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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代价

心中惊疑,刘思琦迅速地低下了头,身上的破裂的衣服,并没有被撕扯的痕迹,甚至,仿佛被人合拢过一般!

“难道他是下去拿药,要给我治疗伤口!?”发现身上并无异样,再想到刚才背上手掌的动作,的确像是在帮她涂抹伤药一般。

她也记得:在和骑士他们混战的时候,左肩在不注意之下,被别人砍了一刀!

“即使是给我治疗,可是谁叫他自作主张的!这种事情,本来就要先问问我本人才对!谁知道他在治疗伤口之后,有没有其他不堪的打算!”

虽然发现燕歌是在帮她治疗伤口,可是一想到燕歌原本傻乎乎的模样,刘思琦心中傲慢的本性就开始作祟。

现在已经回到家里,她料想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要有求于燕歌,所以本性逐渐显露出来。

抬起头来,她脸上没有半点歉意地望着有些发愣的燕歌道:“把伤药给我吧,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似乎燕歌还是他们家免费的佣人,刘思琦命令的口气一点也没有因为燕歌的突然转变而改变。

“呵呵……”燕歌一阵冷笑,看着刘思琦伸过来的双手,然后盯着刘思琦,有些姿色的脸道:“刘大小姐,果然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呀!”

刚才刘思琦衣服破裂,燕歌不经意间地看到了对方裸露出来的肩膀上面,有一道血口,而且还在微微地渗透着鲜血。

想到自己那里还有些伤药,而且对方好歹也给他上过一回药,所以才转身取来药,想给刘思琦疗伤。

现在想不到却被对方反咬一口,而且看这架势,似乎想继续咬下去!

看着对方惯常看不起他的神色。燕歌回想起了在他受伤的时候,对方对他的种种刻薄。平静的心,终于开始出现了有些忍不住要报复的悸动!

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靠隐姓埋名苟活的燕歌了!

刘思琦没有看到到燕歌突然变了的眼色,对方虽然突然变得厉害起来,可是在她的心里,燕歌还是那个任他驱使,无比懦弱的男人!

不,是她的佣人!

所以,见燕歌只是站在床前,并不把手中的伤药递给她,她受伤后,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不禁不限出几股怒意:“还在看什么!把药给我!你给我下去!”

啪!

在刘思琦惊愕的目光中,燕歌将对方伸手讨要的伤药随手一扔,砸在了外面的地板上面。

“你!你干什么!”听着伤药瓶子在外面房间的旋转声,刘思琦玉手一举,直指着燕歌鼻子,张嘴就要破口大骂。谁知道,燕歌却反手将她的右手握住,握无论她怎么用力,竟然丝毫都挣脱不得!

“我干什么?”燕歌左手用力一推,刘思琦的身体,立刻就失去了重心,砰然有声地摔倒在了床上。让刘思琦感到一阵晕眩。

还没等她的神智完全从刚才的撞击中恢复过来,却突然听到房门砰地一声,模糊的视线中,房门已经关上了!

然后身上一沉。视线再次恢复的时候,刘思琦发现燕歌已经单腿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里一惊,双手齐齐伸出,就要将燕歌从她的身上推下去,可是手才伸到半空,就被一只大手握住。强悍的力量,让她的双手,像是被铁箍箍着一般!

双手被逆转着压在头顶,刘思琦心里一片冰凉,此刻她双手被制住,燕歌的双腿又将她的双腿齐齐压在了床面!她整个人竟然已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一般,被束缚在了床上!丝毫动弹不得!

“我要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燕歌目光愤怒,刘思琦越是惊慌失措的目光,越是刺激着他心中的怒火!

“既然你骂我卑鄙!我就卑鄙一次给你看看!”话锋一转,燕歌满脸寒霜地盯着刘思琦道:“而且,你难道不记得你自己的话了吗?你说如果我是燕歌,你就嫁给我!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就是燕歌!现在我只是来讨回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燕歌用空闲的左手抓着刘思琦身上已经破碎不堪的赛车服,用力一扯。

随着‘嘶’的一声,整件暗红色的赛车服直接被燕歌巨大的力量一份为二!

刘思琦充满力量的胴ti终于解除了衣服的束缚,完全地暴露在了燕歌的视线之中。

洁白如玉的肌肤,里面显露出一种淡淡的健康的红润之色。洁白的脖颈精巧无比,有些炫目的锁骨深陷下去。在胸前,又突兀地升起,纤细的杨柳腰,更是让刘思琦整个上身都呈现出一段近乎完美的曲线。

一个粉红色蕾丝边的袖珍胸罩,似乎已经有些撑不住里面的丰满,深深的ru沟,还有在编花胸罩的空隙中若隐若现的粉红****,都显现出一种让人沉沦的力量。

在混战中被击中的地方的瘀伤,还没有完全褪去,在这一片洁白中,隐现着几道青红的颜色,更是给这片夺目的景色,添加了一种别致的风景。

燕歌本来只是狂怒的意识,在看到这幅景象的时候,身体里面男人的本能,也让他立刻忍不住躁动了起来。

从脖颈,到光洁的小腹,刘思琦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紧实无比。随着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扭动,里面潜藏着的力量,就像是山洪一样汹涌地涌现了出来。无一不是诱惑!

