜放入了兜里。

透过薄云的微弱阳光,立刻倾泻在了他去疤之后更加英气的脸上。

前方几百米处,就是河源张家的高大的宅墙,凭燕歌的目力,甚至可以看见在近三米高的院墙一隅,顶上挂了烫金大字‘张府’朱红色的大门,两个金晃晃的狮头门环寂寥地挂在门上,随着微风略微起伏。

在高过三米的院门前,匍蹲着两头石狮子,都是近两米高的身子,身上鬓毛刻画细微,可以看出是大家之作。只是岁月的痕迹,已经遍布在了它的身上,拳头大小,原本应该浑圆的一双眼球,现在也出现了点点凹痕。不过它们显现出来的那股不怒自威的力量,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它们是有些年头的东西,见证了河源张家的百年繁荣。

燕歌经过绕过院门前的时候,以风雷之势向身旁的石狮子击出了一拳,如果是平常人看来,甚至看不见燕歌刚才有过什么动作,不过当燕歌走过石狮子的时候,那矗立了上百年的大理石石狮子,竟然哗然一声,变成了一地的石砾……

燕歌站在张府的朱红色大门之前,抬头细看之下,在大门之上,竟然还有一块圈着红绸的匾额,虽然略小,也有两米长,一臂宽的大小。上面龙飞凤舞地书了四个大字:‘有德之家’。

河源张家,其昌盛历史,可以追溯到前清的时候。在整个西川都算得上是一流的大户,而且在西川也是第一个响应太祖皇帝逼清帝退位的宗族,算得上是革命元勋。只是后来,河源张家看错了形势和南方的革命党联盟呼应,才会被太祖皇帝打压。

不过即使是打压许久,帝国建国至今百年,源河张家依然能巍然不倒,现在依旧在西川混的风生水起,可以看出整个家族在西川的根基之深。

河源张家的院墙内,到处古色古香的楼台轩榭,小桥流水的园亭之景,美不胜收,这是河源张家在前清的时候,家族中出过一个封疆大吏,然后前清皇帝赏赐的宅院。占地极大不说,而且样式都是按照皇家园林一般的设计建造的,按照京城当时的习惯,整个宅院,都是四四方的,里面的每一个亭角都是雕龙画凤,木材绝好。

光是这一座宅院,其价值就不可估量。

现在整个河源张家在西川虽然枝节繁生,不过其直系宗氏的人丁并不兴旺,最核心的人员都是住在清江府的这座古宅之内。

所谓核心人员,不过是张家的直系宗族。河源张家是以血亲的关系,在继续发展着。

现在整个河源张家,除了张宏生一房,还有其他两房。张宏生是幼子,插手权势,控制着整个清江府;老二张宏鸣,垄断清江府的商业,执掌着张家的收支;大哥张宏全,最不受张家族长喜欢,不过也挂着几个有名无实的副局级官名。

这座古宅就像是一只蜘蛛,盘踞在清江府,编制的一张关系网,遍布整个西川,控制着整个西川的河源张家的势力。

这样紧张的地方,一向谨慎的张宏生,自然不会疏忽对这里的防范。只是他并没有向这里派遣警察。因为张宏生清楚张府之内,有着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并不需要警察的插手。这股力量,就是张府的众多护院,一众身手不凡的武林好手!

这些大宗族,就相当于地头蛇,并且西川民风彪悍,宗族势力历来强大。当初太祖皇帝建国的时候,没有少借助很多当地的宗族势力。

既然从别人那里获取了好处,自然要相应地给予利益,这就造成了建国初期,很多地方都出现一种半政府,办宗族的局面。有时候当地政府办事,甚至要看当地大宗族的脸色!

甚至出现过当地大姓之人,因为不满当地政府,而在政府门口拉屎的场景。对此,政府官员也只能是打断压根咽在肚子里。

虽然在帝国日益强大之下,大宗族这种张狂的态度收敛了不少。不过这种培养护院的情况,却在大宗族非常普遍。这些护院就是整个宗族利益的守护者,完全听命于宗族,就算是警察他们也敢一搏。

河源张家中,就有百十号这种形同打手的护院,全都是自然门的门外弟子,算得上是张家旁支子弟。从小由张家出面请自然门的高手前来教导,个个身手不凡。对普通人有以一当十之能,所以张府在清江府才能够岿然矗立上百年。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打碎了清江府最大势力张府的沉寂。那扇见证了河源张家上百年繁荣的朱红色大门,在响声中,碎裂成了无数的木屑。

随着纷扬的木屑飘落在青石路上,燕歌左手执着‘有德之家’的大匾的身影,出现在了众多震惊中的护院眼中。一些正在游戏的妇人和小孩,全都脸色煞白地睁着惊慌的双眼,看着破门而入的燕歌。

