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女子瑟瑟发抖,光裸的身体在空气里颤抖,恐惧袭来,她期盼他能在那个女子身体内释放,如若那样,自己今日便能逃过一劫。
现实永远残酷。
他身下轻微的哀鸣声逐渐微弱。
撤出分身,推开昏厥又毫无知觉的身体,寻到他新的猎物。
又一轮快速、机械的抽动。
涨破、刺穿、血液、眼泪,无力又轻微的呜咽。
直至最后一股洪流倾射,那如巨石碾身的压力骤然抽去。心头一轻,算是又熬过一次……
对于一个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青楼女子,也有无法承受的时候,泪沿着眼角唰唰继续流淌。身体瘫软到不能动弹……
释放过后的冷寂是最清醒也最痛苦的时,若不是不能饮酒,他早就将自己灌醉,醉死最好。
趴在床/上,将脸深深埋在被褥中。
——染衣,这是个为权势金钱而出卖灵魂的男人,魔鬼在他体内种植了带毒的千年媚.药,没有办法,若不这样便只能死,血管爆裂而死,不能死,还有未完之事,不能死,就算你不需要,还要为你守护,可是……
可是,可是我早已失去做你冷寂哥哥的资格。从应允同江冷枫一起设下计谋开始……国仇家恨抵得过你微微一笑吗?一切都已不可回转!不可回转!
就是悄然的去想,他都不敢将后半段想出来,他早已没有这样的资格。
贴着眼睛的棉布被面很快被****了。他拼命想要睡去,却如何都睡不着。
张大眼,一动不动。
身边的意识还算清醒的女子悄悄的挪动一下身体,将手伸到枕下拿药膏,噙着眼泪悄悄的抹向下/体,之后又翻身给昏厥的女子涂抹,心中默念着魔鬼,也为自己贪图金钱而坠入痛苦深渊而感到无奈和悔恨。
女子看他依旧不动,以为他闭过气去,轻轻伸手,想要反动他身,冷寂却如同疯了一般,挥掌将女子打翻。
“滚——拖着她滚出去!想活命就快滚!”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泪,已经流进口唇里的泪。
清醒的女子顾不得穿衣,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抱着同伴连滚带爬的出门。
冷寂依旧半趴在床上,雪白的绸缎被面遮蔽着身体,若隐若现着一些灰白的皮肤。他的头依旧深深埋着,指甲在掌心抠出血,紧咬着牙齿,口内也是血腥气,唇、舌和牙缝都相继冒出血来。
如果斩掉那罪恶的源,是不是自己便不会每隔半月承受这媚/毒之苦?
想及此,他迅速站起身来,抄起桌子上的剑。
他身形并不完美,稍瘦,带些书生的柔弱气息,只是已经得以纾解的分身,短短的片刻再次站立起来,如同一面耻辱的旗帜。
闭眼,长剑缓缓落下,冰凉的寒气贴上分身处。
“咣当——”
剑被击落,冷寂抬头扫视,立即羞愧难当。
门口站着的是面色阴沉的江冷枫。他毫不忌讳的直直盯住冷寂的身体,道,“你是想要寻死,还是只想自宫?”
冷寂惊讶的看着他,快速往床边退,而后扯下床单,将自己裹住。
江冷枫冷笑。
比起自己新婚夜所受的耻辱,冷寂的身体被一个人看也算不了什么。
“我应当告诉过你,你若自宫便只有一条路……浑身血流喷射殆尽。”江冷枫伸出一只手,借着烛光认真仔细的查看自己的手指甲,话说的漫不经心,却含着巨大的摄人之气。
“我?现在的冷寂,何止是生不如死。”他怒睁双目,悲愤道。
“有所得必要付出代价。你想要报‘炽炎国’亡国之仇,牺牲一个心爱的妹妹,牺牲自己的贞操、身体算得了什么?”江冷枫出奇的有耐心。
冷寂冷冷的看江冷枫一眼道,“谢谢统领点拨,冷某谨记。”送客的意味很浓,虽然他对他恭敬,但是男人也有男人的尊严,原本是平等的相互联盟关系,却因为江冷枫屡屡违背承诺,设计毒计最终将他完全控于手心,他恨,更恨的是自己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的莫染衣被他亲自点头应允送去替嫁,莫染衣却对此浑然不觉,一心想着营救他……
——染衣,你的一生幸福毁在你最信任和牵挂的人手里,他不过是妄想着做着复国的美梦,他不过想利用别人的力量找到流落民间的故国小皇子……
想到这些冷寂忽然放弃了所有戒备和仇视。
已经付出这么多,现在放弃太可惜,所有的牺牲和付出将付之东流。
“炽炎国……”他在心底咀嚼着这个名字。
——染衣,这一生冷寂哥哥负了你,来世在想你赎罪吧!你那充满爱意的眼眸我不是读不懂,只是我不能懂。国都沦陷,国君、子民,兵士、将令被无情斩杀的时候,我早已没有懂情字爱字的机会!
江冷枫牵动嘴角,脸上呈现出一个极为阴冷的冷笑,而后将一个小药瓶放在低低的矮几上,道,“这是一个月量的解药……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要接近莫……最好能取得玥王信任,玥王表面上被皇上收掉一切兵权,先皇却暗中给了他调动所有军队的特殊权利,想要谋夺权利,就要牢牢的控住玥王!若是莫做不到,就只能死!”
这些冷寂何尝不知。
江满荷本就是要充当媚惑玥王的角色,无奈她婚前失贞,才找莫染衣替代一夜,结果出了意外,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为怕江满荷现身,阴谋暴露,她被软禁在一个极其隐秘与世隔绝的地方,唯有江冷枫每月与之私会。