咽了咽唾沫,看着刘思琦胸前仅存的一点屏障,燕歌显得有些犹豫,迟迟没有继续动手……

“住手!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刘思琦在被燕歌扑倒在床上的时候,心里就惊慌起来,听见燕歌承认自己的身份,她终于明白对方愤怒的原因。可是燕歌接下来的动作,让她终于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次刘思琦是真的害怕了,对方强大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力量,还有想着她以前对待一个杀人犯的态恶劣度!

都让她在这现在这种局面下感到一种彻骨的冰冷!

她不知道该如何摆脱现在的这种险境。却在慌乱中,再次用自己的愤骂,点燃了燕歌心中已经有些摇曳的怒火。

刘思琦的一声怒骂,将燕歌本来就在愤怒和欲望中,摇摇欲坠的一丝理智彻底埋葬!

丹田微热,先天内力竟然自行地在燕歌全身的筋脉中疯狂运转起来,窗门紧闭的房间里,骤然地升起了一股旋风!燕歌全身的须发,连着衣袂都在这旋风中展展有声。

刘思琦看着这怪异的一副景象,心中惊愕,等她从震惊中清醒的时候。胸前的最后一点屏障,连带她穿着的暗红色比赛裤,都被处于怒中的燕歌撕裂成了碎片。

只觉得双腿一凉,刘思琦惊惶地低头看向身下时,已然是一片春光乍泄的景象!

两抹红晕脱离胸罩的束缚后,显得有些突然获得自由的兴奋,在昏暗的灯光中若隐若现。再往下,却已经是刘思琦修长的玉腿。

刘思琦由善腿上功夫,所以双腿的塑形更是近乎完美,如玉的皮肤下面,看不到一点赘肉松弛的痕迹,全是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在她无意中绷紧身体的情况下,一种力量的诱惑,将人心中里的征服欲望点燃到了最炽烈的温度……

虽然燕歌放开了刘思琦的双腿,可是,听着到燕歌如牛一样沉重的呼吸,还有对方喷薄在她脸上的火热的男人鼻息。

刘思琦感觉心中虽然惊慌万分,可是身体内却是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力气。

“嗯!”突然的强烈刺激,让刘思琦不禁神色迷乱地低吟了一声,整个身体骤然绷紧,像一座拱桥一样弓弹了起来。

沉沦在推倒刘思琦的愤怒中的燕歌,省略了所有前奏的动作,在刘思琦惊慌失措的双目注视之下,直接单刀直入!然后疯狂地在刘思琦的体内肆掠了起来。

欲望被怒火引领着,一发不可收拾,燕歌完全沉浸在了将刘思琦征服的快感之下。

“你不是说我是个懦夫,觉得我无能吗?”

“你不是说我是燕歌的话,你就嫁给我吗?”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燕歌到底是不是男人!”

知道雨琪的谎言之后的屈辱,还有刘思琦这几天以来对他身为男人自尊的践踏,让燕歌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挥散不去,想要发泄的欲望。

此时这股欲望似乎在刘思琦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如夏日山洪一样地爆发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燕歌已经放开了刘思琦的双手,对她进行了全面的入侵。左手和牙齿将刘思琦胸前的两点红晕,百般蹂躏,两团硕白,也在这巨大的力量之下,变幻着各种形状……

燕歌的右手更是暴力地抚弄着隐现在刘思琦洁白肌肤上面的几道淤青……

惊慌中的刘思琦没有想到燕歌这么霸道!

虽然双手轻轻地握着燕歌的双手,可是强烈的疲惫和让人沉溺的快感,让她的双手没有半点力量,丝毫无法阻止燕歌在她身上的疯狂。

银牙碎咬,刘思琦迷蒙着双眼紧紧地盯着燕歌,两点清泪已经挂在了她的眼角。

在燕歌的暴掠之下,拥有‘虎女’之称的刘思琦,此刻也无助得像是一头娇弱羔羊。

有些后悔,她的傲慢给今天的事情埋下了祸根。可是在刘思琦身体微颤之中,占据在她心里的,在此刻,更多的却是对燕歌恶毒的怨恨……

知道在对方强大的实力之下,反抗没有丝毫作用,刘思琦放弃了心中最后的一点抵抗的念头。

可是燕歌霸道的动作,在短暂的疼痛之后,给刘思琦带来的,却是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

这种快感带着一种让刘思琦想要沉沦的力量!