燕歌没有选择从张家的院墙跃入,近三米高的院墙,即使上面还有半米高的电网,在燕歌眼里,也不过是一纵身的事情。从院墙跃入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也许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英雄刀,不过,偷入张家,就驳了父亲临终的告诫。

燕歌做事虽然喜欢周全,不过对于复仇这件事情,他不想有半点的遗憾。

用英雄刀手刃仇人!堂堂正正地为父亲报仇!这句话一直萦绕在燕歌的乃还之中。

短暂的平静,然后张府瞬间就炸开了锅。众多护院吃惊之余,脸色立刻变得肃穆起来,‘铮铮’地抽出了身上佩戴的武器。都是一种上世纪初流行的斩马刀,长不足两尺,刀锋雪亮。快速地向燕歌围拢了过来。

帝国对枪械的管制虽然严厉,但是遵循古风,对刀具却没有太多的管制。

那些显然是河源张家的直系宗亲的妇女和小孩,见护院都亮出了家伙,被刀光一惊,才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立刻尖叫着四散奔走,掺杂着小孩被吓哭的哇呜声。

这些护院显然训练有素,个个身形刚猛,身上的肌肉结扎。虽然燕歌的出现很突然,他们却表现出了很好的纪律性,一些保护着妇女和小孩向里面奔走,其他的人,都是手执利器向燕歌而来。

“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河源张家?竟敢在这里滋事!”很快,二十余个护院就集结在了大门前。一个一脸坚毅,面如重枣的中年人站在人群的前面,眉头紧蹙着大声质问燕歌。他是河源张家从自然门中请来的三个高手之一:烈鼓。是杜心武的弟子,也是张宏生的师傅。

烈鼓眯着眼睛看着燕歌在大门前笔直而立的燕歌,目光扫到散落在燕歌四周的碎木屑上,心里不能平静。他知道张府的大门,高过三米松木大门,宽约半掌,即使已过百年,依旧是坚固异常。就算是他,想要徒手破坏大门也是痴心妄想。

呼……

燕歌没有理会烈鼓的质问,双眸中冷光一闪,左手轻扬之下,写着‘有德之家’四个大字匾额打着旋向天空飞去,直翻转了四米多高才再次扭转着身体,向燕歌坠落下来。这大匾全是实木,虽然不是很厚,也有百十斤左右的重量,这样砸将下来,燕歌恐怕会是个头颅崩裂的下场。

看着满眼惊骇的烈鼓,燕歌残忍一笑,右手呈掌,在匾额落到他头顶的时候,快速地在头顶横竖挥动了几次,因为被匾额挡住了视线,烈鼓并没有看到燕歌的动作。

咝……

不过瞬间,这张由太祖皇帝,知晓河源张家响应自己逼清帝退位时候,赏赐给河源张家的匾额,在燕歌如刀的右掌挥动之下,便化成了几块残缺的碎片,重重地坠落在青石地面,似乎在为河源张家哀鸣。

“我要找的只是河源张家的人,你们只需要告诉我张宏生带回来的英雄刀在什么地方!”燕歌一脚将掉落在地面的匾额随便踏为齑粉,冷冷地看着身前的一众护院呼喝道。

想要用英雄刀手刃仇人,就必须要先找到英雄刀。既然不能偷偷摸摸的潜入,就只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了。想要得到答案,必要的威慑是必不可少的。

二十几个护院被燕歌的目光盯视,心底幕然一寒,脚步生生地退后了半分。他们也是学武之人,对人的气势比普通人敏锐了很多,从直觉中,他们感到燕歌并不是善类。

还稳稳站在燕歌身前的,就是烈鼓。此刻他们双目暴睁,刚才张开的双掌,现在握成了两个硕大的铁拳,气喘如牛地向燕歌喝道:“我不管什么张宏生!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刀不刀的,我只知道,你今天是不可能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了”

烈鼓性子本来暴戾,被张家从自然门中请出来后,在张府中,谁人不敬!就算是族长看到他也得给他一个好脸色。现在燕歌当着他的面,将河源张家的视若至宝的匾额击碎,又出言威胁,仿佛是给了他一记耳光一样难受。所以不论什么原因,他都不可能放过燕歌!