不论是对方粗暴的冲击,还是双手在她身上攻城略疯狂的动作,更甚的是瘀伤的阵阵隐痛,都带给了刘思琦一种身体轻飘的感觉。

虽然刘思琦心中充满的,是对燕歌的怨恨,在心底已经将燕歌咒骂了无数遍。

可是,被点燃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本能,让她忍不住放开了试图阻止燕歌的双手,反手紧紧扣住了燕歌的脖颈。紧绷而修长的玉腿,也在一阵她不由自主地颤栗之下,完全蜷缩在了燕歌的腰间,刘思琦整个人都环吊在了燕歌的身上……

头颅自然地垂下,刘思琦淡红色的短发,在空中自然摇摆,刚才紧闭的红唇,此刻也忍不住微微张开,眼色迷离地轻声低吟起来……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刘思琦现在整个人都沉溺在了燕歌霸道的快感里面,不能自拔。

即使她在心底告诉了自己无数个不可以。

可是身体似乎已经不受她意识的控制,完全地背叛了她的意念!在短暂的抗拒之后,竟然迎合起了燕歌的动作……

刘思琦的眼泪没有勾起燕歌心中丝毫的怜悯,反而双手上的力量更加地肆掠起来。

现在他得到一个发泄这段时间积压在心中的阴霾之情的机会,而且脑海中充斥着的,是刘思琦先前的种种傲慢神色,对方越是娇弱,却越是让他也欲罢不能!

他要让对方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所以刘思琦的任何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更像是燕歌的兴奋剂,让他低迷许久的心,癫狂得有些不能自制……

房间里面的灯光,是一种精心挑选的橘红的颜色,灯光有些昏暗。刘思琦床单上面,是盛开得分外妖娆的朵朵樱花。所有的布置,都带着一种温馨的氛围。

此刻在这昏暗的暖色房间中,香艳的景色却让人感到有些炫目,靡靡之音,更是不绝于耳。

天上的一丝残月,似乎也羞于这香艳的场面,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畏畏缩缩地躲进了阴暗的云层之中。

整个清江府,沉溺在一种让人心底发寒的黑暗之中。

今天晚上,果然是多事之时。

有人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有人想趁着敌人的罹难,去夺取别人的地盘;更有甚者,却是在忙于鱼水交合之中……

在西区的饿狼帮的一个据点内,虽然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可是这个隐蔽的特大地下室,却依旧是灯火通明。手里拿着各种武器的人,在这个地下室行色匆匆,川帮的老龙头去世,这正是饿狼帮蓄谋已久的翻身之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地下室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内响起。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尽然还有人内斗,这种人如果发现了的话,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骑士捂着他的脸,一脸惊愕地看着脸颊充血的血狼,身体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

刚才他咽部下被燕歌打败的这口气,更加无法容忍刘思琦被燕歌救走的事实,就回来找血狼帮忙。

他想着凭血狼的身手,应该可以对付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他还并不知道对方就是让张宏生也头痛的燕歌,否则,他就不会这么自讨没趣地到血狼这里来求援了。

“血狼老大,你这是干什么?”骑士不知道血狼为什么会突然发火,凭着骑士的添油加醋,性格直爽的血狼,早就已经开始暴跳如雷。

现在桑达已死,血狼正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这些许年来,被川帮压抑的淤积。却想不到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自己送上门来!

可是听了骑士后面的相貌描述,还有那神鬼莫测的伸手,血狼立刻知道对骑士下手的人,就是今天晚上突然出现在饿狼帮据点的燕歌!

骑士带走的二十余个人,身上虽然都带着伤,可是并无大碍。这一点更是让血狼确信了突然出现就走川帮虎女的人,就是燕歌!

虽然相处不过短短几十分钟,可是血狼已经坚定地认为燕歌是一条汉子!所以不想信燕歌会无故地对饿狼帮的人下手,否则,这二十几个人,还真不够燕歌看的。

不是燕歌自己找事,那么,就肯定是骑士去招惹的燕歌!

想到骑士竟然差点给饿狼帮树了这么大一个敌人,血狼心中就有一股忍不住的冲动,这才反手给了骑士一巴掌。

“说!把当时的真实情况说出来,不要再胡编乱造,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血狼清楚燕歌的恐怖实力,所以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骑士这才犯傻了,看着血狼一脸狰狞的模样,似乎对方已经知道整个事情的发展一般!

感受着左脸火辣辣的疼痛,此刻骑士终于不再敢有半点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整个战斗过程说了出来。只是隐藏了他下令让帮众攻击燕歌的事实。

“二哥,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血狼听后,心中知晓了果然是骑士先动手,心里觉得刚才的一巴掌,果然没有白扇。

只是听见燕歌的确救走了川帮的虎女,他对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所以将难题丢给了冠有饿狼帮智囊之称的苍狼手中。

“呵呵……”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苍狼仰面笑了笑,看着血狼道:“三弟,你果然痴了,这虎女,虎女,自然是个女的。”转过头看着骑士,苍狼问道:“这虎女,是个美女吗?”

骑士不知道苍狼这么问的用意,细想之下刘思琦的姿色的确有过人之处,于是点了点头。

“三弟,你现在知道我的意思了吗?”苍狼回过头看着血狼,笑而不语。

血狼两颗晶亮的眼珠一转,盯着苍狼兴奋地道:“二哥你是说那个虎女,是燕歌的女朋友!?”

“嘿嘿,是不是女朋友我不知道,不过一定有瓜葛就是了。”苍狼暗暗一笑,转身对一旁的一个帮众吩咐道:“告诉大家,以后碰到川帮的虎女,全部绕道,不能和对方发生冲突!否则按帮规处置!”

“是!”那个帮众得到命令,一转身,便隐在了来往穿行的人流中。

“燕歌!那个男人竟然是燕歌!”骑士听到苍狼的话,忍不住震惊道。

“恩,所以我必须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对他动歪脑筋,连张宏生都被他耍得团团转!更是奈何不了他!”

停顿了一下,苍狼眯着眼睛看着骑士继续道:“你知道我们的敌人桑达是怎么死的吗?”

骑士身形一震,有些迟疑地答道:“川帮里面的人,传出来的消息上面说是心脏病突发……”

“哼!那只不过是川帮为了掩人耳目,怕引起骚动的手段罢了!不怕告诉你,桑达就是燕歌杀的!所以你想继续和燕歌作对的话,你最好先自己掂量掂量!”

说完,苍狼和血狼都向地下室的出口走了过去,留下一脸惊愕的骑士愣在原地。

针对川帮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安排妥当。趁着还有些时间,他们想为明天答应燕歌的任务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骑士从北区带了不少人到饿狼帮来,虽然知道对方是一个卖主为荣的人,可是在没有彻底地同化掉这些川帮众人之前,苍狼还并不想动骑士。

川帮和饿狼帮的关系越是恶劣,骑士扮演的角色,在这场争斗里面,就越显得愈加重要起来。

苍狼告诫骑士的话,纯属好心,可是听到骑士的耳里,却像是一种讽刺,似乎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哼!燕歌,不就是一个燕歌么!”

“不论张宏生,或者是桑达是不是你的对手,你都注定要栽在我骑士的手上!我要让全清江府的人都看看,惹到我骑士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骑士盯着苍狼和血狼消失的背影,双目充血,满目狰狞地地心底阴沉地想着。然后一转身,也隐身进入了熙攘的人群中……

黑夜是滋生黑暗的时刻,各种见不得光的东西,都在这天然的屏障下,开始活跃起来。各种阴谋,像是臭水沟里面出来寻觅食物的老鼠一样,在黑暗中滋生着……

燕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六点,紧闭的窗户,依旧是挡不住逐渐明亮的晨曦。微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点点地穿透了进来。

燕歌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刘思琦陷在沉睡中的疲倦的脸。

看着对方,感受到对方紧贴在他身上的滑腻身体,昨天晚上的疯狂逐渐在燕歌的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如此近的距离,不觉间,燕歌的身体又再次起了反应。皱了皱眉,燕歌摸索到在床沿自己的衣物,迅速地下了床穿戴起来。

他并没有半点要躲着刘思琦的意思,所有的动作都没有故意地放轻声音。只是刘思琦一点也没有因为这突兀的声音而产生醒转的迹象,依旧沉溺在沉睡中。

昨天体力透支,身上又有着不轻的伤,再经过燕歌差不多一晚上的折腾。现在让刘思琦抬抬眼皮可能都没办法办到,更别提醒过来了。

“昨天晚上还真是疯狂,连我都没有起得来!”燕歌穿戴好衣物,扫了一眼窗户外面朦胧的青色,心中微叹。

看了看刘思琦放在床头的时间,他沉吟半响。

七点三十,离他和苍狼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还有点时间!”燕歌目光忍不住向床上侧身躺着的刘思琦看了过去。

昨天刘思琦的胴ti虽然也让燕歌看了个遍,可是毕竟他整个人在当时都因为愤怒而有些恍惚,并没有太过留意。现在仔细看来,连燕歌也不得不承认:刘思琦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美人胚子。

凹凸有致!燕歌用四个字将刘思琦身材的特点,精准地形容了出来。

“可惜是头母老虎!”燕歌一眼扫到樱花繁华的床单上面的一点殷红,心里不禁有些略微的歉意。

不过这歉意转瞬既逝。

“随意践踏别人的自尊,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燕歌走到床沿,伸手扯过了散落在一旁的被子,正准备帮对方盖上。却一眼扫到了刘思琦肩头的伤口,犹豫了一下,燕歌放下被子,转身打开门,将被他扔在外面大厅的伤药和绷带拾了起来。

燕歌并不喜欢这个傲慢的刘思琦,这次强行让对方和自己共赴巫山的经历,在燕歌的心里,也不过是让刘思琦为践踏他行为付出的代价而已。

可是,虽然只是一次,刘思琦此时此刻终究已经是他的女人!