话音刚落,烈鼓就脚尖点地,身形如电地向燕歌欺身而来。双拳带着虎豹之势,呼啸着向燕歌的头颅击打过来。

站在烈鼓身后的一众护院,看到烈鼓的动作,刚才有些畏惧的神色,立刻变得兴奋起来。热切地帮烈鼓打着气,叫嚣着要燕歌打得满地找牙。

“哼!”看着飞奔而来的烈鼓,燕歌冷哼一声,衣袂无风自动之下,不退反进,似离弦的箭一般向烈鼓迎去。他本来就不相信对方会轻易地就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早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他怎么不见了!”众护院刚才还性高彩烈,转瞬脸色又变得煞白起来,看着燕歌消失的身形,忍不住惊呼起来。

燕歌这时全身先天内力在体内疯狂运转,正用最快地速度在烈鼓周围奔跑着。他猜想得果然没错,如果他全力奔跑,常人很难发现他的身影。

高手!暴怒中的烈鼓,听到惊呼声,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对,不过,他不像普通的外门弟子。虽然没有内力,一双鹰眼也是敏锐异常,他隐约捕捉到自己的身旁有东西飞掠!

全身的气机全开,烈鼓想要缓住冲势,可惜刚才只想着攻击燕歌,全身力量用足,一时竟然停不下来。

咝……一声轻微的破空声,从烈鼓的左颈袭来。烈鼓心里冰凉,对方速度太快!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之上!

难道是传说里的先天高手!烈鼓尽量向右偏离身体,回头偷窥燕歌,见燕歌面色如常,心中骇然。

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伴随着众护院的惊呼声,响起的是烈鼓骨骼碎裂的声音。

燕歌一招打实,不过烈鼓显然也非常人,情急之下,竟然避开了脖颈要害,燕歌这一掌只是劈在了他的左肩。

燕歌想要立威,好从他人的口中逼供出想要的讯息,这一掌运足了力气,意欲一招击毙烈鼓。虽然被对方避开要害,先天高手强大的肉体力量,也不是烈鼓所能够抗衡的。烈鼓的左肩,在骨骼碎裂声中,夸张地凹陷了下去,连胸腔都有些略微的变形。左手自然垂下,算是废了。

噗……烈鼓只感到双眼一黑,鲜血不受他抑制地从胸口汹涌而出,身体在燕歌巨大的力量下向一旁飞射出去。

见疾飞而去的烈鼓,燕歌知道对方虽然重伤,但是还不至于毙命,如果让对方再站起来,就达不到他预先的立威效果了!所以一掌劈飞烈鼓之后,燕歌再次运足先天内力,身形晃动之下,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下,再次消失在了刚才烈鼓站的地方。

先天高手!肯定是先天高手!就算是师傅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烈鼓身形飞在空中,暴睁着双目,看着再次化为残影的燕歌,咧动着嘴唇,想要说写什么,可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残余的一点意识,兀自地在他心底惊愕着。

想到自己戎马半生,竟然如此憋屈地死去,烈鼓心中不甘,咬牙抬起双手,想要将拿到疾驰过来的黑影挡住……

“呃……”没有惨叫,燕歌这一次的动作十分的干脆利落,一个手刀,直接劈砍在了烈鼓的脖颈上的喉结上面。

脆响中,鲜红的血液从烈鼓口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中绽放出一朵鲜艳的图案,他原本迅疾的身形,竟然生生地被燕歌拦停下来,脖子上喉结的地方,已经裂开了拳头大小的血口,森白的喉骨在血色里面若隐若现。遮挡的右手夸张地曲折成了九十度!

他的双眼暴睁着,仿佛一尾被捏死的鱼一般。

咚!随着尸体重重地掉落在碎石路上,在江湖上驰骋半生的烈鼓,就这样永远地落下了人生的帷幕。

“烈师傅!”看到烈鼓坠落在碎石地面惨烈的死状,静隘的宅院中,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悲鸣声。

刚才的一幕虽然惊险,不过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算是这些身上有些武术修为的护院,也没有完全看清燕歌和烈鼓的动作,当一切停下来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已经是烈鼓开始冰冷的尸体。

看着烈鼓惨烈的死状,燕歌心中没有怜悯,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被派遣到丛林中,进行单兵训练时饮毛茹血的日子。

骨子里面的血性被仇恨和血腥激起,燕歌将手上的鲜血在脸上凌乱地擦拭了几下,本来有些帅气的脸庞,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在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似乎那几撇迷彩油,就能够抹去他体内的理智,变成一头嗜血的狮子一般。

缓缓抬起冰冷的双眼,燕歌低沉的声音像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带着一股噬人心魄的力量:“族长住在什么地方?!”

刚才烈鼓虽然没有刻意回答燕歌,不过燕歌已经从对方的言语中知晓了他并不知道张宏生带回英雄刀的事情!燕歌也不把希望寄托在这些小鱼身上,比起一个个地拷问这些不知真相的家伙,还不如直接找河源张家的族长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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