燕歌心中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有些事情,是不能够不做的!

比如说现在帮刘思琦治疗伤口……

“好了,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以后大家天各一方,谁也不再认识谁。”燕歌将刘思琦肩膀上面的伤口包扎好,帮对方盖好了被子,走到门口带着一种决然的目光,然后在锁头轻微的闭合声中,房门被燕歌轻轻带上。

关上房门,燕歌像是斩断了一段并不美好的邂逅一般,全身轻松。却没看见,房门闭合的一瞬间,刘思琦微微颤抖的睫毛……

燕歌下楼梯的动作非常的轻盈,脚尖点地,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一点声音,悄悄然地向二楼窗口靠近。

刚才出来拾药的时候,燕歌就听到了二楼刘万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燕歌对刘思琦并不觉得歉疚,今天的事情,都是刘思琦在先前一点点地种下的恶果。

可是却无法面对救了他一命的刘万庄。

对方救了自己一名,自己却把对方女儿给强行推倒了……

燕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所以才蹑手蹑脚。

哒!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燕歌很顺利地从二楼的窗口翻身落到了外面的小巷中。

时间并不赶,燕歌慢慢地踱着步子,在小巷的转角,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废品收购站。

这个地方他虽然只住了短短的十余日,可是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却比他这二十余年以来发生的事情似乎都要多!

眼下就是永别,燕歌并没有继续回到这里的打算。除了刘思琦和他之间发生的事情,更多的,是燕歌决定复仇之后,就带着英雄刀离开清江府这个地方!

永远地离开!

想到复仇,燕歌逐渐加快了步伐,在约定到河源张家之前,他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去做!

清川宾馆在清江府的宾馆行业中,算的上是鼻祖。它的前身就是前清的卧龙宾馆演变而来,上百年的传承,经营自由其独到之处。

清川宾馆在清江府的北区和南区交汇之处,虽然不是清江府最繁荣的地方,可也算是个白银地带。

而且因为清川宾馆百年招牌的名号在外,所以很多远处的人,都会慕名前来小住几日,体验一下这百年宾馆的古韵。所以虽然地段不是很好,可是生意却异常的火爆。

燕歌坐在出租车内,叫司机径奔清川宾馆而去。

此时燕歌本来白净的脸上,嘴唇上,却多出了一撇浓密的胡子,这是他昨天就准备好的东西。不仔细看,没有人会认出这个脸色肃穆的中年人,就是大闹东城楼的燕歌。

街道上的情景和燕歌想象中的一样,并不像昨天下午那么太平。

到处站满了如临大敌的帝国警察,个个手里都拿着对讲机,一副全服武装的样子。而且他们的目光,总是在街上的行人脸上胡乱的扫着。

燕歌知道对方是在找他。

打闹东城门,又杀了桑达,昨天夜里饿狼帮和川帮也开始混战。整个清江府现在是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张宏生作为警察厅厅长,虽然知道普通警察肯定奈何不了燕歌,可就算是做做样子,他也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

而且这些突然增多的巡逻警察,除了出来显摆显摆样子,稳定一下清江府的群众的情绪外。暗地里,张宏生却还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就是寻找燕歌踪迹。发现之后,需要做的,仅仅是通知张宏生而已。

“果然还是忍不住了!”燕歌看着街道四周盘查的巡逻的帝国警察,嘴角显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他现在在张宏生的眼里,就是一根眼中刺,一天不拔掉,就一天不能安心。

“看来桑达并没有骗我,张家还真请动了先天高手来助阵!”在东城楼,张宏生不敢动他,而现在却像是一条饿急了的狼一样到处寻找,对方肯定是有了必胜的把握才会这样做!

燕歌扫了一眼正在拦截车辆的帝国警察,目光中隐现冷芒,心中微微叹息道:“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失算了!”

刚才已经过了几次检查,燕歌现在已经丝毫不再担心对方会把他认出来。

如果对方怀疑,故意说出燕歌的名字的话,燕歌只需要装作一副满脸惊骇的模样,然后再加上几句对燕歌恐怖的描述,对方就会立刻放行……

“嘿,到了,这里就是清江宾馆”司机是一个和燕歌一样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早上突然冒出的大生意,让他有些高兴,一路上按燕歌的要求将车开得飞快。

“恩”燕歌应了一声,打开车门下了车。转身对着一脸热切的的士司机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钱下来,等等我还要去几个地方。”

听到燕歌这么说,年轻司机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他看着燕歌冷笑道:“你当我傻?这清川宾馆并不只有这一扇大门,你等等溜了的话,我再上哪里找你去!”

说着年轻司机已经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挡在了燕歌身前,似乎燕歌不给钱,他就不让他上去一般。

“这个……”燕歌看着对方肯定不会让步的面容,面色作难,他的包里,只有在刘思琦的包里取的一百块钱,而清川宾馆,开房的最低价,就是一百。

如果这钱给了车费,他就没办法再上楼去了。虽然没有看到楼上的东西,可是燕歌肯定里面不会少了帝国币。

黄升既然是将这里作为出事后最后的阵地,所以燕歌猜想对方是不可能不在这里放一点以后生活必须的通用货。

可是不上去,这一切都是妄想,凭实力冲上去的话,肯定会惊扰了附近的巡逻警察。到时候把先天高手给引来了,就得不偿失了。

“我什么现在真没钱,我上去拿了钱就立刻给你,给你双倍不成吗?”燕歌有些气恼,现在时间对他来说是十分宝贵的,他不想继续在这里跟对方墨迹。

年轻司机见燕歌竟然要向宾馆里面走去,突然上前了一步,左手抓住了燕歌的袖子,急切道:“我是不可能让你这么走的,好多同行都被你们这种人骗了!你要走也可以,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先给我做个保证。”

燕歌一愣,想了想,身上除了那一百块帝国币,就只剩下了几件衣服了,的确没有什么对方所说的值钱的东西。

“你看这个!”沉吟了一下,燕歌动了动右脚,那个年轻司机疑惑地看向脚下,在燕歌的右脚旁,有一颗石子,半个拳头大小,是坚硬的花岗岩。

咝……燕歌的右脚踏在石头上面,随着一阵轻微的嘶响,他踩在石头上面的右脚,竟然一点点地陷了下去。

“这就是我给你的保证!”燕歌将右脚抬起,怒视着的士司机道。

看着地上的一堆青灰色的粉末,年轻司机的脸逐渐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的冷汗淳淳直冒,缓缓地松开了拉着燕歌的手。

燕歌怕物极必反,于是缓和着语气道:“你放心在这里等着,不出五分钟,我就会下来。而且我保证给你两倍的车钱!”

年轻司机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任由燕歌大步跨进清川宾馆的大门。

他可不认为他的脑袋,比这花岗岩都还要硬!

燕歌进入清川宾馆后,手续办理得很顺利,付出了身上唯一的一百块。他顺利地拿到了钥匙。

一百块,却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得不说这百年宾馆,也是一个烧钱的地方。

进入房间,燕歌才感叹这一百帝国币花的并不冤枉。这房间足有普通房间的五个大小,而且高近五米,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压迫感。

没有时间感叹这房间内的布置怡人奢华,燕歌一转身,直接向卫生间奔了过去。

这里就是黄升在临走的之前和燕歌提及的,搁置川帮贩毒,还有张宏生接受桑达贿赂证据的地方。

记忆中燕歌依稀记得黄升说过,除了这些证据,对方还说有另外的一些东西。燕歌隐约地觉得这些东西能够在这次棘手的复仇之路上,帮助到他。

这次到河源张家复仇,虽然燕歌已经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可是因为有这个未知的先天高手的因素的存在,他心中始终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所以一切能够让他增加复仇胜算的途径,他都不愿意放弃。

很快找到了卫生间,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在最里面的一口水晶制的浴缸。

燕歌踩在浴缸上面,像是一个侦探一样,垫着脚尖,用手指扣着卫生间上面的顶棚。

砰砰……

很空洞的声音,里面果然别有洞天。这种保密设施,清川宾馆只对宾馆中的会员开放,所以燕歌住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告诉他这里还有一个隔层。

如果不是黄升讲,还真不容易发现这里!

燕歌慢慢地尝试着,将挡板推开。发现了里面黄升所说的保险箱。

这保险箱是和整个墙面焊接在一起的,所以除了用密码打开,所有的手段,基本都属于徒劳。而且,里面还安装了微震报警装置,只要外面有强行打开的行为,就会自动报警。

燕歌没有兴趣尝试先天高手是不是可以直接突破这保险箱,很快地输入了黄升告诉他的密码,一扭开关,在一声轻微的‘啪嗒’声中,保险箱立刻被燕歌拉开了。

整整半个箱子的东西!

燕歌扫了一眼,除了一摞帝国币外,还有一些通用的硬货:黄金。看其分量,应该是不轻。

“看来这个黄升,也没少发黑心财!”燕歌将黄金取了一条,放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回了保险箱中。

保险箱分两层,下面是黄金和钱。燕歌伸手在保险箱上层伸手一捞,几个包裹被他从里面拽了出来,随着包裹从上面掉下来的,还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啪!燕歌伸出右手接住快速下坠的黑色。仔细一看,不禁喜上眉梢。

“黄升没说错,这东西还真能帮到我!”在燕歌右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把飞鹰手枪,杀伤距离两百米。

啪嗒,燕歌熟练地将手枪里面的弹夹弹了出来,慢慢一弹夹的子弹,整整十发!

“的确是好东西,有了这个,这次去张家,又多了两份胜算!”燕歌将弹夹合上,将手枪别在了腰间。

左手里面有三个包裹,燕歌打开了两个稍微大点的。

“张宏生和桑达这两个王八蛋,竟然干了这么多黑心事!”燕歌手里的东西,和黄升描述的有些并不相符。

黄升说里面的东西,只是川帮贩毒,还有张宏生接受贿赂的证据。

可是燕歌打开两个包裹,里面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张宏生和桑当,联手坑蒙拐骗许多贸易公司的事情。里面甚至有人命官司!

“哼!难怪四通贸易能够在整个清江府一家坐大,所有的强力对手,都被他们给铲除了!”燕歌将东西放了回去,将包裹揣进了兜里。

最后,燕歌的目光落到了三个包裹中,最小的一个上。

里面的东西燕歌隐约可以看见,而且燕歌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记得黄升最后还说过:这个保险箱中,还有他偷拍的张宏生和雨琪幽会时的照片。

显然,这个包裹就是那些让燕歌整个生活变了样的原因。

想到雨琪,燕歌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候的疼痛,他也伤害了刘思琦一次,觉得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评论感情的对错,只是有些略微的感叹命运弄人。

“她也只是个小女人,在张宏生的淫威之下又能有什么作为?我不还被张宏生几次逼迫到了绝境吗?”燕歌揉捏着手里的小包裹,并没有拆开。

张宏生表现出来的势力越大,燕歌的心里对雨琪的愤懑就越小。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的心里,已经原谅了这个受人摆布的女人。

因为情人的身份,不能够光明正大。仅仅是为了个名声,就被张宏生威胁着找了第二个男人,于是开始在两个男人之间游曳……

燕歌甚至有些同情起雨琪来,作为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的确不多。

“果然太傻!”燕歌最后叹息了一声,将小包裹也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面。

“这些东西,如果黄升不来取,恐怕就只能烂在里面了。”再扫了一眼保险箱里面的东西,燕歌伸手拿了一叠帝国纸币。然后就将保险箱合上了。

小心地将一切恢复原样,燕歌径直地走出了房门,看看时间,进来刚好五分钟。

“清雅山庄!”燕歌斜靠在出租车后面,向司机吐出了这四个字。

“好咧!”年轻司机满面春风一答应了一声,车子就像离弦的箭矢一般,向前面冲了出去。

刚才被燕歌一脚踏碎石头的力量吓住,他没在敢继续讨要车费。看到燕歌的身影消失在清川宾馆之后,他才开始有些后悔。

今天他难得早起,正好遇见打车的燕歌。不禁游戏庆幸早起的鸟儿有食吃。

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回到车里,他直接启动了车子。

虽然燕歌让他等五分钟,可是现在哪还有傻帽会这么相信这种承诺!如果换作是他,他肯定也是从后门溜走。从燕歌的穿着上,他丝毫不认为燕歌真的能住得起清川宾馆。

想要离去,看着清川宾馆的大门,年轻司机又有些不舍,虽然认为不可能,可是在他的心底,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希翼。

就在他在车子的轰鸣声中犹豫的时候,燕歌已经从清川宾馆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五张明晃晃的帝国百元大钞!

“今天你就一直载我吧!这些够了吗?”

年轻司机像是没有听清燕歌的问话一般,愣了几秒钟,然后飞快地接过钱,一脸笑容道:“够了,够了!老板,你要去哪了……”

五百!若是运气不好的话,他一周的时间,也就这么点!

心中高兴,年轻司机将他全身的车技施展得淋漓尽致,出租车在公路上面,像是一头怒吼的狂狮,将各色景物飞快地向身后抛着。

清雅山庄,地如其名,一面靠着千百年来不息流淌向东而去的清川江,一面是树木繁茂环境清幽的森林公园,端的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清雅山庄是清江府最昂贵的住宅区之一,住在这儿的人们大多是有些家底的富户,也有部分收入不菲的高级白领。

清雅山庄的物管费颇高,拿了钱自然要尽心办事。所以一律闲杂之人,都无法从大门进入,必须出示他们为户主办理的会员卡才能够放行。

燕歌没有会员卡那东西,可是四米高的护墙,还有上面过半米的电网,对普通人来说,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障碍,可是对于先天高手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难题。

在偏僻出下了车,燕歌绕到没有什么人出没的地方,从安放在护墙四周的摄像头的盲区内,一个纵身,翻身就过了越过了护墙,稳稳地落在了护墙之内。

运行起先天内力,燕歌的身影,瞬间就化为了一道清风一般。

他不能保证河源张家请来的先天高手,或者是张宏生不在清雅山庄之内,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步步小心。

顺着清川江狂奔,燕歌很快就穿过了普通的高层住宅区,向江边的别墅区奔了过去。

“28号!”燕歌看着眼前别墅上面的数字牌,迅速地停住了身形,屏住呼吸,他注意着周围的电子眼,在一个堆花丛的掩饰下,侧耳贴在了别墅的墙壁上。

摒除心中的杂念,燕歌仔细地倾听起了别墅里面的动静。

整幢别墅里面一片寂静,这让燕歌更加小心起来,对方也是先天高手,又是宗门子弟,有些什么手段,燕歌心中都不清楚,在不知道敌人的底细之下,最好不要正面碰撞,这是燕歌一直以来的习惯。

一楼除了一只猫偶尔的轻鸣声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燕歌将耳力发挥到极致。努力地注意起了二楼的动静。

钟表滴答的声音,清晰可闻,燕歌在一片寂静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均缓的呼吸声。可是燕歌却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

“哎……”

那个声音的突然叹息,让燕歌平静的心突然急促了几下,他记得这种叹息声!

“是雨琪!”

在清江府清雅山庄临近江水的一幢三层别墅,二层的一个临江窗前,临窗坐着一个人。

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修长的身材,一头漆黑的长发,五官像是良匠惊心雕琢的一般,整个面孔,找不到一丝可以挑剔的瑕疵。再加她上身上浅绿色的薄纱睡衣,让她看起来似乎不是凡间之物一般。

让人沉沦的美丽,对每一个男人都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她就是让燕歌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人:张宏生的情人雨琪。

如玉的双手临窗托腮,雨琪双眼出神地望着清川江中的悠悠流水。

她此刻的脸颊,有着一些略微的苍白,出神的眼神里面,幽深地包裹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江水卷去残花意……”看着清川江里面零落的一些有些暗淡的花瓣,雨琪的红唇微微张合,语气幽幽地吐出一句她杜撰的古诗。

语气忧伤,仿佛被江水带走的花瓣,就是她自己一般。

“哎……”看着零落的几片红花被江水带走,不知去向。雨琪一声幽叹,即是为江水的无情,也是为落花的错意。还有就是她自己了无光明的未来……

自从她知道了燕歌成为死刑犯之后,就整日的惶惶不可终日。她心中有些隐约地了然:燕歌突然被下囚,恐怕和张宏生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是她却没有胆量向张宏生过问燕歌的事情。

直到昨天听闻燕歌和张宏生在东城楼发生事情,才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是我害了他!我这种人本来就已经没有资格去爱别人了……”雨琪最后望了一眼清川江的尽头,眼神更显幽然。

她一直都知道:她只不过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看似每天无忧无虑,可是这种生活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才能够体会。

为了掩人耳目,获得一个不让外界猜忌的名分,而去故意接近燕歌,服侍两个男人的代价,只不过是张宏生的一句话而已……

“花随流水去,那么我又能何去何从呢?”

想到伤心处,刘思琦忍不住低头顾影自怜起来。张宏生是警察厅厅长,她不过是一个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心底升不出一丝要逃离的念头。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决定了。”空寂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洪亮的男中音。

雨琪心中一惊,还没转过身,她的话却已经传到了燕歌的耳里:“燕歌,是你!

?”

自从燕歌从清江府第二拘留所里面逃出来后,张宏生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只来这里了一次。而且,这声音,雨琪清晰的记得,定是燕歌无疑!

燕歌刚才从窗口跃入二楼,正好听见了雨琪的最后一句感叹。

此刻他坐在雨琪刚才坐的躺椅上面,听到雨琪的惊疑声,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冷笑,眼神淡然地看着雨琪道:“怎么,没想到是我?还是,你已经认为我已经被张宏生杀死了?”

他的语气冰冷,仿佛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路人不如的程度。

虽然告诉自己放下,可是看到雨琪的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气恼对方的欺骗。

雨琪看着燕歌决然的样子,漆黑的眼眸中一阵波光闪动,咬了咬嘴唇,她看着燕歌幽然道:“你都知道了?”

“哼哼!对啊,我是不是傻瓜,整整被你骗了一年,前两个月还满心地想要你做我的妻子。”燕歌嘴角抽动,露出一阵苦笑。

他想到了前一年中和雨琪在一起的时候的种种快乐。现在连个人面貌丝毫未变,可是相互面对的时候的此情此景,却已经是面目全非。

雨琪眼帘低垂,鲜红的嘴唇已经被她咬得有些惨白,她凝视着燕歌半响,目光中已经有了几许波光:“对不起……”

她本来想还说些什么,说她是真的喜欢燕歌,说她也是在张宏生的淫威之下,迫不得已……可是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事实如此,任何的狡辩,都只能是无力的苍白。

“呼……”燕歌看着对方眼里的泪水,心中也是微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摆了摆手,脸上的神色有点颓丧:“算了,你也有你的苦衷。我们两个的事情,就算是我自己的不是好了。谁叫我当时不自量力地喜欢上了你这朵百合……”

语气轻松,燕歌已经彻底将那段一开始就显得畸形的恋情彻底地在心底埋葬。这还得感谢刘思琦给了发泄仇恨的机会……

“不是的……”听到燕歌这么说,雨琪突然神情坚定地想要反驳,却在看到燕歌平静如水的目光后,声音渐渐低迷了下去。

她从燕歌淡然的眼神中,明白了,有些事情,的确是过去了,就过去了,再挽回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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